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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5、陣陣惡寒

  陸少驄眼皮一跳:「媽,你不是說不能由我們自己來做?那你怎麼——」


  「放心,媽也不會親自動手的。」余嵐笑笑,「不是有個成語,叫『借刀殺人』?」


  「誰是我們的『刀』?」陸少驄問。


  余嵐並不回答他,把他往外推:「去吧,快回公司去。不是說下午要出席財富論壇?不要耽誤了,好好表現。」


  ……


  外面的緬甸守衛瞅著時間差不多,又一次走去窗邊,探頭往裡看,看到阮舒和早上一樣,是坐在床邊面朝窗戶外面的。


  區別只在於,現在的她腦袋是向一側歪著的,眼睛是閉著的,雙手亦垂於身側,像是昏迷。


  另外一邊,李鐵牛也往後靠著椅子,四腳八叉仰面朝天地睡大覺。


  確認之後,緬甸守衛沒耽擱,自窗邊匆匆離開,循去罌粟地另外一邊的小屋裡彙報情況。


  彭師傅聽言放下手中給罌粟調配防治病蟲農藥的工作,轉而走進裡屋,帶上幾樣一早就準備好的東西,前往阮舒的房間。


  如緬甸守衛所告知的,桌上的那兩隻面碗皆僅剩一些湯底,阮舒倚在床邊睡著了,李鐵牛更是呼嚕聲震天。


  面里加料的分量比早上粥要多,主要為了穩妥地放倒李鐵牛。


  彭師傅從李鐵牛身、上收回視線,走向阮舒,伸手扶住她的肩膀,使她躺倒在床上,沉默地注視片刻她安靜的睡容。


  片刻,彭師傅拿出注射器,抽取他事先調配好分量的溶解液,然後轉身要走回床邊。


  卻見原本躺在床上的阮舒已然清醒地睜著眼重新坐起來,清銳的眸光盯住他手中的注射器,冷聲:「花心思弄暈我,想給我打什麼東西?」


  雖發了問,但她心裡其實有猜測:「獨?」


  ……


  榮一被背進來的時候,大家均未第一眼就認出來,因為他的面相幾乎脫形,樣貌就跟變樣似的。


  臉上新添的好幾道傷口尚未痊癒,倒是眼皮上的那道舊疤,給了他的身份一個證明。


  堂內寂靜得壓抑,沒有人說話,看著榮一被放到椅子里坐下。


  九思半蹲在榮一身邊,沉默地扶住榮一,輕輕摸了摸他的手。


  其實算不得他的手——入目的只是被裹成的一團,包著一件衣服遮掩得嚴實,叫人看不出他沒掉了手,最多以為他是手受傷了。


  雷堂主關於榮一的病情並非完全撒謊,榮一自打被剁了手之後,身體狀況一直不佳,此時此刻也還發著燒。


  咳了咳,他的中氣還算足,率先打破眾人的安靜,頷首問候庄爻:「強子少爺。」


  接話的是楊炮,很是驚喜:「榮一,你怎麼逃出來的?」


  「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庄爻提醒,既是對楊炮說,也是對榮一說。


  榮一不再廢話,確認著問:「現在是鐵牛和彭師傅兩個人不見了,最有可能就是他們把大小姐藏起來,是么?」


  「是。」九思點頭。


  「手機拿出來。」榮一說。


  九思照他說的做。


  榮一報了一串號碼。


  九思撥通之後,摁了免提鍵。


  榮一則望向楊炮、李叔和薛叔:「不管是不是鐵牛和彭師傅乾的,也不管你們三個裡面是不是有他們的同謀,到今晚為止,大小姐如果還沒有消息,就追究你們這回擅自把大小姐帶來這裡的責任。」


  「這樣對待大小姐,每一個人都有責任,誰都不用好過了。」榮一失望而悲痛,「二爺終歸是死了,你們全都忘記他了。」


  「不是的榮一。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們是為了什麼才把大小姐請來的。就是因為我們記著二爺。」楊炮凝重,「難道你也贊同大小姐的決定,決定陳家在也不做獨生意?」


  「什麼理由都不能當作傷害大小姐的借口!」


  「我們沒有傷害大小姐。」


  「那現在是怎麼回事?!」榮一憤怒。


  未及楊炮再說什麼,他和李叔、薛叔三人齊齊接到電話。


  不用懷疑,正分別來自楊炮的姐姐、李叔的女兒和薛叔的一家老小那邊。


  各種恐懼的哭聲和叫喊聲從他們各自的聽筒那頭泄露出來,混雜在一起。


  「最遲今晚必須找到大小姐。」榮一重複,然後說,「去後山找,否則你們誰也再見不到你們的親人。」


  「後山?」楊炮愣怔,薛叔亦狐疑,李叔則不動聲色地輕輕閃爍眸光。


  「嗯,後山。」榮一點頭,「我剛想到以前的一件事,如果彭師傅有份帶走大小姐的話,那麼後山就很有可能,必須找一找。」


  「或許根本不是有可能!」庄爻回憶起什麼,一拳把李叔揍倒在地,「我昨天就提過後山!被他阻止了!一個個都在說後山有地雷沒開荒不讓去!」


  「強子少爺,」榮一凝色,「後山有地雷這件事確實是真的,他們沒有撒謊。」


  這話是為了強調,搜後山具有一定的危險性。


  庄爻眼裡劃過陡峭:「那彭師傅為什麼還有可能冒風險把人帶到後山去?

  「彭師傅知道走哪裡是保證不會踩到地雷的。」榮一解釋,「他以前跟二爺提過在後山種罌粟的想法,說是發現後山有塊地特別適合。但被二爺駁回了。」


  「可惜那件事過去就過去了,我沒有去具體問過彭師傅那塊地在什麼位置,究竟該怎麼走。」榮一懊惱。


  庄爻完全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作為現在最有地位的負責人,開始調派人手。


  榮一行動不方便,由九思陪著暫時留在竹樓里。


  庄爻攜一行人前往後山去,沒忘記押著李叔走在最前面起一定的探路作用。


  ……


  出口后,阮舒才記起,這位彭師傅是緬甸人,恐怕聽不明白普通話。


  但聽彭師傅在一瞬的怔忡之後迅速晃回神道:「本來是想讓你舒、服一點,既然被你發現了,那我就不用客氣了。」


  原來懂普通話……?不僅懂,還會說?

  雖然發音有點怪怪的,但已經算標準的了。


  阮舒正忖著,彭師傅霍然上前一步要捉她的手。


  阮舒急急後退。


  彭師傅抓著注射器的手猛地朝她刺去。


  卻是倏爾自身後遭人攔截。


  正是李鐵牛。


  李鐵牛的力氣比彭師傅大,又是趁其不備偷襲的,輕而易舉便將注射器打落在地,桎梏住彭師傅,相當生氣:「彭爺爺,不是只為了讓新當家答應繼續做生意而已,你現在怎麼可以給新當家注射獨品?」


  「她不懂這東西的好處,我就邦她了解。」彭師傅掙扎著,試圖說服李鐵牛,「鐵牛,你別忘記你爸是和我一起的。你留在這裡你邦你爸的,不是胳膊肘往外拐。」


  李鐵牛隻想知道一個答案:「我爸知道不知道你要用獨品控制新當家?」


  「你覺得呢?」彭師傅說,「這是我和你爸一致的決定。沒有其他辦法,只有這樣才能讓她轉變觀念。」


  「我爸他……」李鐵牛微微發怔。


  「李鐵牛!」阮舒厲聲吼,迅速掄起一旁的椅子,砸向彭師傅,防止彭師傅趁李鐵牛的鬆懈得以掙脫。


  李鐵牛應聲回神。


  阮舒狹起鳳眸,烏漆漆的眼珠子凝注他:「是你說的,你冒著地雷的風險,是為了來救我,等出去后好為你最喜歡的二爺干一番大事業。」


  李鐵牛一個激靈:「二爺……」


  這邊吃痛的彭師傅開始沖外面叫喊守衛。


  這情況在阮舒的預料之內。


  她假裝中招,不僅是為了想知道弄暈她的目的,更想把能夠抓在手裡當人質的人引誘出來。


  還好~彭師傅一點沒叫她失望~

  獨品太危險!必須敬而遠之!阮舒不放心地走過去將先前掉落在地的注射器踢到床底下,稍加心安。


  旋即眼角一瞥桌上的空碗,她果斷將兩隻都擲到地上,撿起兩片尖尖的碎片,一片交給李鐵牛當作武器抵到彭師傅脖頸的動脈處,另外一片她自己留著防身。


  兩人拖拽著彭師傅走出房間,迎面正是那些護衛聞訊趕來了。


  「不要過來!」李鐵牛喊著緬甸話加以威脅。


  那些緬甸護衛也瞧出彭師傅身處危險,猶豫著沒再上前。


  「不用顧忌!」彭師傅信誓旦旦,「鐵牛是不會對我動手的。」


  下一句則完全是輕視的口吻:「旁邊這個就是個女人,不敢做殺人放火的事。」


  「是嗎?」阮舒哂著,忽地便用手中的碎片用力往彭師傅的臉上划。


  一條深深的血痕乍現,從他的耳側一直延伸至他的下巴。


  彭師傅痛呼著條件反射抬手去捂自己的臉,濃稠的血液滲出他的指縫不斷滴落。


  「我不敢是么?」阮舒滿面冰霜,「這樣夠不夠?還不夠的話,再來一下?」


  她不是說說而已,也根本沒等彭師傅反應,她的的確確又迅速地用碎片刺入彭師傅的其中一側肋骨,立刻又拔出,收回碎片。


  彭師傅再一聲哀嚎。


  「你都差點要對我用獨了,我傷你這兩下算輕的!要不是你現在還有點價值,我就直接放你大動脈的血!」阮舒手裡握著碎片,帶著血,眸底全是狠勁,「告訴你!把我B急了,大不了同歸於盡!」


  別說那些守衛徹底被唬住了,連李鐵牛都被她剎那間的獨辣給震懾,滿臉的難以置信。


  阮舒視若罔見,手一揮:「走!」


  一時之間沒有守衛再攔她,只鬆鬆垮垮地圍在四周,礙於彭師傅在他們手中,未敢真的動作。


  「回竹樓的路從哪裡走?」阮舒問。


  李鐵牛立刻翻譯成緬甸話問那些守衛。


  守衛均搖頭。


  阮舒睨向彭師傅:「你應該是不願意告訴我是么?」


  彭師傅一手捂肋一手捂臉,不說話。


  阮舒倒未著急在這個時候撬他的嘴,轉而看回李鐵牛,抓緊時間問:「你打算點火的地方在哪裡?」


  「這邊!」李鐵牛忙不迭引了個方向。


  乾燥的樹葉、枝幹、木條什麼的確實都準備在那裡了。


  「打火機給我!」阮舒伸手問他要。


  「我怎麼可能會有打火機?」李鐵牛說,「要鑽木的。」


  阮舒蹙眉。


  現在哪有那個北京時間用來浪費?

  本Yu再問那些守衛,視線掠過彭師傅的時候,停在彭師傅掛在腰間的煙袋。阮舒靈光頓閃。


  彭師傅察覺她的意圖,急忙要護住。


  卻快不過阮舒的迅雷之勢。


  煙袋裡除了彭師傅的那根煙桿之外,果然還有一盒火柴!

  李鐵牛驚嘆:「新當家,你腦筋動得真快!」


  快什麼快!是他太遲鈍了!阮舒顧不及與李鐵牛交談,腦中自發浮現出傅令元曾經搭木棍的方法。


  她現在必須多燒出點煙,而光靠樹葉是無法持續的,所以得把木棍也燒著,畢竟保不準竹樓里的人能不能及時發現,另外煙氣保持住也是給他們指明方向,好讓他們更快地找過來!

  而就木棍本身要燒起來很費勁的,她判定傅令元能迅速燃火的要點應該就在搭木棍的技巧上。


  彭師傅掙扎得比先前劇烈,試圖阻止她向外求救搬救兵。


  阮舒不耐煩,吩咐李鐵牛:「再給他一下。」


  「哈……?」李鐵牛正像八爪魚一樣纏住彭師傅的手腳。


  念及李鐵牛估計因為和彭師傅有些感情,多半動不了手,阮舒便再次親自來,撿起她剛剛為了騰出手而暫且放在腳邊的碎片,手起手落,往彭師傅的小腿上又一刺。


  彭師傅即刻跪倒在地。


  李鐵牛:「……」


  阮舒則淡定自若地繼續忙著生火——上一次,她還只是用槍打玻璃,以唬住章程。今天她手裡沒槍,這種情況下不動點真格是沒有氣勢的,她只能選擇親手傷害人、體。


  當然,她沒想要彭師傅的命,臉頰和小腿都是小事,最嚴重的也就是肋骨上那一下了。傅令元很早就教過她人、體適合攻擊的脆弱部位(第126章),後來在江城跟著褚翹學習,褚翹更準確地告訴過她不會致命但很痛或者出現量的大位置。


  阮舒不敢說自己完全吸收,但看彭師傅的樣子,她今日的臨場發揮應該算不錯。


  不過,真的不夠狠!


  一想到那注射器里的液體,她心底就生出陣陣惡寒,覺得彭師傅就算是死,也活該!

  如果不是她足夠警覺及時發現,後果完全不可想象!


  塞了樹葉,阮舒覺得不夠,把彭師傅煙袋裡的東西再掏了一掏,將煙草全倒出來,也拿來當助燃器。


  彭師傅瞪圓雙眼,不知是在心疼他的旱煙,還是在氣被她順利點著了火。


  看著火星滲到木棍上滋滋燃起火焰,並且漸漸旺起來,阮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開始去拔草、栽樹葉、剝苔蘚之類的東西,一點點覆到火棍堆上面燒。


  那些乾的材料是用來點火的。


  但點火不是她的目標,濃煙才是!


  製造濃煙反而要靠這些濕氣重的東西!


  不知折騰了多久,終於!濃濃的煙霧冒出來,並且朝上空升騰而起。


  李鐵牛眼裡爆出驚喜:「新當家!你不愧是二爺的妹妹!太能幹了!」


  阮舒抹一把臉上的汗,就勢坐到地上,先看了看那邊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讓濃煙一直冒的緬甸守衛,再扭頭,覷了覷表情難看的彭師傅,最後朝李鐵牛彎一抹淡淡輕弧。


  ……


  楊炮是最先發現濃煙的人,抬手指著高處:「快看那邊!」


  順著望向半空,晴天白日之下,那暗灰色的濃煙相當醒目。


  「是林子起火了?」薛叔揣度。


  「也可能是求救信號!」楊炮提出。


  庄爻才沒空追究究竟是哪一種,反正冒煙的地方肯定有人!

  一行人馬上調整方向,往濃煙的位置繼續邊開路邊前行。


  沒走多久,好幾名手下忽然驚呼,卻是地面冒出一張大網,把人網起吊在半空,然後米且大的木棍自後方飛來,直擊網中之人。


  另有兩三個人,掉進深坑之中並踩到了捕獸器。


  之前提心弔膽地只在害怕地雷,倒未料想會來這麼一出,猝不及防,一時之間有些兵荒馬亂。


  楊炮組織其他手下去救中了陷阱的人。


  庄爻環視周圍一圈,表情忽變:「李叔不見了!」


  ……


  阮舒這邊,原本煙冒得好好的,不知突然哪裡出了問題,濃煙改了方向,不再往上冒,反而散開來,在身周瀰漫,嗆得人直咳嗽還睜不開眼。


  阮舒難受地捂住口鼻後退好幾步,然後脫下外套嘗試扇風,卻是徒勞無功。


  李鐵牛在這時發出叫喊:「新當家小心!」


  因為方才被熏得各自退避,兩人稍隔開了些距離。


  此時煙氣瀰漫之下,視線難免受阻,彭師傅就是趁著這個時候掙脫開李鐵牛的。


  阮舒應聲凝睛,就見彭師傅那因受傷而踉踉蹌蹌的身影徑直朝他衝過來。


  她現在手裡沒有武器,跑著躲開,將手中的外套丟出去。


  那外套蓋住了彭師傅的臉,看不見前路的彭師傅短暫地停滯了半秒,這半秒的功夫李鐵牛追過來抱住了彭師傅的腰,將彭師傅撲倒到地上。


  可那些原本等在一旁的緬甸守衛竟瞅準時機來添亂。


  阮舒一個人可打不過他們好幾個,躲閃的腳步沒停,連忙喊李鐵牛:「再傷彭師傅一條腿!」


  後面幾名緬甸守衛頓時又躊躇。


  最前面的那個,就是曾經晃到窗口去窺探她情況的,卻不願意錯失這個機會。


  李鐵牛遠水救不了近火。


  阮舒也沒指望他能救,只暗自慶幸虧得這些緬甸守衛沒有帶槍,否則可能她和李鐵牛出那個房間都成問題。


  看到有木棍,阮舒欣喜,急急跑過去要撿起來打人用。


  但見前方在這時又出現一道人影。


  辨認出是李叔,阮舒立時駐足,渾身發僵,下意識地後退。


  腳下卻是猛然一滑,她順著旁邊的坡掉落,往下滾了好幾滾。


  ……


  確認人真的不見了,庄爻氣得一把揪起楊炮的領子,將他撂倒在地:「說李鐵牛的是他不知情?!現在還不足以說明李家父子是同夥嗎?!」


  楊炮坐在地上沒起來,整個人處於震驚晃不過神的狀態。


  薛叔也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如今這樣。


  全部的人心裡已基本判斷,李叔、李鐵牛、彭師傅,三人合謀。李叔一定是看到濃煙,覺得情況不妙,所以顧不上在他們面前演戲了,趁機落跑去找李鐵牛和彭師傅。


  火發完,氣是怎麼都消不了,人丟了,肯定追不上。庄爻快速冷靜,暫且沒在無謂的事情上多做糾纏,重拾人員:「先去找冒煙的地方!」


  然而那濃煙,卻很快沒了蹤跡,像是已經被人撲滅。


  ……


  海城。


  傅令元下午得到陸振華病情好轉時,因為在參加「新皇廷」計劃下的博物館新聞發布會,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抽出空馬上去醫院。


  日薄西山之際,陸振華的病房外面,除了固定留守的海叔,還有孟歡。


  「孟副總,聽說今天少傑也來醫院了?」傅令元主動問候。


  「是。」孟歡點頭,「我就是從少傑那邊過來的。」


  「少傑怎樣?」


  「和他剛出生那會兒差不多的癥狀,皮膚起疹子。」


  「噢?當時不是母Ru過敏?難道孟副總隔了這麼久,又親自喂Nai?」傅令元的尾音微微上提,有點調笑的意味。


  「這回的過敏源不是母Ru,」孟歡解釋,「但具體是什麼,醫生也暫時沒有定論,需要再多觀察兩天。」


  「可惜少傑的身體不方便,否則也該讓少傑來看一看舅舅。雖然少傑年紀還小,什麼都不懂,但畢竟是父子倆,心連心。」傅令元笑笑,「或許少傑真是舅舅的福星。這少傑今天來了醫院,舅舅就傳來好消息。」


  「如果少傑真是陸爺的福星,就算少傑的身體不方便,我也該抱他來看一看陸爺。」孟歡嘆息。


  傅令元勾唇:「我正好要去見舅媽,順便可以邦孟副總問問舅媽的意思。」


  孟歡點頭:「那就麻煩傅總了。」


  「孟副總客氣了。」傅令元極輕地眯一下眸子,轉身離開,前往余嵐所在的套房。


  客廳里,小雅也在,對他笑得溫柔:「我正要去找你。我今天煲了湯,你快來趁熱喝。」


  「聞著就很香。」傅令元輕輕拍一拍小雅的肩,然後走去沙發,「舅媽。」


  余嵐的手裡正端著一碗,誇道:「小雅的手藝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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