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0、期限、抱歉、謝謝
阮舒:「……」額上直冒黑線。
「你幼稚不幼稚?」她這一輩子的絕大數白眼都是翻給他的。
傅令元一P股坐下來,二話不說掀開蓋在她身、上的衣服,往她的心口拱:「我承認我幼稚,你給我喝Nai長智商么?」
「你……」阮舒渾身一個戰、栗,酉-禾得不行,推搡他,翻過身改回趴的姿勢,不讓他再拱,記起來問,「你哪來的防蚊蟲噴霧?又是以前留在這裡的?」
「唔……」傅令元伏在她的背上,親吻她的後頸。
「那都放多久了?」阮舒即刻掐他,「肯定過期了!」
傅令元愣了愣——完全沉迷於溫柔鄉,倒還真的忘記這茬……
經提醒,忙不迭伸手拿過之前丟在一旁噴霧瓶,果然發現上面標註了保質期三年。
「……」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今日安靜的次數尤為多,從車子沒油、天窗壞掉、傘布飛走到還把套落車上,再見眼下這一件,件件都夠他尷尬窘迫的!
「都讓你不要成天只想著月-誇下二兩Rou的事!」阮舒氣咻咻,「現在你確實該好好補補腦子長智商了!」
「我的錯我的錯。」傅令元誠懇道歉,重新低下身體,伏在她的後背落下唇,「我現在就邦你添乾淨。」
阮舒:「……」
「要不……」傅令元提議,「再做一做?像上一次那樣,出個汗,把身、上的葯全部——」
「傅令元!」啊啊啊啊!真被他的湊不要臉打敗了!
「嗯。」傅令元語音含笑,還在她的背上親吻,忽地道,「看來在江城沒有忘記擦藥,疤痕淡了不少。」
提及此阮舒便順勢問:「我不是告訴你,原來老嫗知道黃桑還活著?你去問過黃桑沒?」
「還沒。」傅令元無奈,「事情多,我差點忘了。」
答案在阮舒的預料之中。
傅令元的手指划著她的背,好奇:「你一個人怎麼擦藥的?手能夠得著全部么?」
「不是有九思可以邦忙?」
傅令元有點不高興:「你在九思面前光身體?」
阮舒:「……」
「你怎麼連女人的醋都吃?」而且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傅令元虛虛壓在她的肩膀上,嘆氣:「好想每天晚上都能親自邦你擦藥。」
阮舒聽著他的意思就是:「好想每天晚上都能和你深入交流。」
堅決不搭他的腔,抬了抬肩膀Hua開他的下巴:「起開。」
「我還沒添完。」說著傅令元又開始動作了。
阮舒收效甚微地反抗:「快把栗青叫來。回酒店去。這裡睡著不舒、服。」
「嗯?我以為你很舒、服才對。」傅令元低笑,「我挺喜歡這裡的,因為有回聲,特別帶勁兒,我想多聽幾次……」
「!!」阮舒正要說話,突然察覺他一路吻到下面去了,Shi熱的舌、尖貼上的一瞬,她張嘴吐出的字眼隨之變成勾人心魄的嬰嚀。
傅令元輾轉著品嘗她的味道,像個怎麼都吃不飽的小孩子。
而阮舒也情難自禁地「被迫」達成他「想多聽幾次」的願望。
渾身是汗地徹底癱軟,倒真順便把皮膚上的過期噴霧洗掉不少。
傅令元尚伏於她的背上,用手指輕輕地梳她的頭髮,倏爾問:「現在可以老實地和我聊聊,之前為什麼有小情緒?」
「什麼?」阮舒慵懶的語調尾音仿若帶著鉤子。
傅令元湊到她耳邊,給她別了一綹掉落在臉頰上的髮絲到她的耳後,洞悉道:「就是帶你飆車之前,你有小情緒,心煩意亂地想走人。不是因為我忙陪不了你,也不是因為膈應我的前女友。有其他緣由。」
阮舒閉著的眸子輕閃睫毛。
傅令元收入眼中,吻了吻她的眼皮。
「嗯?」他喉間沉出音,打趣,「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好?你別藏在心裡,說出來教訓教訓我。」
阮舒安靜兩秒,睜開眼,沒回答,而道:「你先把車開完,卡在這兒不繼續是半路沒油了么?」
這種挑戰男人尊嚴的話,她說得分明故意。傅令元親在她的側臉上笑得蕩漾:「女王陛下主動邀請,臣定當竭盡全力,不辱聖命。」
「就是不知道這一次是想開慢車還是想飆快車?」他問得內涵。
阮舒翻了身,正面對向他,勾了勾他的脖子,卻是眉眼如媚道:「你不是想讓我奇在你的脖子上?」
傅令元稍抬眉梢,眼裡劃過精光:「傅太太今天好興緻。」
「不想?」阮舒收回手,「不想就算了。」
傅令元咬她一口:「給出來的福利,收不回去了……」
「……」
被折騰得快要瘋掉的時候,阮舒極度後悔自己一時衝動的答應,最後接納他幾個億的生意時,真是不小心哭出了聲。
爽完的傅令元這才良心發現地邊親她的珍貴的淚珠子邊哄,同時又忍不住欣賞她這般少見的模樣,畢竟讓她在床上哭得很漂亮,也是他的其中一個願望。
外面的雨又下起新的一陣。
傅令元摟著似癱死在他懷裡的女人,手掌在她後背輕拍。
頃刻,察覺胸膛被貓爪子撓一般,他垂眸,看到是阮舒的手指在輕划。
傅令元低頭,吻掉她睫毛上尚沾有一小滴水珠。
阮舒滯住手指,在他從她眼睛上收回唇時,注視著他,像經過慎重考慮,倏問:「你當年花了多長時間搞掉琨哥自己當老大的?」
傅令元眉頭一折:「你好奇這個幹什麼?」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這個應該沒什麼不能告訴我的。」阮舒態度強Ying,「可以從要去接近琨哥的準備時間開始算起,到工廠大火結束。後面你又花了多長時間,自己打響名聲的?」
傅令元盯著她,默兩秒,告知:「兩年。之後養了半年的傷。」
聽至此,阮舒往他腹部的瞥了瞥。
那裡有兩道槍傷的痕迹。新的那道是遭遇龍虎邦伏擊所留,是陳青洲帶給他的,舊的那道,她頭天晚上去老小區套房過夜,他就讓她摸過,昨天通過他和章程的對話,她才得知由來。
她伸手觸上去:「很嚴重?」
「其實還好。養三個月就基本痊癒了。」傅令元口吻輕鬆,叫她分辨不出真假,旋即繼續道,「一半養傷,一半也是先避避風頭,等琨哥的事平息,我重新出來,又差不多花了一年的時間。」
阮舒瞭然地略略頷首,爾後斟酌著問:「那……現在先再半年,然後一年的時間夠不夠?或者兩年也可以。」
「什麼『半年』『一年』『兩年』?」傅令元被她問糊塗了。
阮舒的手轉而摸在他臉上,眉心輕蹙:「你告訴過我,你最近兩三年開始和陸家親近。去年我們重逢到現在,又過去一年多了。那我就再給你半年的時候,如果我們兩人聯手還是不能搞掉陸振華,你就放棄你的野心,我也放棄為陳青洲報仇。」
傅令元眉頭一挑。
阮舒的話還沒完:「如果半年內,順利搞掉陸振華,你收青門為己用,我也報了仇,那我就再給你一到兩年的時間,去實現你的『海上霸主』夢。」
「如果你做不到,你就徹底金盆洗手,聽我的話,換一個野心,或者,我養你。」
「如果你還是做到了,那你就是實現你的願望了,站在巔、峰了,還有什麼意思?不如再找其他有挑戰性的事情做,不要再混道上。」
傅令元眸光深深,許久沒說話。
「應個聲。」阮舒推他一下,「你是直接就想拒絕的意思?還是需要時間考慮?」
傅令元遂她的意,出聲了,卻是問:「這就是你藏在心裡的事?」
阮舒不吭聲,默認。半秒后,又補充道:「我以前說過,我會支持你的任何決定,不妨礙你實現你的抱負,即便你要繼續當社會Du瘤,我也仍舊與你一起走,走到黑也無所謂。」
「現在我還是一樣會支持你,只不過,想再考慮得更多、更遠一些。你要我等你,我可以等。可不能光你單方面地要我體諒,我也需要你滿足我的一些要求。所以,我要在我承諾給你的等待前加上具體的期限。」
傅令元的眼神閃出一絲古怪,表情也有點微妙,好像愉悅地想笑,又好像特別凝重。
「問你一個問題。不要顧慮我的感受,告訴你最自私最真實的想法。」捏住她的下巴,他看進她的眼底,「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的身份?是不是介意自己的男人是混道上的?是不是介意自己的男人是雙手沾滿鮮血的黑邦大老?是不是介意自己的男人是禍害社會的Du瘤?」
這不止一個問題了,但歸結起來確實只是一個問題,並且還是原封不動的他很早之前已經正兒八經地問過她的問題(第341章)。
阮舒微抿一下唇:「你和其他混道上的人不一樣——」
「不要講其他的。」傅令元搖搖頭,打斷她,「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場景重現一般,他黑眸深斂,話落之後靜靜地看她,等她的第二次答案。
阮舒早已無法再像彼時那般不假思索地否認,並且那般堅定而無條件認同他。
所以他剛剛揭穿得沒錯,她前面的話確實因為顧慮到他的感受而委婉了。
如今的她真正想不假思索告訴他的是:「是。」
她擲地有聲,目光筆直地迎視他:「我介意!我非常介意!我一點兒不覺得自己的丈夫是大老有任何的威風!反而讓我難以啟齒!你就是社會Du瘤!就是禍害!」
清冽的嗓音有點綳,於狹小的空間里傳出迴響,尤其拉長了最後兩個字。
她說完后的一時安靜,又令迴響入耳得更加清晰,如同被咬了重音。
而傅令元的表情,依舊如上一次,不太符合她的想象。
上一次她袒露心跡,以為他會很高興,結果卻是意味深長的審視和令人費解的高深莫測;這一回她實話實說,以為他會很失望,甚至可能因為刺耳的話感到受傷,卻依舊是不明所以的古怪。
見狀,阮舒也覺得古怪了。
未及她多想,傅令元的手臂攬住她的腰,將她重新攏進他的懷裡,特別地緊:「好,我明白了。」
「什麼叫『你明白了』?」阮舒的心頭緊著,不解,追問,「你明白了什麼?」
「明白了你何止是不喜歡我的身份?分明都算達到厭惡的地步。」傅令元小有嘆息似的。
阮舒有點哽咽:「抱歉。」
抱歉她的直白,抱歉從她嘴裡講出那樣傷人的話。
更抱歉的是她的出爾反爾、抱歉她的反悔,抱歉她在這方面與他無法達成的共識。
「我害怕。陳青洲和黃金榮,都沒有好下場。即便你斗過了陸振華,也還是得擔心像琨哥那樣,遭人出賣,被警察搗滅。我害怕失去你。」阮舒閉了閉眼,偏頭將臉埋進他的脖頸。
曾經,無論什麼身份,只要是他,她都義無反顧地追隨。具體從何時開始不行了,她要看具體情況再選擇了,她弄不清楚。
她最終還是淪為膽小怕事的女人,沒有那份膽量和勇氣去當Du梟背後的女人,沒有那麼大的心要站到海上霸主的身邊。
她只想和絕大多數的女人一樣,和愛人在一起,平平淡淡,簡簡單單。
是的,是和愛人在一起,若只有她一個人,也是不行。所以她說不出威脅他的話,譬如「如果你不答應,我們就分手,我不需要男人,一個人也可以活得精彩」——她沒有他可以活,卻不會比和他在一起時精彩;她可以不需要男人,但她需要他。
再也……分不開了……
她有點不懂,她這樣是變得更包容了,還是變得更自私了?
應該是更自私了吧……自私地要求他為她妥協,自私地束縛一個男人的手腳。
「嗯,我知道。我知道你害怕。你不要抱歉。」傅令元按在她後腦的掌心順著她的頭髮,「我答應你給我的期限。」
阮舒緊著的心口頓時有所放鬆,忖了忖,輕咬一下唇:「你會不會覺得為難?或者憋屈?壓力變大了?」
「沒什麼可為難、憋屈的。」傅令元臉稍偏,嘴唇潤了潤她從髮絲間露出來的耳朵,「這也不是壓力,是動力,驅使我再進一步加足馬力。而且你邦我規劃得很好。我現在很期待以後去挑戰其他事,光想著就迫不及待。」
他的意思很明顯,他有信心能走到最後一種可能。也就是他對他的抱負和野心堅定不移。這在阮舒的預料之內,因為對他的了解,她不奢望他能馬上就洗手不幹。
他能答應,她已經滿足了。她樂觀的是,那份客戶資料到手了,對傅令元應該會有很大的用處,她回去江城之後再努力把三鑫集團剩餘的一部分路線完整掉,對付陸家應該很大勝算了。
所以,如果順利,她給他的時間其實能很大地縮短。
只是……
阮舒顰眉——他會不會答應得太輕巧了點?一旦上了道,要徹底地洗手不是那麼容易的,尤其位子越高,越難,就像當初陳青洲,不是說放棄身份就能放棄身份的。
他是在敷衍地哄她么?
還是……有其他原因……?
「不好奇我以後想挑戰其他什麼事?」傅令元的問話將阮舒從自我世界的思緒中拉回。
她剛剛是要問的,只是沒來得及:「什麼事?」
「不用多想,首先就有一件。」傅令元別具意味,「在全球各地都留下今天這洞壁上的字。」
阮舒:「……」不是在好好地聊正事么?怎麼他歪樓得這麼快?
「你是不是在敷衍我?」她生氣質疑,「假裝先答應,然後陽奉陰違?」
這一招還比較有效,傅令元馬上正經回來,掐一把她的腰表示不悅:「我的承諾在你那裡難道是放P的嗎?」
阮舒很想故意回個「是」來豆他,考慮到她剛不滿過傅令元歪樓,不能緊接著她自己就歪樓。
遂,她作罷,笑了笑摟緊他的背:「謝謝。」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傅令元亦笑。
阮舒聽著有點怪怪的。
一方面是他的口吻意味濃濃,好像不是在說承諾一事不會讓她失望,而是在全球各地留字這一件不會讓她失望……
另一方面,便是先前的狐疑重新又一次浮出心頭:他確實答應得過於輕巧點了……
是故意不願意在她面前露出為難,不給她的心理造成負擔?還是他本就有以後金盆洗手的打算……?
后一種猜測令阮舒眼皮一跳——像,又不像……
呃……不行,她被搞糊塗了。
是不是有什麼她理解錯了的事情……?
她的肩上,傅令元正無聲地笑,笑得合不攏嘴。
雖然很早之前,他就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她的真正想法,並且也察覺到她那點她自己都未意識到小糾結其實早已漸漸化解、變得明確。
但,此時此刻,聽她清清楚楚向他表達,明明白白地對他告知,堅定無疑地與他坦誠,他……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比起當時她不分是非黑白無條件地支持他、跟隨他的那番表白,他更想聽到的是她現在的對他的「嫌棄」。
愛情很容易蒙蔽人的雙眼,放大人的感性,支配人的理智。
他從不希望她盲目相信一個人、盲目追隨一個人,即便那個人是與她親密無間的他。
她的人格和價值觀必然是獨立的,且一直獨立。會隨著生活經歷的豐富和與外界交流的碰撞而擇其似者再進一步增枝添葉,主幹卻很難被外人輕易彎折。
感激,他的阮阮從彼時短暫的茫然中走出;感激,他的阮阮清楚認識到自己的內心,並勇敢地告訴他;感激,他的阮阮在察覺她的某些想法與他「有衝突」的時候,沒有直接放棄他,而嘗試和他共同解決。
他很幸福。每一次她帶他幸福感,他其實都已經知足,可無數個下一次,她總會在帶他愈發強烈的幸福感。
銜著她的耳珠,他與她咬耳:「你就是為了更大把握地讓我答應你的要求,所以剛剛那麼主動?」
阮舒不說話,因為覺得自己一張口就忍不住如實相告她後悔了。
「打蛇打七寸。」傅令元輕笑著誇她,「傅太太果然最了解我,知道我從來過不了你這一美人關。」
察覺他的唇從她的耳游到她的脖子上,阮舒趕緊鬆開他的背,推開他的懷抱,抓著他的外套擋著自己的身體往旁側翻過去打呵欠:「正事談完,你自便。」
傅令元欺、身追過來,掀掉她的外套:「我都答應你的要求了,所以得再來一次,當作給我的獎勵。」
「滾~」阮舒搶回外套,本下意識要踹他,又記起自己會走光,愣生生收住。
傅令元卻還是捉住她的兩隻腳踝:「讓我看看是不是腫了所以剛剛疼得都哭了。」
阮舒:「……」
一口老血堵在心口——誰剛剛哭了?!
「看什麼看?!」他不要臉,她還臉!
「都老夫老妻了,又不是讓我第一次看?而且又不是只看過,還……過和……過。」兩個關鍵字,傅令元故意只用嘴型。
「沒腫!不要看了!」阮舒堅持拒絕。
「那最好,能繼續。」傅令元說著就Ya上來了,「必須獎勵,你的要求那麼苛刻我眼睛不眨一下就答應了。」
「那你為什麼眼睛不眨一下就答應了?」阮舒越來越覺得自己上了他的什麼當。
傅令元沒再給她分神的機會,邊親著她,邊語焉不詳:「等下能在洞壁上再添兩行字了。」
「……」
添的兩行字,就是補充標註上「傅先生和傅太太二度深入交流」和「……三度深入交流」……
恐怕再交流下去,整個就全部都是字了。
阮舒連白眼都懶得翻給他了,覺得今晚的他在這山野間就跟解放了天性似的——瞧瞧他眼下光著月-定拿著木棍在壁上揮舞的樣子,不正活月-兌月-兌一隻蹦躂的猴子?
那瓶過期的防蚊蟲的噴霧,沒讓她的皮膚出現過敏的異樣,且貌似效果還有,沒讓她再被叮咬,傅令元倒起了好幾個包。
條件簡陋,終歸不能真的這裡過一整夜睡到天明。早就趕來救援的栗青總算被派上用場,不用再被晾在空無一人的公路上。
阮舒是真的癱了,任由傅令元裹了她把她帶回酒店去。
回到酒店,他又伺候她洗頭、洗澡、吹頭髮。
最後終於得以躺在酒店房間柔軟的大床上。
傅令元把自己也收拾乾淨后,舒暢地摟著她溫軟的身體入睡。
才沒一會兒,他的手機便進來電話。
打來的人是陸少驄,且又是這種時間點,傅令元自然得接。
萬萬沒料到,接起后便聽陸少驄悲痛道:「阿元哥,你快點回來吧,我爸他……過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