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8這個節骨眼遲疑,什麼意思
夢婉約,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不得不說,欣喜之餘,君北月一直在看,紫晴也一直在看,但是,孤島的秘密,夢婉約口中的「不得不」,「為了孤島的冤屈」,「夢族祖師爺的遺訓」,推翻了他們之前的種種猜測,讓他們的心一直懸在半空,揪著,都不自覺忽視了對夢婉約的質疑。
而且,不得不承認,作為兒子媳婦,這份親情,讓他們少了三分理智。
至於熊小寶這小子,有了個什麼都不責怪他的奶奶,基本是樂得找不著北了。
然而,百里尾生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可完全不一樣,他至始至終都打量真夢婉約,明凈的黑眸一直骨碌骨碌轉動,不知道琢磨著什麼。
而鬼精靈百里曉笙,則一臉鄙夷地盯著熊小寶看,這臭小子,不會有了奶奶,忘了娘了吧!
當然,打量是打量,畢竟,這師徒二人,和大家一樣,最關心的還是孤島的秘密。
還有,值得一提的就是夢朵兒,這丫頭真心沒有那個膽子去懷疑夢婉約什麼,可是,她向來誠實,不欺騙別人,也不欺騙自己,她越聽夢婉約說話,就越忍不住想起在須臾塔里隱隱約約聽到的那個訓斥的聲,可凶了。
一路上,夢婉約都慈笑溫和,一直抱著熊小寶不放,熊小寶也不客氣,一回生二回就熟,在奶奶懷裡蹭呀蹭呀,心裡打起了小算盤,他想,奶奶不責怪他,必定不會跟他搶乾坤毒袋了吧。
而且,奶奶對乾坤毒袋這麼了解,必定會教他很多很多怎麼駕馭乾坤毒袋的事情吧。
熊小寶琢磨著,他要怎麼給奶奶戴高帽,讓奶奶沒有台階下,要非常當眾正式的宣布,不會跟他搶乾坤毒袋!
否則,奶奶可多的是借口搶乾坤毒袋呀,什麼他年紀小呀,什麼他力量不夠呀!
要知道,奶奶可是為了這東西,連爹爹都丟了,連自己大好的青春都丟了呢!
他又想呀,如果他能把乾坤毒袋變得無比巨大的話,就不用懼怕南詔的獸族了。
有他來對付南詔獸族,又媽咪和百里叔叔百毒不侵來對付南詔的葯族,加上爹爹的軍隊,南詔就囂張不到哪裡去嘍!
熊小寶越想越美好,忍不住抬頭朝夢婉約看去,眯眼笑著,好乖好乖。
夢婉約撫摸著他的劉海,也沖他笑,溫和慈祥,「乖孫兒,傻樂什麼呢?」
「沒什麼,看到奶奶就高興。」熊小寶笑呵呵回答,逗得夢婉約更開心了。
一路上,歡聲笑語,一行人很快就抵達山腰的須臾大殿。
夢族長簡單和君北月說了鮫人的情況。
畢竟他身為族長出面,而且理由充分,加上,鮫人趕到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看到,只知道海蛇全都消失了。
即便傷了殺了,也會留點痕迹吧,鮫人怎麼都想不到會是乾坤毒袋,帶著不解,通知蕭家去了。
君北月點了點頭,他知道,他們必須趕在蕭家來之前,離開夢族。
蕭家的寶貝丟了,怎麼可能輕易瞞過。
至於,那白玉魔笛,君北月還真沒打算還了。
一到須臾大殿,夢族長認真交待弟子,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許打擾,並且親自關上了大門。
「嘭」大門沉沉關上,氣氛立馬就變得有些肅然,沉重。
夢族長嚴肅地坐在上座,君北月和紫晴在他右側,而夢老五坐左側,夢朵兒坐在他後面,不敢坐,百里尾生和百里曉笙師徒兩,就在紫晴後頭,大大方方坐下了。
獨獨夢婉約,不敢坐,怯怯地看了夢族長一眼。
「坐吧,這件事,先說清楚來。」夢族長淡淡開了口,即便對這個女兒的天賦,非常驕傲也非常珍惜,可是,她犯的錯依舊要追究,不管孤島的秘密是什麼,她選擇離家出走的事情,必須要有個交待!
夢婉約,在眾人的印象中,至少是個強勢的女人,但是,在夢族長面前,她還是知規矩的。
這時候才敢做。
她一坐下,便全場寂靜了。
「當年,是你帶走了匕首流光的?」夢族長需要一個確定的回答。
「是。」夢婉約立馬承認,「當年,我只先修禁術,可是,當我進入須臾塔樓而層,發現的秘密,讓我……」
夢婉約遲疑了,抬頭看了君北月,才繼續道,「那個秘密,讓我不得不離開,也讓我……不得不在生下北月之後,把他丟棄。」
夢婉約沒有迴避,一直看著君北月,君北月一樣沒有迴避,看入她的雙眸。
縱使所有人都心急,然而,很默契的,並沒有誰開口,只等夢婉約自己繼續往下說。
然而,夢婉約還是遲疑了。
「父親,這件事……是夢族的秘密,當年我之所以會一聲不響地離開,並非是婚事,而是借婚事為借口離開的。」夢婉約說道。
這話……
突然,百里尾生開了口,挑眉問道,「四長老的意思……這個秘密不能說?我等要迴避?」
夢婉約立馬解釋,「也並不是把你們當做外人,何況,這件事確實和孤島有牽扯,只是,祖師爺有交待,這件事不能輕易道出,所以,當初我連父親都沒有稟告,便離開了。」
夢婉約這話音一落,紫晴眸中閃過一抹不解,她看了君北月一眼,並沒有開口。
然而,君北月依舊是靜默地看著自己的母親,一樣不動聲色。
百里尾生唇畔勾起一抹冷笑,都到了這個節骨眼,竟突然不說了?有意思嗎?
夢婉約不像是那麼守規矩,守遺訓的人吧。
她一定會說,她不過是想強調一下她當年為何不告而別吧?為那不告而別,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比起夢婉約的遲疑,反倒是夢族長爽快,「這件事牽扯甚廣,如今,乾坤毒袋也得到了,孤島遺孤也都在場,縱使是祖師爺有交待,你也……但說無妨。」
然而,夢婉約也沒有拒絕,笑了笑,道,「有族長這話,我便放心了。在須臾塔的二樓,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