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1東秦,保得住嗎?
雖然西陲對於大周來說很關鍵,但是,更多的人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東秦!
此時對龍淵大陸諸國的紛爭,一貫不管不問的南詔王室,也關注著大周北疆的戰役,南詔王經常會召見三族族長議事。
今夜,又是連夜召見。
「探子來消息,東秦軍節節潰敗,匈奴軍已經過邊界線進入東秦境內了,你們……怎麼看?」
南詔王上慵懶懶地倚在竹塌上,看似慵懶實在精神著。
「王上,臣等,更關心西荊……」葯族長遲疑了片刻,才繼續道,「鳴沙山!」
「怕什麼,難不成戰爭會毀掉鳴沙山不成?」南詔王反問道,經過上一回耶律辰毅那一番鬧騰,他加派了人手守護鳴沙山下的密道!
至今都沒有發現有人闖入,對此,南詔王還是放心的!
「王上,如果西荊想大周求援,臣服於大周,那到時候這鳴沙山可就在大周管轄之內了。」獸族長低聲提醒。
上一回耶律辰毅鬧了那麼一出,關於顏紫,關於人蠱,到底君北月和寒紫晴知道多少,誰都不能確定!
雖然,證明了君北月沒有勾結鮫人,而寒紫晴也不是百毒不侵之人,但是,如果他們知道了人蠱的秘密,那對於南詔來說,也是一份危險呀!
南詔當然得防著!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對耶律辰毅所說的會感興趣?」南詔王若有所思地問道。
「王上,曜王爺那麼精明的人,豈會看不出端倪,萬一他們對孤島感興趣了,那麼……」葯族長也開了口。
君北月對孤島,豈會是一般的興趣呀!
可惜,他們全然不知!
「就算他感興趣,就算他看出鳴沙山有端倪,那又怎麼樣?」南詔王說著,冷眼朝鮫族長看去,道,「除了你鮫族的金鮫,不會有人下得到那個寒潭的底部吧!」
鳴沙山的秘密,就在那個寒潭的底部,而寒潭至寒至深,就連一般的鮫人都下不去,黑鮫也只能勉強下到中間,無法抵達底部!
不管是從耐寒程度,還是從耐水壓的程度,只有金鮫才能潛到底部去,因為金鮫的特殊的鱗甲,也可以說是特殊的體質。
而到達不了寒潭深處,即便知道了秘密,也沒有用!
所以,南詔王對鳴沙山海氏放心的,他擔心的是另外一個地方,堯舜島!
「堯舜島的那個圖騰,可是很多人見過了。」南詔王淡淡道。
「王上的意思是……」葯族長欲言又止。
堯舜島上的孤島遺迹,有使者世世代代把守,卻也是屬於堯舜神廟的一部分,並不完全在守護使者的控制中!
有幸的是,堯舜島神廟的特殊性,這是一個非常排斥外族人的島嶼,不允許外族人隨便登島!
而如今,君北月一旦打下東秦,就意味著東秦在東海上的島嶼可將歸屬大周!
君北月要登島,可就容易了!
耶律辰毅的事情,讓南詔王對君北月多了好幾份提防之心,自是也提防著他上堯舜島。
他的意思,三族族長都明白。
「王上,我看這場戰爭……未必是大周勝!」獸族長冷笑道,上一回的不愉快,獸二少被關天牢,他可對君北月和寒紫晴從此再沒好印象了。
「王上,如此說來,還是不可大意,咱們還是得盯緊了戰況!」鮫族長也很認真,海戰的事情,對君北月也心懷芥蒂了……
四個人秘密議論,並不知道就在一旁,沁姬娘娘一直都在偷聽,幾乎他們每一處商談,沁姬娘娘都會在場!
楚飛雁的不得寵,沁姬在宮中更是如日中天,只要南詔王沒有提防她的心,她要進出皇宮任何地方,都輕而易舉!
一個女人,能成什麼事情呢?或許,還真成不了什麼事情!
但是,一個女人要壞事,再簡單不過了!
沁姬一邊偷偷聽著,一邊整理著這些信息,多多少少也整理明白了關於孤島的秘密!
雖然,她沒有聽出鳴沙山,密道,深潭到底是什麼,但是她知道,鳴沙山下有秘密!
她從來不貪心,在他們結束之前就早早離開。
離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給軒轅離歌寫信,將知道的一切都告知他,即便他至今都沒有回信,她還是不斷地寫!
大周和東秦開戰,她想軒轅公子現在應該很忙吧,但願東秦能保得住!
東秦能保得住嗎?
此時,就連君北月都無法肯定這個問題的答應!
這是他遇到的第一次沒有十足把握的杖,但是,他卻抱著十足把握的心去打!
東秦軍節節潰敗,西陲軍被留在邊關,君北月親率三大虎軍,已經攻陷了東秦三座城池,深入到東秦境內!
今夜,他就地紮營,而十里之外正是東秦一座非常重要的城池,雁盪城!
這座城池唯一要塞之口,只要攻陷了這座城,便可一路長驅直下,攻到東秦的中部地帶!
中部,可是東秦的心臟呀!
東秦軍閉門不出,君北月知道,這座城沒有那麼好拿下,也知道,東秦一定會死撐到匈奴軍來救援的!
他就地紮營,此時正在軍中同三大將軍和幾大謀士商議攻城之策!
「王爺,我建議調遣西陲軍傾盡兵力攻城,一路殺到匈奴去!」
「不,王爺,待匈奴來,一併殺之,我們兵力足夠,糧草足夠,有的是時間跟他們耗,沒必要冒險,萬一這城中有計,咱們豈不自投羅網?」
「王爺,不如明日試探虛實,再做商議?」
「殺!殺他個片甲不留,竟敢勾結匈奴,犯我龍淵大忌!」
……
各種聲音,此起彼伏,各種觀點的人,圍站在地圖周遭爭得面紅耳赤,獨獨君北月一人,坐在椅子上往後仰,手裡把玩著一份剛剛從西荊送來的緊急密函。
他靜默地看著眾人,聽著他們的觀點,他到底有沒有主意了,誰都不知道。
而此時,東秦的陣營里,有一個人也和君北月一樣,任由謀士將軍爭執不下,他把玩著酒杯,唇畔噙著放蕩不羈的冷笑,目光穿透眼前眾人,直逼對面的東秦女皇!
他正是匈奴的太子,敏罕穆德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