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像個精神分裂
林冉冉才看向宋子恆，就和他的目光撞上了。
她的目光含著憤恨，宋子恆的眼神亦是灼熱得幾乎要刺穿她，一時間氣氛變得十分緊張，就連宋子恆身邊胸大無腦的嫩模也發現了不對勁。
楊曦則微微眯起眼，不動聲色地喝了一口被子里的飲品。
看來，宋子恆已經不打算裝模作樣地隱瞞他們的關係了嗎？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最先開口的反而是嫩模。
她更加用力地抱緊了宋子恆的手臂，一邊用胸前的白兔蹭他，一邊嬌滴滴地問道：「子恆，你和這位小姐認識嗎？」
最讓她緊張的不僅僅是宋子恆看林冉冉的眼神，而是林冉冉的眉眼和她的竟然有幾分相似，這讓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都說宋家的公子不好泡，一旦泡上了就是一生的衣食富貴，她好不容易搭上這棵大樹，在姐妹間大出風頭，還指望以後風風光光隱退嫁豪門做闊太太呢，怎麼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兒？
嫩模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以她的資質撐死了吃一段時間的青春飯，還混不到三線以內，抱緊宋子恆的大腿才是靠譜的終身事業。
宋子恆冷笑一聲，眼神一直在林冉冉和楊曦之間打轉：「認識，還是老熟人呢，是吧冉冉？」
他這麼親密地叫自己冉冉，林冉冉不但不覺得懷舊，相反還覺得很噁心，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算是認識吧。」林冉冉淡淡道，雖然既沒有承認也沒否認，態度卻是相當明顯的撇清。
楊曦還在，林冉冉也知道他和宋子恆的關係，不便當場撕破臉，免得以後給楊曦招惹是非。
可她也不想讓宋子恆得寸進尺，打著杆子爬上來。什麼老熟人？老仇人還差不多。
面對林冉冉的冷淡，宋子恆倒是不以為意，而是掃了一眼桌上的蛋糕，笑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以前的每年都是我幫你過，沒想到今年換人了。」
林冉冉這個時候實在是剋制不住自己的冷笑，當即回了過去：「今天不是我的生日。你連我的生日都能弄錯，還好意思說是老熟人嗎？看來宋總對人的真誠度也不過如此。」
宋子恆一愣，隨即再仔細想了想，好像似乎真不是今天。
可既然如此，他們為什麼要弄什麼鬼蛋糕？
弄錯日期這件事這讓他面子上有些下不去，一時找不到解釋的借口，惱羞之下心頭一點怒火騰騰起。
宋子恆很快垮下臉，隨即皮笑肉不笑道：「這要分人，有些人已經是過去式了，就不值得再付出真心不是嗎？何況那個人也不配。」
林冉冉毫不相讓，冷冷道：「既然不配，那就應該躲得遠遠的避嫌，一邊鄙薄一邊又倒貼上來像精神分裂。」
從來沒有被林冉冉這樣直接懟回來的宋子恆被噎了個半死，怒視著林冉冉卻又無法反駁。
她變了，真的變了。
以前的她無論說什麼都只會默然隱忍，而絕不是像現在這樣毫不留情地反擊，更不會有這種冷漠的神情。
這到底是她真的變了，還是她的本來面目呢？
宋子恆內心十分掙扎，最後還是難以言喻的醋意佔了上風，不冷不熱道：「不愧是跟了楊總的女人，口才也變好了。只是不知道背著人的時候，你在楊總面前也這麼咄咄逼人嗎？還是說，擺出你最擅長的楚楚可憐的模樣騙人？」
一開始楊曦還不好說什麼，宋子恆直接把戰火燒到了他的身上，還出言中傷林冉冉，他決心還擊了。
「宋總，我認為不對曾經的女人口出惡言是一個男人最基本的素養，如果你把她貶低得一文不值，豈不是在質疑從前自己的眼光呢？」
楊曦笑眯眯地道。
他說這話時的神情非常和煦，彷彿是在和交心的朋友誠懇相談，而話語中的譏諷之意像刀一樣刺傷了宋子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頓時劍拔弩張，充滿了硝煙味兒。
話說到這一步，很多東西都徹底撕開了，兩人終於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人總是會犯錯的，比如我，年輕的時候眼睛就不太好，容易被一些善於偽裝的心機之人欺騙。」宋子恆微微笑著，看似是在自我調侃，實際上還是在針對林冉冉。
林冉冉沒來得及吭聲，楊曦就四兩撥千斤地把話題轉了回去：「年少輕狂可以理解，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不過呢，宋總如今也是成熟的成功人士了，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何必為了一個錯誤耿耿於懷呢？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站起來，繼續前進不是嗎？主動再追著犯錯的話，會讓人懷疑你的動機不純呢。」
林冉冉幾乎要為楊曦鼓掌，說的太好了！
本來就是，宋子恆既然覺得她很不好的話，為什麼還要死皮賴臉地纏過來？這不是在打他自己的臉嗎。
她真的沒見過像宋子恆這樣無恥的男人，自己劈腿出軌差點害死了她的母親在先，離婚一分錢不給就算了，還在外面到處詆毀她的名聲，真是又壞又毒。當初眼睛不太好的人明明就是她才對，看中誰不好，偏偏看中這麼一個敗絮其中的禽獸。
還好楊曦不是那種輕信謠言的人，不然她真是要氣哭了。
宋子恆聽了楊曦的話后，臉色頓時全黑了，陰沉沉的像是即將下雨烏雲密布的天空。
「楊總這話，看來是要不分青紅皂白為這個女人撐腰了？」
「的確是撐腰，可『不分青紅皂白』這句話我擔當不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冉冉她絕對不是宋總說的那種人，倒是宋總該反省一下自己，為什麼會對她產生這樣的誤會。」楊曦從容道。
「你！……」宋子恆咬牙切齒開始直呼其名：「楊曦，你確定要為了這種女人和我作對嗎？」
楊曦很無辜地聳聳肩：「我可沒有這樣說，宋總不要太敏感了。」
「好，很好！」宋子恆猛地站起身，眼光冷得像冰錐一樣刺向林冉冉：「算你厲害，這麼快就抱上了新大腿，不過你也別得意早了。總有一天你會看清楚，你到底值不值得他放棄巨大的合作利益與前景和我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