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五十七章 蓉月自首
噗.……
揮手打牛就算了,生大胖小子是怎麼一回事?
蘇緋色猛地白了玉璇璣一眼,這才問道:「藥效那麼強?」
「不強沒有辦法瞞過繆竺,雖說人無完人,不可能樣樣精通,但.……我們如今也不清楚繆竺擅長的是哪一方面,對醫術這塊又有沒有研究,所以.……還是以防萬一的好。」玉璇璣回答道。
聽完這話,蘇緋色便點了點頭:「好,那就用這個方法吧。」
只要可以拖延時間,只要可以解決這件事情,她……沒有關係的。
蘇緋色說著,頓了頓,不等玉璇璣開口,便又接了下去:「不過.……在我用藥之前,我想先見見貊秉忱。」
「貊秉忱?」玉璇璣挑眉,眼底的神色卻又好似意料之中一般。
貊秉忱前不久才剛剛預言過只要蘇緋色不離開他,不離開齊國,就會給齊國帶來滅頂之災,而如今.……
雪國就殺上門來了。
要說貊秉忱沒有一點線索,那是不可能的吧?
如果他沒有料錯的話,貊秉忱掌握的線索一定比他還有蘇緋色要多得多,可……
他怎麼就那麼不想讓蘇緋色去見貊秉忱呢?
想到這,玉璇璣就立刻抿了抿唇:「你想見貊秉忱,是為了問關於雪國的事情吧?既然如此,我去見他就行了,你今天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不行。」原以為這樣就能把蘇緋色給打發了,沒想到……他的話音才落,蘇緋色就立刻搖了搖頭:「貊秉忱是怎樣的個性,你難道還不了解嗎?他不想說的事情,你就是殺了他,他也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哦?你的意思是說,這些秘密貊秉忱只會告訴你一個人,卻不會告訴我?」要是這樣的話,那他就更不能讓蘇緋色和貊秉忱單獨見面了,誰知道……
貊秉忱究竟安的是什麼心!
聽出玉璇璣話中的警惕和酸意,蘇緋色就不禁撲哧一笑:「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有些話,貊秉忱或許還真的只會告訴我一個人。」
「為什麼?」玉璇璣挑眉,語氣低沉,好似強忍著怒氣。
見此,蘇緋色趕緊把他拉到自己的身邊坐好,然後順勢的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好似安撫他一般:「你和貊秉忱有什麼可吃醋的?難道我還會撇了你去愛上別人?」
「誰……誰說我吃醋了?」心思被戳穿,玉璇璣的眼底立刻就閃過了一抹慌亂,可慌亂歸慌亂,卻仍是倨傲接下:「也是,你的眼睛又沒瞎,怎麼會撇了我去愛上別人呢?」
這.……
玉璇璣自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蘇緋色的唇角輕扯了扯,終是沒有反駁,而是把話題又轉移到了正事上:「其實.……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是感覺吧,一種感覺,一種貊秉忱應該早就已經認識我的感覺,因為何種感覺,所以我賭貊秉忱會對我敞開心扉。」
「感覺?一種貊秉忱應該早就已經認識你的感覺?」玉璇璣眸底的流光一轉:「如果貊秉忱真的早就已經認識你了,難道你就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見過他嗎?」
蘇緋色搖了搖頭:「一點印象都沒有,可雖然如此……貊秉忱見我的反應,與我說話時候的神態,還有.……那股悲傷……」
「悲傷?」雖說貊秉忱一直是一副快樂不起來的模樣,可悲傷.……
用這個詞,會不會太過言重了呢?
見玉璇璣狐疑,蘇緋色立刻就篤定的點了點頭:「是悲傷,我看得清清楚楚,正因如此,我才懷疑我是不是曾經對他做過什麼事情,或者說,是不是曾經在無意之中傷害過他,才會讓他在看我的時候.……流露出那麼刻骨的悲傷。」
刻骨的悲傷?
看蘇緋色的時候?
玉璇璣的眼底快速閃過一抹精光,好似瞬間就明白了什麼。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蘇緋色如此晶瑩剔透之人,卻看不穿貊秉忱悲傷的原因,因為.……
她怕是怎麼都沒有想到,貊秉忱會喜歡她吧?
喜歡?
這個詞聽起來怎麼那麼滑稽?
貊秉忱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弟弟,而如今卻喜歡上了他的女人……
正因如此,貊秉忱在看蘇緋色的時候,眼底才會流露出刻骨的悲傷吧。
想到這,玉璇璣就不禁在心裡輕嘆了口氣,雖然他如今並不清楚貊秉忱為什麼會喜歡上蘇緋色,又是什麼時候喜歡上蘇緋色的,但……
他能體會貊秉忱心底那股濃烈的悲傷,因為.……
只要他把自己想象成是貊秉忱,又或者是想象蘇緋色會離開他,他這心裡.……
何止悲傷可以形容,簡直天地混沌,暗無天日。
「罷了,既然他只會告訴你一個人,那我就不插手這件事情了。」明白了貊秉忱對蘇緋色的心,玉璇璣瞬間鬆口。
不是要把蘇緋色交給貊秉忱,也不是希望見到蘇緋色和貊秉忱單獨相處的模樣,更加不是同情貊秉忱,而是……
他很感謝貊秉忱能用真心來對待蘇緋色,能對蘇緋色敞開心扉,能.……隱藏住心裡的喜歡,而不讓蘇緋色為難。
蘇緋色,他是絕對不可能放手讓出去的,但.……
讓他們單獨的聊聊天,又有什麼困難的呢?
蘇緋色原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才能讓玉璇璣答應這件事情,沒想到玉璇璣竟然回答得這麼乾脆,這反倒讓蘇緋色有些詫異了:「真的?不怕我和貊秉忱單獨相處了?不吃醋了?」
「都說我沒吃醋了!」玉璇璣抬手就在蘇緋色的額頭上輕彈了一下,這才略帶不滿的沉聲說道:「要去就趕緊去,在我改變主意之前。」
改變主意?
答應了事情還有改變主意的?
不過……
玉璇璣陰晴不定,誰能拿捏得准呢?
想到這,蘇緋色就趕緊起身要朝門外走去。
可她才剛起身,就被玉璇璣給拉住了。
見此,蘇緋色不禁就驚訝的挑了挑眉:「你……不是那麼快就改變主意了吧?」
玉璇璣白了蘇緋色一眼,這才伸手拉了拉她的喜袍:「你想就這樣過去?」
「哦,對哦.……」衣服還沒換!
蘇緋色恍然大悟,這才轉頭在玉璇璣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我去讓桑梓準備衣服。」
「嗯。」玉璇璣輕撫了一下蘇緋色的臉頰,這才放她離開。
但蘇緋色才剛直起身子,般若就立刻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九爺,王妃……」
「怎麼了?」繆竺的出現已經讓蘇緋色有些心煩意亂了,所以如今又看般若這副模樣,蘇緋色好不容易放下的心便又提了起來。
見蘇緋色如此緊張,玉璇璣立刻就埋怨的瞪了般若一眼:「什麼事?」
「是好事,是好事……」般若很理解玉璇璣和蘇緋色如今的心情,所以一看他們這樣,就趕緊開口道。
一聽是好事,蘇緋色立刻就鬆了口氣,眼底卻又快速閃過了一抹驚訝:「好事?」
如今齊國也算是大禍臨頭了,還能有什麼好事發生?
「嗯,好事。」般若堅定的點了點頭,這才又接了下去:「您還記得當日服侍董賢妃的那個蓉月姑姑嗎?」
「哦?是抓到蓉月姑姑了?」般若的話音才落,玉璇璣便挑了挑眉。
消失了那麼久的人,如今突然有了消息,有意思.……
總不會.……
蓉月姑姑也和雪國有關係吧?
般若搖了搖頭:「不是,蓉月姑姑不是被抓到的,而是主動現身的。」
「主動現身?」這倒是有點稀奇啊!
若是想要現身,又何須隱藏那麼久呢?
想到這,蘇緋色立刻開口:「蓉月姑姑主動現身做什麼?總不能是自首吧?」
蓉月姑姑現身,還能稱得上是好事的……
除了自首,她還真想不出又其他了。
不過……
蓉月姑姑一心只想著替董家報仇,如今大仇未報,她又怎麼可能會自首呢?
蘇緋色覺得不可能,但不等她多想,般若便用力的點了點頭:「回王妃的話,正是如此,蓉月姑姑不僅突然現身自首,還拿出了不少的證據指證貊秉燁,說冰嬉大會的事情是她手下的死士做的,而指使她這麼做的人,正是貊秉燁,貊秉燁是為了自己能當上皇帝,才指使她行刺皇上的,而她因為董賢妃和董家的事情對皇上心懷怨氣,所以一下子就被貊秉燁給挑唆了,不僅如此,狐妖的事情也是貊秉燁指使她讓死士做的.……總之,有蓉月姑姑手裡握著的那些證據,貊秉燁這次怕是死定了。」
「什麼?蓉月姑姑突然現身是為了自首?她不僅自己自首,還拿出了證據要拉貊秉忱下水?」蘇緋色瞪大雙眼,好似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