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最大的魚
「你是本督的女人,本督還用吃醋?」玉璇璣眼中的邪意一閃,反手便將蘇緋色壓倒在軟榻上,一手按住腰,略帶粗暴的吻隨之奉上。
「唔……玉璇璣,這裡是外面.……」蘇緋色想掙扎,玉璇璣卻牢牢抓著她的手,根本不給她掙扎的機會。
「外面?明明是轎子里!」玉璇璣含糊的說道,笑意正濃。
轎子里就不算外面了?
這是什麼概念!
就在蘇緋色懊惱著應該怎麼推開玉璇璣的時候,大轎突然停了下來,只聽轎外傳來一陣高呼:「九千歲,九王妃到。」
聽見這話,蘇緋色立刻在心底鬆了口氣:「到了,還不快下去。」
玉璇璣自然知道蘇緋色打得是什麼小心思,只覺得可愛至極,又在她唇上狠狠親了一下,這才從她身上起來,眼底的柔情瞬間化作冰冷。
桌子將大轎的帘子揭開,玉璇璣牽著蘇緋色的手緩緩走出,倨傲的掃了一眼四周,那架勢,分明就是君臨天下。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高高坐在皇位上的宋凌俢只是一個擺設,而玉璇璣才是真正的宋國皇帝。
「見過九千歲,見過九王妃。」眾大臣一看到玉璇璣和蘇緋色,紛紛跪下行禮。
蘇緋色的目光卻凌厲的穿過人群,落到一張陌生的面孔上。
按理說如今玉璇璣是九王,與禹王還有慶王同一品級,他們無需給玉璇璣行禮。
可偏偏先帝下過聖旨,所有人給當今皇上行完禮,還得再給玉璇璣行一次,禹王和慶王自然也逃不過。
這也是宋凌俢和禹王容不下玉璇璣的原因。
畢竟,誰能容忍一個外人和自己平起平坐,甚至踩在自己的頭上。
只見慶王和禹王一左一右跪著,和禹王偽裝出來的笑意不同,慶王眼底一絲波瀾都沒有,比沉默更沉默,似乎對這種場合一點都不感興趣。
有趣,有趣,這樣的性子竟然出生在皇家,如今還被逼著不得不參合這灘渾水,她倒要看看,這個慶王會把事情攪成什麼樣。
「都起來吧。」玉璇璣大袖一揮,便牽著蘇緋色穿過人群,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而玉璇璣專用的鎏金大座旁不知何時又多了一張偏小點的椅子,任誰都知道,這張椅子是為蘇緋色準備的。
如今蘇緋色已是他的九王妃,坐在他身旁,跟著他一起受滿朝文武朝拜,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每次宮宴,你都坐在離本督很遠的地方,本督看著你,就像遙望著天上的星,今日,你終於能坐在本督身旁了。」玉璇璣壓低聲音,卻掩飾不住激動,牽著蘇緋色的手也緊了幾分。
蘇緋色無法明白他是什麼樣的心情,但她能理解他對她的愛,愛之深,足以她連做夢都笑醒。
只等玉璇璣和蘇緋色都上座了,禹王,慶王和眾大臣這才起身歸位。
而宋凌俢現在的滿腹心思都放在禹王和慶王身上,根本沒空理會玉璇璣和蘇緋色是何架勢,是何態度,也就沒空生氣了,舉起酒杯就笑容滿面的說到:「朕已經許久沒看到慶王了,慶王這一走兩三年,真是叫朕想念啊。」
慶王並不喜歡飲酒,但宋凌俢都舉杯了,還當著滿朝文武大臣的面,他怎麼好意思拂宋凌俢的面子,只好也跟著端起酒杯:「多謝皇上還挂念著本王,只是這京城太過繁華,本王閑雲野鶴習慣了,還是更喜歡那山那水,那鳥那花。」
一聽這話,宋凌俢就不高興了,什麼意思?他慶王府都賜了,各種賞賜也都搬過去了,難道慶王還想離開?
「朕就知道你喜歡那山那水,那鳥那花,所以特意給你搬了這個新府邸,這府邸可是朕親自挑選的,絕對能讓你滿意。」宋凌俢假裝聽不懂慶王話中的意思,放下酒杯笑著說道。
慶王拿著酒杯的手微僵了僵,這府邸既然是宋凌俢親自挑選的,那他就不能說不滿意了,否則豈不是質疑宋凌俢的眼光?
宋凌俢這招用得可真好,糖衣炮彈,炸得他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
「多謝皇上。」慶王將手中的酒一口飲盡,嘴唇有些苦澀。
「既然今日是皇上為慶王接風舉辦的宮宴,那大家就一同敬慶王一杯吧,說起來,本王也是許久未見五弟了。」禹王輕勾起一個淡笑,目光銳利,好似禿鷲。
「讓二哥掛心了,我雖然常年在外,卻也曾聽聞二哥的琴技精進,連皇上都讚不絕口,什麼時候有空,一定要讓我也見識見識。」慶王含著笑意說道。
聽見這話,蘇緋色不禁挑了挑眉,眼中的芒光漸亮。
慶王什麼不提,偏偏提起這琴技,是要說明他人雖然不在京城,卻也掌握著京城裡的事情,讓禹王不要輕舉妄動,還是……
連他都知道禹王的小心思,才會故意用琴技來提醒,與其說是提醒,還不如說是警告。
就像是在對禹王說,你的秘密我都知道,但我不願意參合,所以,你也別來招惹我。
「琴聲聽心,這慶王有點意思,看來這齣戲會比我們想象的都要精彩。」不等蘇緋色多想,玉璇璣的聲音已經傳來了,聲音里還帶著一絲玩味。
蘇緋色斂了斂眉眼:「你真覺得慶王剛剛的那句話是這個意思?」
聽到蘇緋色這麼問,玉璇璣不禁詫異的挑了挑眉,可沉思了片刻,眼中的詫異又歸於了平靜:「本督險些忘了,你常年在外領兵,慶王也常年在外遊歷,你兩似乎還沒見過面?」
「很小的時候曾經見過一次,後來便.……」蘇緋色如實答道。
「本督曾經和慶王接觸過幾次,他的心計不在宋凌俢和禹王之下,即便這幾年在外遊歷,也不忘在京城裡安插自己的人,如果本督沒猜錯,京城裡發生的一切,根本沒有一樣能逃過他的眼睛。」玉璇璣淡淡的解釋道,目光掃過慶王,嘴角勾起一抹詭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