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咬斷手掌
錫王再笨也明白蘇德言的意思,不禁怒哼了一聲:「惹得三小姐受傷,本王實在無臉繼續呆在丞相府了,先行告辭。」
按理說錫王這時候的心情一定不會很好,而他說這話的時候也應該是生氣的才對。
可蘇緋色卻意外在他眼中看到了一抹欣喜。
欣喜?
為什麼會欣喜!
從錫王主動要見她的那一刻,這整件事情就非常怪異。
還有剛剛小藏獒躁動時錫王那抹詭異的笑容。
難道錫王早就知道小藏獒會咬她?
而錫王今天來這裡的目的也是這個?
蘇緋色想著想著,腦中突然精光一閃,她明白了!
見錫王要走,蘇緋色趕緊開口阻止:「等等,王爺難道不覺得奇怪嗎?小藏獒剛才明明如此乖巧,為什麼一離開你的懷抱便發狂了。」
錫王根本沒想到蘇緋色會攔住他,不禁愣了愣:「大概本王的藏獒和三小姐八字不合吧。」
「狗與人八字不合?王爺是說笑呢,還是罵我呢?」蘇緋色嗤笑道。
錫王語塞了半晌,不知該如何回答蘇緋色這個問題,只得反問:「難道三小姐能給本王一個合理的解釋?」
「有沒有合理的解釋就要看王爺肯不肯把小藏獒借緋色做個試驗了。」蘇緋色勾唇輕笑,根本沒有被小藏獒嚇破膽的樣子。
錫王見此心中的火氣不禁更大了。
該死的,要是尋常的姑娘現在早就嚇暈或者嚇哭了。
蘇緋色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還踹了他的小藏獒一腳。
「不借,萬一它再把三小姐咬出個什麼事情來,本王也擔當不起。」錫王說罷,還不忘瞪了蘇德言一眼。
「不會,這次既然是緋色自己提出的要求,不論結果如何,緋色都會負責到底,就算被藏獒咬死也絕不怨人。」蘇緋色淡然的說道。
「緋色,你瘋了嗎?」不等錫王開口,蘇德言已經出聲制止了。
雖然他不知道蘇緋色玩的是什麼花樣,但他決不能讓剛剛那麼驚險的一幕重演了。
錫王卻一口應下:「這裡有那麼多人作證,三小姐可要說話算話。」
「好。」蘇緋色根本不理會蘇德言。
「那就請三小姐過來吧。」錫王嘴角輕浮出一抹笑意。
剛剛沒能咬死蘇緋色,沒想到蘇緋色現在竟然自己來送死,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誰說我要過去了?」蘇緋色無辜的朝錫王眨了眨眼睛,這才轉頭朝蘇德言看去:「爹,您放心,試驗的方法我已經告訴桑梓了,她會幫我完成的。」
一聽不是蘇緋色親自動手,蘇德言立刻鬆了口氣。
錫王的臉上則出現了一絲慌亂:「不行,一定要三小姐親自來。」
而他這句話,更加確定了蘇緋色心中的想法。
她故作疑惑的「咦」了一聲:「王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王爺希望我被這隻藏獒咬死?」
錫王也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趕緊反口:「怎麼可能,只是本王的藏獒如此金貴,豈容一個小小的丫鬟來碰。」
「王爺剛剛要喂藏獒吃飯的時候不也把它交給了丞相府的下人,桑梓可是我碧雲苑的一等丫鬟,難道她還比不過丞相府的普通下人嗎?還是王爺根本就是打從心裡看不起我?」蘇緋色冷笑著說道。
這.……
說他希望蘇緋色被小藏獒咬死是絕對不可能的。
可要是說他看不起蘇緋色.……
正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不管蘇緋色是嫡女還是庶女,她都是蘇德言的女兒。
他要是這麼說,肯定會引起蘇德言的不滿。
「怎麼樣,這藏獒王爺到底是借還是不借?」蘇緋色根本不給錫王有更多思考的時間,步步緊逼。
錫王被她逼得頭腦一亂,只得將手中拴著藏獒的繩子交出去:「速度快點,本王還趕著回府喂藏獒呢。」
「王爺您就放心吧,不會耽誤您太多時間的。」蘇緋色嘴角的笑容越發明媚,她朝桑梓使了一個眼色,桑梓立刻上前接過藏獒。
如蘇緋色所料,桑梓靠近藏獒就一點事情都沒有。
見此,在場的人也忍不住瞪大眼睛,想看看蘇緋色究竟要搞什麼。
「桑梓,你牽著藏獒繞場走一圈,記住,慢慢的走,不用太著急。」蘇緋色吩咐道。
桑梓點了點頭,就照著她說的做。
剛開始,小藏獒走到哪裡,哪裡的人就會趕緊退後。
生怕小藏獒會突然發狂咬傷自己。
可奇怪的是,小藏獒一直很平靜。
不僅沒有攻擊過人,還十分順服的讓桑梓牽著走。
慢慢的,大家也放鬆了許多,甚至懷疑小藏獒剛剛發狂真是和蘇緋色八字不合有關。
否則怎麼只咬蘇緋色,其他人都不咬。
就在這時候,小藏獒突然又發起狂,瘋了似的朝二姨娘撲去。
模樣兇狠就好像要把二姨娘生吞活剝了一樣。
二姨娘?
這下所有人都慌了,包括蘇緋色。
怎麼會是二姨娘?
這和她想的不一樣!
難道她的想法出錯了?
蘇緋色疑惑的朝二姨娘看去,只見二姨娘被嚇得臉色蒼白。
而站在她身後的常兒更是不自覺的退了幾步。
原來如此,她的想法沒錯!
「桑梓,放狗。」蘇緋色大喊一聲。
桑梓驚訝的看了她一眼,想都沒想就把手中的繩子鬆開了。
這時候放狗簡直找死。
可她相信蘇緋色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她也相信蘇緋色的想法一定是對的。
「你這.……」錫王大驚失色,趕緊伸手就要去抓拴著狗的繩子。
卻被蘇緋色給攔住了:「危險,王爺別過去。」
只見蘇緋色嘴角輕勾,笑得一臉挑釁,錫王就恨不得立刻把她殺了。
除了知道真相的錫王,誰還敢上前去拉狗繩子。
就這樣,大家眼睜睜的看著小藏獒朝站在二姨娘身後的常兒撲去。
常兒想跑,可她哪裡跑得過小藏獒,沒兩步就被撲倒了。
她一臉驚恐,右手手掌拚命在地上蹭著,似乎想蹭掉什麼東西,連手掌破皮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