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9禁地……

  虎毒尚且不食子……


  容靜是這麼想的,可是,在場了解大尊主的人可都不是這麼想的呀,當然,誰都沒有提醒容靜,怕她著急。


  如果說公子尊就是龍空少主,那為何大尊主要隱瞞他的身世,還要他屈尊為光明勢力之首呢?


  要知道,公子尊天賦異稟、天性聰慧,絕對是可塑之才,到底是什麼理由,讓大尊主冷藏了他?


  他的娘親,又是什麼人呢?

  孤夜白懷疑著,大尊主有親生兒子的事情,母妃知道嗎?


  正琢磨著,這個時候冰雪宮大長老匆匆過來,一臉驚喜,「靜夫人!靜夫人!老宮主醒了,急著要見你呢!」


  一聽這話,容靜就驚喜了,老宮主被大尊主重傷,幸好她在關鍵時刻出手,及時轉移了大尊主的注意力,否則老宮主的命怕真的是休矣。


  老宮主傷勢頗重,送到神龍大殿過來都還沒有醒,容靜就有些擔心她再也醒不過來了。


  公子尊的事情,只能再議,容靜立馬跟大長老過去,而孤夜白交待了銘長老一些事情,很快也過去了。


  老宮主醒是醒,臉色特別難看,慕容晚晴在一旁伺候著,神色凝重,母女倆似乎商量著什麼事情。


  一見容靜和孤夜白過來,老宮主立馬露出了慈愛的笑意,伸手過來,「容靜……」


  容靜連忙上前,誰知,慕容晚晴竟不讓開,擋在她娘親面前。


  容靜立馬發現不對勁了,她也不動慕容晚晴,坐在床緣上,側身拉住老宮主的手。


  「晚晴,你先下去吧。」老宮主淡淡開了口。


  誰知,慕容晚晴一動不動,冷笑著問,「娘親,有什麼事情,我不能聽的嗎?」


  「我和新任宮主說話,你有什麼資格聽?」老宮主語氣非常不好。


  見狀,容靜就知道這母女倆之前是爭吵過了的,而且還吵得很兇。


  「那我好歹也是上一任個宮主,我怎麼不能聽了?」慕容晚晴又問道。


  「我說不能就不能!」老宮主怒了,眸光變得凌厲起來。


  慕容晚晴霍得站起來,怒聲指責,「你!你偏心!以前偏心姐姐,現在偏心一個外人!我恨你!一輩子都恨你!」


  她說著,一把抹去眼角的淚,轉身就跑了出去。


  畢竟也算是人家的家事,容靜和孤夜白看在眼中,都沒有出聲。


  「這個臭丫頭,永遠都長不大!」


  老宮主被氣得不輕,劇烈咳嗽起來,容靜連忙上前替她捋氣,勸道,「老宮主,畢竟她的年紀還小,別跟她計較,身子骨要緊。」


  「年紀還小?呵呵,她姐姐在她這個年紀,都已經挑起冰雪宮大梁了,她整日除了和她姐姐爭風吃醋、爭寵,給她姐姐找麻煩之外,就一無是處!」老宮主越說越氣憤。


  如果不是因為冰雪宮無人,她絕對不會讓小女兒出任宮主一職的。


  一聽這話,容靜有些震驚,按老宮主這麼說,慕容晚晴和慕容晚秋的感情並不怎麼好呀!


  至少這個當妹妹的對姐姐並不怎麼真心。


  可是,為什麼慕容晚晴對慕容晚秋的死,卻那麼介意,那麼憤怒呢?


  容靜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也說不上來,不過,她現在事情多著呢,也無暇顧忌那麼多了。


  「老宮主,我們被雪大人騙了,我沒有找到東山那邊的禁地,也沒有找到紫玉冰晶。」容靜淡淡道。


  雖然事多而且很雜,但是,她和孤夜白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水鳳凰和火金龍兩股力量,唯有得到這兩股力量,才能真正對抗大尊主。


  否則,即便他們佔據了神龍大殿,也是每日都面臨被反撲的危險。


  老宮主一醒來就急著找容靜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一聽容靜這麼說,她的心都涼了大半截,瞬間後悔殺了雪大人。


  「這個該死的雪大人!」她怒聲,氣得又咳了起來。


  容靜也很無奈,然而,這時候孤夜白開了口,「或許,雪大人沒有說謊。」


  這話一出,容靜和老宮主就齊齊朝他看過去。


  「容靜,我們再去東山找找,公子尊就是在東山出事了。」孤夜白淡淡道。


  按照黑護法的說法大尊主罵出逆子之後,也是往東山去的,分明是因為公子尊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惹大尊主生氣去教訓。


  所以,東山必有秘密,那些白袍護衛必定是守護在東山的。


  雪大人被嚴刑逼供下說出的話,未必會假。


  如果是禁地的話,是否,母妃也被關在那裡呢?


  孤夜白並沒有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但是「公子尊」的事情則提醒了容靜。


  「對,東山一定有秘密!」容靜驚喜道。


  兩人相視一眼,立馬連夜往東山方向去尋找。


  孤夜白的猜測並沒有錯,只可惜,他沒有猜到中毒的大尊主就藏在禁地之中,而禁地的入口,此時已被大尊主毀得一乾二淨了。


  進入禁地的所有山洞通道全都塌陷,夜明珠細數被毀,禁地成了永遠深埋地下的秘密。


  地下深三丈,正是那座寢宮的所在,寢宮之後便是懸崖。


  這個懸崖之深,之險,哪怕白袍護衛都下不去,而要離開這座禁地,如今也就只有深淵這一條路了。


  當初公子尊就是從懸崖上落下去,面具被風吹到另一個方向。


  大尊主已經躲在這裡好幾天了,對於神龍大殿的一切全然不知,他似乎也並不在意。


  而這裡三十多名白袍護衛也不知道外頭髮生了什麼事情,大尊主為何會受傷,為何要毀了禁地通道。


  他們不敢問,幾日來,全都默默地守護在一旁。


  大尊主從來的第一天開始,就癱在寢宮門口,如果不認真看,真以為那不過是一件掉落在地上的大黑袍而已。


  他無聲無息,吐了兩日黑血之後,就再沒有動靜了。


  所有白袍護衛都心驚膽戰著,卻無人敢上前關心一句,攙他一把。


  而寢宮裡,一如既往的寂靜,白袍護衛已經守在這裡十多年了,至今都沒聽到寢宮裡有半點動靜,至今都沒見過有人從寢宮裡走出來。


  如果不是那日公子尊闖入,沖著寢宮一會兒喊大娘,一會兒喊後娘的,他們都不知道寢宮裡會是一個女人。


  他們的職責就是守護這座寢宮,不允許任何人打擾,不允許周遭的夜明珠熄滅。


  突然,寂靜中,癱在地上的黑袍緩緩地……緩緩地立了起來,漸漸地現象出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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