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月半小夜曲
接下來的幾裏，晨煙好像除了一下自己要被家裏催回去的事，就很少再跟夏風聊了，有一次更是隔才回了夏風的微信。
時不時一下有人想介紹男朋友給自己。
夏風隱隱有一種感覺，晨煙可能準備要有情況了。
夏風更是不敢在群裏發言了，他害怕沒有得到回應，而感到失望。
“喂，波仔？”
這一，夏風正常的下班回到住處後，忽然接到了以前的老朋友給他打來的電話。
“嗯，下班了嗎？”
波仔熟悉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
“下了啊，怎麽有空打電話給我？”
夏風有些納悶，波仔怎麽就忽然想起了給自己打電話。
夏風的這群老朋友平時都不怎麽聯係，也就是過年過節的時候，大家才會想要約出來喝喝酒，就算如此，大家的關係依舊夠鐵。
“想約你出來喝酒啊！”
“喝酒？”
夏風不解的道：“你人都在廣東，夢裏喝嗎？”
“沒有啊，我現在就在邕城朝陽這邊！”
“現在嗎？”
“明，明你早點下班，阿勝也一起！”
“好！”
波仔的一個電話，一場酒局就這樣組成了，夏風掛掉通話後：哎！又回來陪女朋友，阿勝和我又得當電燈泡。
大家都是高中同學，也談不上什麽電燈泡，畢竟難得一聚。
1月0號！
這一，夏風照常的起床上班，一切好像都沒有什麽不同。
“夏風，早啊！”
同事看到夏風後，便打了個招呼。
“早啊！”夏風笑著回應道：“等下忙完之後，我就先看一下球賽啊，有事再叫我！”
“又看！”
同事埋怨了一聲，不過也沒有製止夏風。
不忙的時候，大家都會忙裏偷閑的玩一下手機，夏風很少玩手機，也就是每隔幾有一場湖人的球賽，他才會躲起來看一會。
球賽已經到一半了，夏風打開的時候，自己支持的主隊已經落後了不少的分數，作為為數不多的愛好，夏風還是堅持的支持自己的主隊。
半個時之後，夏風心情鬱悶的從角落裏走出來，道：“輸了！”
“輸就輸吧，幹活！”
同事並不能理解夏風的心情，隻知道現在是上班時間。
“幹就幹！”
今的事情並不多，很快就忙完了，夏風再次躲進角落裏，拿出手機，把手機的微信工作號切回正常的大號微信。
“叮咚~！”
一聲深沉的微信消息提示音，響了起來。
夏風一看，是許久不聯係的老同學，“大早上的，發微信給我幹嘛？！”
夏風雖然疑惑，但還是照常的點開了微信聊內容。
“這~！”
微信內容並不多，甚至沒有一個文字，有的隻是一張照片，及其簡單的照片。
可當這張簡單的照片映入眼眸之中後，夏風趔趄的靠在了牆上，死死的盯著屏幕裏的照片，全身緊繃，雙手卻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
時間過了很久很久，就像過了有十年那麽久！
但仔細一看手機右上角的時間，也不過就短短一兩分鍾而已。
“嘶~！”
“呼~~~！”
夏風緩緩地收起了手機，閉上眼睛用力的猛吸一口氣，然後長長的呼了出來。
隨著這一口氣被從肺裏徹底抽盡的時候，夏風笑了，笑得很輕鬆。
仿若被囚禁已久的犯人，在一瞬間得到了寬恕一樣。
“我決定了，晚上我去剪個光頭，你覺得怎樣？！”夏風大步的從角落裏走了出來，到同事的麵前，摸了摸自己本就不長的頭發。
“真的嗎？”
同事不相信，不過還是激動的慫恿道：“那剪啊，一定很帥！”
“那必須的！”
…………
“我走了，我要回去剪頭發先！”
一到下班的時間，夏風就急匆匆的收拾，然後跟同事打一聲招呼後，就跑了。
“他怎麽又是這麽著急下班了？”
同事好奇很久了，可每次想問夏風，卻都沒能問出什麽結果。
沒有真的剃了光頭，但是夏風還是剪了一個極短的寸頭，好不好看不重要，重點是短。
夏風推開理發店的門，一陣涼風襲來，頭上就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一樣，冷颼颼的。
“這麽鬼冷的嗎？！”
夏風下意識的縮了一縮脖子，趕緊把衣服的帽子扣上，“還是回去換一件厚點的衣服再去找波仔吧！”
一頓操作，直接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不合適再玩風度了。
“波仔，我下班了，現在出門！”
“好的，到了打電話！”
周五，如同決堤的壩子，所有有周末得的年輕人就是脫困的洪水，非常有默契的湧向這個城市最熱鬧的地方。
也就是波仔在等夏風的地方——朝陽廣場！
一輛白色破舊的電驢，經過半個時的顛簸後，終於來到了朝陽廣場。
“波仔，我到了，你在哪裏，我過去找你！”
夏風在路邊停了下來後，便撥通了波仔的電話。
“我在百盛這裏，你過來吧！”
“好，我找地方停好車，就過去。”
“K！”
不愧是電車之都，特別又是周五人群的高峰期，夏風在朝陽轉了十幾分鍾，硬是沒有找到一輛可以停下電車的地方。
“阿姨，這裏還有位置嗎？”夏風來到路邊的一個停車點，試探性的問了一聲。
“沒有了，沒有了！”看管電車的阿姨不耐煩的嚷嚷道。
“好吧！”
夏風聳了聳肩，正準備走的時候，剛好看見了一個美女準備取車，便急忙道：“阿姨，那位美女準備，出來了，我就停在那裏吧！”
“好吧！”
那阿姨還特地看了夏風一眼，好像是在感歎夏風的好運氣一樣。
停好車後，夏風就去和波仔匯合了。
“你女朋友呢？”夏風隨意的問了一聲。
“我就是回來找她的啊！”
波仔表情苦澀的道：“可是現在都沒見到她人！”
夏風愣了一下，頓時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也不敢再大大咧咧的開波仔的玩笑了，道：“怎麽了？吵架了？”
兩人走在擁擠的人群中，就連話都有些費勁。
波仔被人流擋住後，加快了腳步跟上夏風，“已經不是吵架的問題了，現在是鬧著要分手了！”
夏風看著努力表現得不在意的波仔，忽然覺得：愛情，真他娘的苦澀！
波仔和他女朋友本來也隻是高中的同學，那時候都沒有在一起的意思，畢業之後，就分別在各個城市生活。
也就是過年過節相互問候一聲，算是維持多年的同學兼朋友關係吧。
誰知道，波仔、阿勝還有其餘兩個妹子，四人去旅遊了一趟，回來就在一起了，夏風剛知道的時候還在感歎緣分的奇妙。
現在，大家都做好喝喜酒的準備，卻來了這麽一出。
“現在她不願意見你嗎？”夏風道。
“對啊，前兩就回來了，可是她就是不願意見我！”
人群中太過吵鬧，夏風和波仔交流得很吃力，道：“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一下吧！”
“走啊，阿勝晚點下班！”
夏風本想著去奶茶店坐著，可是見到波仔手裏拿著一杯咖啡，就打消了念頭。
“去KV吧，裏麵安靜，等下哭的時候，還不會人看見！”
“滾蛋！”
波仔啐了一句，罵道：“走吧！”
擠出人群後，夏風還有波仔找到了附近的一家KV，隨意點了一個包廂。
“我來吧！”
土豪的波仔掏出手機，就要搶著結賬。
“讓開！”
夏風擋住結賬的波仔，拿出手機掃了付款的二維碼，道：“前段時間賺了一點外快，本來就是想來唱歌的，可是沒約到人，現在隻好便宜你們了。”
“約人？？”
波仔瞬間抓到了話裏的關鍵，斜著臉，眯著眼睛“嘿嘿”笑道。
“進去吧！”
夏風沒心思理會波仔的心思，跟著服務員就往裏走，內心無語道：自己的問題還沒有解決，還想著來打探我的八卦！
“啊！”
夏風癱坐在包廂裏寬大的沙發上，道：“世界安靜了！”
“對了，你們什麽原因啊？”
波仔坐下來後，夏風再次繼續了剛才的話題。
“原因？”
波仔苦笑了一聲後，無奈的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不是吧？！”夏風驚訝的道。
“她就把工資退給我之後，我還在納悶為什麽，然後她就突然了句：我們不合適！”
波仔很平靜的著自己的故事，就像以前高中和夏風同桌的時候，兩人在聊著別人的八卦一樣。
看不出任何的悲傷！
可越是這樣，夏風就越不放心，都從廣東跑回來了，還在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那她為什麽不願意見你，最起碼也應該當麵清楚啊！”
夏風打開酒瓶，給自己還有波仔各倒了一杯。
“我回來就是想當麵問清楚，可是她現在沒辦法麵對我！”
波仔拿起酒杯，苦笑的搖了搖頭，然後一口吞下杯裏的苦澀。
“都過去了，來，喊出來就好了！”
夏風自己的事情都弄不好，更不知道該怎樣開導，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老朋友喝喝酒，唱唱歌了。
“你今……！”
波仔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麽，看著夏風就要開口問道。
“呀~！”
夏風趕緊轉移話題，道：“來來來，唱歌唱歌！”
夏風知道波仔想問什麽，但是現在他還不想，起碼現在問題重心也應該先是在波仔的身上。
寬大的包廂裏，隻有兩個大男人在嘶喊，不為節湊，不為好聽，大聲吼出來，隻為了發泄心中的鬱悶。
是空空蕩蕩，卻嗡嗡作響！
聽著環繞耳邊的殘曲，夏風忽然想到了晨煙，想邀約晨煙過來。
夏風不知道為什麽，現在有好多話想對晨煙，可是群裏這麽冷清，他又不敢直，隻能拿出手機錄唱歌短視頻，發到隻有三個人的那個群裏。
期待晨煙能回複，那就可以順其自然的開口了。
第一次，夏風發到群裏好久了，群裏還是沒有人話。
夏風不甘心，又發了一條到群裏。
終於，晨煙終於冒頭了，“去唱歌竟然不叫我！”
叫叫叫！馬上就叫！
夏風馬上快速的打出幾個字，“來啊，就在朝陽這裏！”
“就你一個人嗎？”
“兩個人！”
“你們什麽時候結束？”
“閉店的時候吧！”
“好，我現在下班了，準備過去！”
“嗯，等你！”
聊了幾句後，夏風終於如願的約到了晨煙，不容易啊！
“對了，阿勝還沒有來嗎？”
“剛才我問他時，他快到了！”波仔還沉浸在自己的歌聲裏，對著麥克風回應道。
果然，沒過幾分鍾，阿勝就推開了包廂的門，然後把外套脫下，直接甩在了沙發上，自己拿起酒瓶給自己滿上。
“這麽久！”
夏風舉起酒杯和阿勝碰了一下，直接一杯灌下肚子。
“加班搬磚，養活自己不容易啊！”
阿勝放下手裏的酒杯，緩緩的道。
“對了，等下那妹子也來！”夏風看著在給自己酒杯倒酒的阿勝，緩緩的了出來。
盡管阿勝和晨煙都沒那方麵的想法，但是夏風還是覺得自己的做法挺不恰當的，特別是他決定接受自己的感覺後。
“你也叫她了？”阿勝問道。
“嗯！”
“那就一起玩啊，人多還熱鬧點！”阿勝笑道。
兩個人變成了三個人，夏風也沒有再拿起麥克風的意思，就坐玩著手機，等晨煙到來的信息。
“我問一下她到哪裏了？”
夏風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可是還沒有晨煙的身影，便出了包廂給晨煙微信。
“我準備到了，你們在幾號廂啊？”
“我就在前台這裏，你上來就看見了！”
…………
“我到了，你在哪？”
“嘿！”
夏風一直看著電梯的門口，直到晨煙的身影後，就過來打了聲招呼。
此時的晨煙不再像上班時的樣子，更像是刻意打扮了一番，卡其黃的格子上衣外套，加上一件淺藍色的牛仔褲九分褲，臉上也化了淡淡的妝容，在KV的霓虹燈照射下，顯得更加的明豔動人。
而且腳上還穿了一雙增高鞋，整個人的氣質也變得更加的挺拔。
夏風眉頭微蹙，心裏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明明兩個人對視時，兩人雙眼的距離更加的近了，可是夏風卻感覺和現在的晨煙有一種距離感。
“晨哥，你好慢啊！”
夏風像平時一樣，開玩笑道。
“從南湖到這裏本來就是要半個時啊！”
晨煙跟在夏風的身後，向著包廂裏走去，“對了，六哥！今你怎麽突然想來唱歌啊？”
夏風腳下的步伐忽然一頓，明明是很簡單的問題，可一時間，他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晨煙。
是陪著波仔來的嗎？
還是自己要來的？
正當夏風還在考慮怎樣回答時，兩人就走到了包廂的門口，“到了，進去吧！”
夏風推開門帶著晨煙往裏走，見到朋友後，大家一下子就轉移了注意力，正好緩解了夏風的難題。
“嗨！”
晨煙笑著和阿勝、波仔打了聲招呼。
“哈嘍！”
“來了！”
兩人也都笑著表示歡迎。
晨煙坐下來忙活了一會，也開始點歌，加入五音不全的陣容之中。
“六哥，你聞一下！”
夏風坐到晨煙的旁邊後，晨煙就伸出自己的衣袖讓夏風聞。
“咦~滿滿的火鍋味！”
夏風嫌棄的道。
“剛才和我朋友去吃火鍋了！”晨煙道。
“嗬！女人，不是上班嗎？”夏風聲的嘀咕道。
…………
大家唱歌了一會，波仔忽然問道：“老六，你這個朋友什麽稱呼呢？”
“就是，也不介紹一下！”
晨煙白了夏風一眼，努了努嘴道。
“叫他波仔就好了！”
夏風指了一下波仔，心道：今晚之後，還有沒有見麵的機會都不知道，介紹個鬼啊！
“你可以叫我燕子！”
晨煙搶先了她朋友叫她的美稱。
“你也可以叫她明！”
夏風“嘿嘿”一笑，很熟練的補了一刀，躲是不可能躲得掉滴！
幾個人，唱了幾首悲傷的歌，鬼哭狼嚎之後吹吹牛，猜猜拳，也就過了午夜時刻。
“我要回去了！”
晨煙看著時間差不多後，拿著隨身物品站了起來道。
“我送你，隨便看一下我停在路邊的車還見嗎？”想送晨煙是真的，看車隻是順路的借口而已。
“好啊！”
走出KV後，夏風就開始陷入了人交戰之中，他知道今晚必須得捅破這層紙了。
跟在晨煙身旁的夏風，每一步路都走的很艱難，中途波仔還送來了晨煙落下的鑰匙，更是差點擊潰了夏風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
“我的車就停在路的對麵，我過去看一眼！”夏風沒有先和晨煙告別，直接跑過去。
車還真不見了，不過現在的夏風卻是一點心思都不在那輛破車上。
“過年你還會來嗎？”
跑過馬路後，夏風來到晨煙的身邊，了一句自己已經問了很多次的話，就連晨煙可能也沒有答案的問題。
“不知道啊，應該會吧，我會跟我爸媽爭取的！”晨煙笑道。
“煙，我能抱一下你嗎？”
夏風喉結上下蠕動，想要出今晚最想的話，不過喉嚨裏的話從嘴巴出來後，卻變成了“晨哥，今晚不會是我們最後見一次麵了吧？”
哪怕是以朋友的名義，夏風也不敢跟晨煙：能不能抱你一下！
哪怕夏風知道，這很有可能就是最後一次見麵了。
也不敢！
“不會，到時候我會回來看你們的！”晨煙還以為夏風的是她回老家的事情，就很篤定的道。
夏風張了張嘴，沒有再別的，道：“路上注意安全！”
“嗯，拜拜！”
夏風雙手插在衣服兜裏，看著晨煙漸漸遠去，對著晨煙快要消失的背影澀聲道：“真的不會嗎？”
今晚好冷啊！
夏風收回目光，伸手到後背把衣服的帽子扣在了頭上，然後緩緩的轉過身，掏出手機，打開與晨煙的私聊框。
“晨哥，自從上次和我朋友一起吃過飯後，我就感覺沒辦法再和你做兄弟了，我要退群了！”
夏風是一個“樂觀派”的悲觀主義者，他習慣性的把期望放到了最低，所以把內容發送出去後，就直接退出了那個陪伴他兩年多的群。
夏風並沒有立刻回到包廂裏，而是在前台的沙發上，閉著眼睛靜靜的坐著，做好心理準備，讓自己接受接下來的任何答案。
“叮咚！”
來了！
夏風呼吸有些急促的看著亮起來的手機，“呼~！”做了一個深呼吸之後，才點開微信。
“六哥，你是不是喝醉了，我看你剛才臉好紅！”
晨煙先確定夏風的是不是酒話，沒有直接給夏風答案。
“沒有，我現在很清醒！”
“你是不是見我準備回老家，才這樣的？”
“不是，我有這個想法很久了，就是和我朋友一起吃飯之後，我對你的感覺就不一樣了，控製不住的那種！”
“如果你的是真的，那麽我們就錯過了，你知道嗎？錯過真的很遺憾！”
“之前我離開微信的那段時間，就是想控製自己，可是後來發現根本就沒用！”
“我也暗示過你很多次了，我見你都沒有反應，就以為你喜歡的類型不是我這樣的！”
“我一直都是很珍惜跟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所以可能是沒有想太多吧！”
“可是前段時間，我剛接受了一個對我好的男生……！”
“……！”
…………
不是早就做好準備了嗎？
為什麽現在還這麽煩悶？
夏風皺了皺眉頭，收起手機慢慢的走回包廂裏。
“她回去了？”阿勝見夏風進來後，便問了一句。
“嗯，走了！”
夏風回到沙發上坐下，呢喃道：“不隻是回去，而是——走了！”
“月半夜曲，我的！”
一首歌曲結束，又是一首新曲，阿勝拿起麥克風大聲道。
夏風聽著淒婉的旋律，放空自己癱坐在沙發上，雙手向兩側張開，腦袋上揚向後靠去，眯著雙眼看著包廂裏閃爍的花板。
前湊結束後，夏風也慢慢的閉上眼睛，輕輕的跟著哼唱了出來：
“仍然倚在失眠夜望邊星宿”
“仍然聽見提琴如泣似訴再挑逗”
“為何隻剩一彎月留在我的空”
“這晚以後音訊隔絕”
“人如上的明月是不可擁有”
“情如曲過隻遺留無可挽救再分別”
“為何隻是失望填密我的空虛”
“這晚夜沒有吻別”
“仍在永久想不到是借口”
“從未意會要分手”。
“……！”
今這晚以後，音訊隔絕！人海漂流，不知歸期何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