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兩年一瞬
日月交替，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我們好久沒見了，什麽時候出來聚聚啊！”
每次聚會，永遠都是昔最積極，大部分也是他主動攢的聚，有時候夏風就在想，如果沒有了昔的積極，這個團體是不是早就不存在了。
雖然大家都在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可是群裏還是不會沉浸太久的時間，夏風拿起手機，就看見了昔的信息。
“好啊，今晚嗎？”
“南湖約起！”
每個人都有著各自的煩惱，簡單的交流後，就達成了一致，大家工作都不是很順利，很默契的選擇了最為節能環保的聚會方式。
湖邊散步！
“那就今晚八點半，不見不散！”
“K！”
白都忙著上班，也就隻有晚上下班的時候有時間。
每次相聚，大家都會交流一下自己的近況，沒有期待對方能幫忙決解自己的煩惱，但是能有個聽眾也算是一種溫暖吧。
這次也不例外，剛開始就是誰誰的工作不順利了，誰誰又要準備離職了，年輕就是這樣任性。
真的是任性嗎？
不能理解為是在一個地方看不到希望，然後想著跳出來，尋找那種未知的可能性嗎？
“我和廖分手了！”
大家正談著無聊的工作，晨煙突然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出自己失戀了。
“真的分了？”
夏風略微驚訝的道。
之前就聽到晨煙過，兩人是異地戀，幾乎感受不到對方的存在，可是真正的聽到從晨煙的嘴裏出來後，夏風還是有點意外的。
沒錯，隻是有一點。
見過了身邊朋友太多的分分合合，夏風早已經麻木了，不變的是自己，渾身還是充斥著單身狗的清香。
意外的是，昔竟然沒有一點反應，是表麵沒有反應。
“確定！”
晨煙再次肯定的道：“他現在家裏催婚要緊，他也想趕緊結婚，可是我才二十出頭，就沒想那麽快，兩人已經為這件事吵過很多次了。”
夏風靜靜的聽著晨煙的訴，偶爾點一下頭，表示自己是在聽著的，他可以理解廖，同樣也可以理解晨煙。
這場分手並不能出誰的對錯，隻能是兩人自個的角度不一樣而已。
廖，二十好幾，也不是年紀特別的大，可是現在國情就是這樣，出來工作兩三年後，如果還沒有結婚，基本就被歸為光棍的行列。
家裏給的壓力，還有身邊朋友的壓力，或者是自己早已厭倦了漂泊，像廖這種情況，他已經不可能會拿出幾年的時間來談一場不確定戀愛。
而晨煙則是完全不一樣的情況，一個剛剛畢業的姑娘，正是對未來有著無線的遐想，渴望探索著世界那種未知的衝動。
更何況晨煙還是那種不甘平庸的性格，叫她現在就回去結婚生孩，然後接下來的一輩子都是圍繞著家庭忙碌。
這並不像她的性格，夏風也想象不到晨煙的那種樣子。
夏風每次看到晨煙，都可以從她的眼中看到那種被現實所囚禁的不甘，還有對自己無力改變的悲憤。
為什麽你的眼角常含淚水……！
夏風念的並不是艾青的詩，而是他身旁的這位女孩，晨煙！
“你就沒有想過就這樣結婚嗎？”夏風還是明知故問的問了一聲。
“有過，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我也有跟他過，我們先奮鬥兩年，先存一點錢，有個房子的首付，到時候也算是有一個家了，
可是他不願意等，還我太過現實！”
晨煙自嘲的笑了一下，感覺就像是在這別人的故事一樣。
或許這就是女孩子所要的安全感吧。
晨煙是一個有感情的女孩，但是絕對不是一個感情衝動的女孩，在現實麵前，她必須更加的謹慎。
昔在夏風和晨煙交流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保持著沉默，而且他的腦回路也是和別人不一樣，“回家生孩不好嗎？”
“不好！”晨煙肯定的道：“我還不想那麽快的做媽媽呢！”
“嗬，女人！”
夏風難的有心情跟昔解釋一下，道：“現在的社會，隻會有男人娶不到老婆，永遠沒有女人嫁不出去，隻要這個女的願意降低自己的要求。”
“其實自己一個人生活也可以過得很好啊，何必強迫自己套入這種世俗的公式中，委屈了自己！”晨煙代表著新一代的女性出了自己的心聲。
夏風笑了一下，道：“有道理！”
下一句夏風沒有出來。
但也不一定就是全對，年輕的時候是可以有這種想法，可是年紀上來之後呢？各式各樣的壓力，難道就會過得很舒適嗎？！
晨煙和廖的戀情，在經過不到半年的時間，就以這種平淡的方式結束了。
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恨情仇，或許連他們記憶深刻的回憶都沒有，就像蜻蜓點水一般的戀愛，無波無瀾。
三人年後的第一次相約，就見證了晨煙一場戀情的結束。
雖然這段感情不太受夏風和昔的歡迎，但是兩人還是希望晨煙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
晨煙失戀後沒有在兩人麵前表現出一點的傷心，夏風也沒有太大的感覺，甚至比不上看一場電影的情緒波動。
有時候夏風就在想，如果晨煙傷心的時候，在他麵前大哭一場，他會是沒良心的拍個照留念一下，還是會不知所措的陪在晨煙身邊……？！
不過夏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那將會是一個值得記憶的時刻。
昔繼續在原來的公司混日子，偶爾調戲一下公司的實習生妹妹；晨煙則是繼續為她的工作忙碌著，時常還在為如何拒絕各種追求者而煩惱；夏風自己就是嚐試著各種的工作，單純的為了體驗而體驗。
半年之後，晨煙也因為公司政策的改變，無奈的辭了職，昔也終於迎來了離職的曙光。
所有的一切就好像是提前設定好了一樣，在這年的畢業季，三人幾乎同時失去了工作，大家好像也沒有什麽心情再出來聊了。
“H，ygd！”
就在夏風離職的最後時間這幾，忽然想起來了今就是自己的生日，以前就從來沒有過過生日的他，忍不住在他們的群裏提了一句。
“六哥，生日快樂，今晚要不要出來慶祝一下啊？”
昔幾乎秒回了夏風的信息。
“不了不了，今晚上要加班，算了吧！”
“真可憐，過生日都要加班！”晨煙也出來冒泡。
昔：“加班到幾點啊？”
夏風忽然感覺到了昔的熱情，頓時覺得不妙，“今盤點，可能十一點半左右吧！”
本來就是臨時想到。著過癮而已，沒想到昔還是那麽的注重儀式感，夏風雖然平時常常他是個渣男，不過渣男確實有著獨特的魅力。
該有的形式，渣男永遠不會少。
為了不麻煩大家，夏風就故意了自己要加班，他從來不介意孤獨，大家平平淡淡的相處就很好了。
夏風以為就可以打消了昔的念頭，可是他還是瞧了昔的執著，還特意打電話過來，詢問什麽時候下班。
“好吧，其實今還並不是我的生日，農曆的今才是，今是新曆！”夏風沒有辦法，隻好先應付過去。
“好吧，六哥，那你就先上班吧！”昔低沉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
“嗯！”
夏風以為就這樣結束了，畢竟農曆和新曆相差了差不多一個月，一個月之後，他們應該就會忘記了吧。
因為夏風自己就很可能會忘了。
以前夏風在生日當的前後才會記得，一般在當都會忘記的，今年奇怪的是他還記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群裏跟他們兩個了。
“六哥，晚上我們一起出來吹吹水啊，順便聊聊工作！”
終於到了這一，一大早夏風就在群裏看到了晨煙發的微信。
“好啊！”
“晚上我過去找你們！”
夏風這都沒有什麽事情，就去和家人一起逛逛街，到晚飯時間的時候，還難得下廚做了幾道菜，和家人簡單的吃了一頓飯。
“六哥，我的車沒有電了，今晚你們過來好嗎？”在夏風和家人一起吃飯時，晨煙再次發來微信。
“坐地鐵過來啊！”
夏風已經準備好了，等他們過來的時候，就帶他們一起去吃烤肉，現在晨煙卻不過來了，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不嘛，還是你們過來吧！”
夏風無奈之下，隻好同意了，“好吧！”
去到晨煙的住處並不近，更何況現在夏風還是在城市的最西邊，吃飯過後，夏風就開著電動，從城市的最西邊，一路向東行。
一開始還下了一點雨，夏風中途差點就半路返航了，不過還是不忍心爽晨煙還有昔的約。
“我到了！”
夏風來到晨煙的樓下，給她發了一條微信。
“嗯，我下來給你開門！”
晨煙帶著夏風上樓的時候，道：“昔晚點來，我們先坐著等一下！”
“這孩子，每次都這樣，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夏風早就不爽昔的這種行為了，罵罵咧咧的道。
“哎呀，他還嘛！”
晨煙似乎一點都不著急，還為昔解釋道。
夏風和晨煙就這樣，吹吹牛，很久之後，昔還給晨煙發微信，到樓下了。
“他來了，我去給他開門！”
“嗯！”
夏風點了點頭，便拿起手機開始看起了。
“六哥，你還記的今是什麽日子嗎？”
夏風一章還沒有看完，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緊接的是晨煙神秘的聲音。
“什麽日子？”夏風疑惑的道。
“噔噔噔~噔！”
昔從身後拿出了一盒蛋糕，大聲叫喊道。
“我靠！”
其實夏風在他們一進門的時候就看見了昔身後拿有東西，可是想不到的竟然是蛋糕，不過夏風還是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六哥，生日快樂！”昔和晨煙同時喊道。
“……！”
夏風這一刻都不知道該什麽了，想了一會，道：“你們幹嘛買蛋糕啊，難道不知道我之前就是賣蛋糕的嗎？”
“不一樣的好嗎！”
“就是，來來來，把桌子上的東西拿開！”昔拿著蛋糕往桌子上一放，便開始動手解開包裝。
“等一下，我先關燈在點蠟燭！”晨煙手一舉，跑過去把大廳的燈關了起來，“可以點蠟燭了！”
“風扇啊！”
“對哦，把風扇也關起來先！”
昔把蛋糕打開後，上麵還有一個喬丹的lg，夏風看得出來，他們是真的用心了。
“看，這個打球的圖案還是我親自選的呢！”
晨煙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夏風，盡是期待的眼神，就好像考試考了第一名的孩子，在等著家長的誇獎一樣。
“喬丹？我的偶像是詹姆斯好嗎？”
心裏雖然感動，可是矯情的話夏風實在是不出來，就故意打擊了一下晨煙。
“……！”
不過夏風還是沒有看到晨煙有什麽失望的表情，道：“六哥，先來許個願啊！”
“許什麽願啊？”夏風一下子倒是想不出來要許什麽願望，他從來就沒有經曆過這種儀式。
“嗯？”
晨煙想了一下，道：“那就盡快給我們找一個六嫂回來吧！”
“就是，這麽久了，也沒見你找到！”昔附和道。
“那個隨緣就好了！”夏風笑了笑，道：“那就今年暴富吧！”
“呼~！”
夏風對著蛋糕長呼出了一口氣，遺憾的是，最後還是沒有能一口氣吹滅所有的蠟燭。心中有輕輕歎了一口氣，隨後笑道：“開燈，開風扇，熱死了！”
“我去！”晨煙積極的站起來，再次跑去把燈打開。
“六哥，切蛋糕！”
昔把蠟燭拿走後，把刀遞給了夏風。
“六哥，先把這塊祝福語的巧克力吃了先！”晨煙把那塊滴蠟燭的巧克力挑給了夏風，語氣堅定的道。
“不吃可以嗎？”
“不可以！”
“好吧！”
夏風最後還是喊著淚水把那塊巨難吃的巧克力吞了下去，現在，夏風終於直到‘如同嚼蠟’是什麽感覺了。
吃蛋糕的時候，晨煙再次問了夏風，“六哥，你真的不記得今是你的生日嗎？”
“不記得了！”夏風堅決的搖頭，道：“為什麽這樣問？”
“我見你發的朋友圈，還以為……！”
“真不記得了！”
這是夏風第一次想對他們謊，就算是最拙略的謊話，隻要自己不承認就好，為的隻是幫他們隱瞞好這個‘驚喜’。
在這個集體中，夏風一直都是展示著最真實的自己，大家共同的好友比較少，也沒有半點其他的利益關係，不必刻意去在乎有沒有照顧到誰的情緒，隻需要展現出自己最舒服的狀態就好。
這一次不一樣，夏風想照顧他們的情緒了，雖然很失敗。
蛋糕很被嫌棄，隻有昔吃了兩大塊，滿滿的奶油味，看的夏風心裏直接給他豎起了幾個大拇指。
吃完蛋糕後，大家去湖邊走走，臨時起意，直接就跑去看了一場電影，最後還被大雨困在了電影院。
也算是充滿回憶的一吧。
過完一個人的生日，接下來就是第二個了。
兩個月後，也輪到了昔的生日，不過少了昔這個‘儀式大師’的發起人，大家就沒有那麽的積極了。
“今晚就是你生日了，有什麽計劃啊？”夏風問道。
“並沒有！”
“要不我們今晚去吃烤肉？之前我就想帶你們去的！”
“可以耶，那今晚我們就去吃烤肉啊！”晨煙出聲道。
“要來魯班路這家嗎？”夏風道。
“不去，不想去那家！”昔不知道怎麽，好像就特別對這家韓國烤肉特別不感冒。
“之前我去過一家，挺不錯的！”晨煙提議道。
昔：“……！”
“昔，你覺得怎樣？”夏風在群裏圈了他，問道。
大家商量的熱鬧的時候，誰也不知道，昔竟然就去睡覺了，這就是他的做事風格，往往總能引爆夏風的脾氣。
從下午一直到黑的時候，大家才統一了意見，就去晨煙的那一家烤肉店，就是這樣匆匆忙忙，連蛋糕都沒有來得及買。
到半路的時候，夏風才看到晨煙發微信什麽要不要吃蛋糕，這時候夏風才繞道去以前工作過得蛋糕店買了一個蛋糕。
到了之後才知道，原來晨煙買了兩個的，發微信是問夏風要不要吃一個。
一路吹著冷風，去到的時候，夏風冷的直哆嗦，坐了好久才緩過來，再好久，昔這個壽星公才姍姍來遲。
昔的生日就是這樣簡單吃了一頓飯，然後拿起晨煙還有夏風買的蛋糕，這便是算一起過了一個生日。
“晨哥，你的生日是什麽時候啊？”在等昔的時候，夏風坐在晨煙的麵前問道。
“還久呢，過年的時候！”
“再見！”。
夏風還是有些失望，如果大家還能一起在過個晨煙的生日，那差不多就完美了，但是過年的時候大家都在家裏，很難聚在一起。
不過夏風仔細一想，晨煙的朋友那麽多，過個生日，就算少了自己還有昔兩人，應該也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