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巧遇顯聲

  雲妙靈和馮翎岩正在切磋武功之時，有探馬來報，在阿菊會所，看到土肥了。


  緊跟著，張士林來到鏡月山莊，對馮翎岩、雲妙靈說：“最近日本人加緊了戰前的調研與準備。土肥又從日本來到中國，在華北設立特務機關，以瓦解張學良東北軍的勢力。”


  聞聽張士林帶來的消息，馮翎岩對雲妙靈說：“你布置好鏡月山莊的暗探工作，尋找“九霄環佩”的下落，同時注意山莊的警戒。我和張士林到阿菊會所走一趟，觀察一下動向。”


  說完，他們倆立刻出發，奔赴阿菊會所。


  在接近阿菊會所時，張士林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親熱地叫了一聲：“顯聲”。


  黃顯聲回頭，看見是張士林，也很熱絡地說：“士林，怎麽會是你？”


  馮翎岩急忙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環境吧！”


  黃顯聲看向馮翎岩，張士林急忙介紹說：“他是馮翎岩。”


  黃顯聲伸出手來說：“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馮翎岩握住了黃顯聲的手說：“黃局長的名聲，早已如雷貫耳。”


  黃顯聲熱情地招呼馮翎岩和張士林說：“到我的警務處辦公室，我們好好聊聊現在的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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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黃顯聲辦公室，黃顯聲泡了一壺人參花茶，他們三人邊喝邊聊。


  張士林首先開口說：“張少帥最近好像有離開東北的跡象？”


  黃顯聲有些黯然地說：“武裝調停中原大戰後，張學良成為大贏家，被蔣介石任命為陸海空軍副司令。隻是，如果到北平就任，我覺得並不是最好的選擇。畢竟少帥的根基在東北，在目前局勢隨時會變的情況下，紮根東北才是比較好的選擇。”


  馮翎岩附和了一聲：“的確是這樣的道理。萬一與日本打起來，坐鎮沈陽，指揮作戰就方便多了。”


  張士林又提出新的問題：“最近土肥回到了沈陽，聽說他在河北設立特務機關。同時，他與關東軍參謀石原、兵工廠的技師佐藤聯係緊密。昨天他們還在阿菊會所碰麵，不知搞什麽陰謀？”


  黃顯聲聽後，點點頭說：“士林的消息很靈通嘛！你們今天到阿菊會所，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嗎？”


  馮翎岩接話說：“我們一直在打探土肥的消息，一個原因是他掌握了很多中國的情報；另外，還有一個私人的原因，就是我們有一把古琴‘九霄環佩’在他的手裏，我們需要想辦法奪回來。”


  黃顯聲問：“‘九霄環佩’，很重要嗎？”


  馮翎岩說：“是的，非常重要。我們有一隻神秘箱子，關係著雲妙靈的身世，也許還有別的秘密，必須用‘九霄環佩’才能打開。為此，鏡月師太還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鏡月師太？是不是她仙逝後，仙鶴來接的她？”黃顯聲很感興趣地問。


  “是的，當時仙鶴說她是何仙姑轉世，要接她回神界。”馮翎岩答。


  張士林作證說：“是的，仙鶴來接鏡月師太時，我也在場，確實有這回事。”


  黃顯聲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還真有這回事？我一直將信將疑。覺得這太離譜了！”


  馮翎岩說：“對於神鬼之說，我也一直不相信。但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又讓我不得不信。”


  黃顯聲想起了另一件事，問道：“我聽說阿菊會所的波斯菊死得很蹊蹺，她的頭上、臉上被細密的竹針紮成個刺蝟，這樣的武功是什麽樣的人所為呢？”


  馮翎岩聽到這話，心裏一驚！但他還是保持著鎮靜說：“也許同鏡月師太一樣，有著常人不可及的力量。”


  黃顯聲轉換方向說：“最近土肥和一貫道來往密切，好像一貫道知道點什麽？”


  “一貫道？”馮翎岩更是一驚。他想起了徐亮的那道符，那是出自一貫道的手筆，如果是這樣，雲妙靈不是已經暴露了嗎？


  看到馮翎岩有些驚慌的神情，黃顯聲問：“莫不是你知道刺殺波斯菊的那個神射手？”


  馮翎岩更加驚慌了，他閃爍其詞地說：“我-不知道。”


  黃顯聲不動聲色，隻是好意地提醒道：“土肥是個中國通，他對東北軍的了解，可能超出我們的想象；他對波斯菊被刺身亡的秘密，調查結果可能也超出我們的想象。你們要時刻小心提防，不要誤入虎口。”


  馮翎岩臉上有了細密的汗水，雖然他知道黃顯聲是好意，但還是覺得雲妙靈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過，對於黃顯聲的信息渠道，馮翎岩非常佩服。他請求說：“黃局長神通廣大，我有件事想請您幫忙，如果有‘九霄環佩’的下落，一定及時告訴我。”


  “好的，沒有問題。一旦有‘九霄環佩’的下落，我定會及時奉告。”黃顯聲回答得非常爽快。


  馮翎岩發現和黃顯聲談話，有種很奇妙的感覺。而且，他也知道，黃顯聲的事情比較多，就看了一眼張士林。


  張士林明白了馮翎岩的意思，起身說：“打擾黃局長很久了，我們就告辭了。”


  離開警務處後，馮翎岩長籲一口氣說：“黃顯聲的氣場真大，我怎麽感覺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他。”


  張士林由衷地感慨道：“黃顯聲治軍嚴謹，膽識過人，深受張學良信任，一再提升。1928年，他任第一旅（即衛隊旅）旅長負責沈陽警衛，保護張學良的安全。在同親日派的鬥爭中，他堅定地站在張學良一邊，並以鮮明的愛國主義思想對張學良產生過一定的影響。”


  “那麽他為什麽轉為警察呢？”馮翎岩很好奇。


  張士林答：“黃顯聲被任命為遼寧省警務處處長的職務，成為警察，還不到一年。當時東北軍上下充分感到東三省和日方衝突的危險，但是又缺乏和日軍正麵對抗的勇氣。一旦發生危機，希望避免正規軍之間的衝突。這時，作為非正規軍的警察力量就可能成為兩軍之間的緩衝。委任黃顯聲擔任這個職務，是張學良希翼黃顯聲的精明幹練可以在中日衝突時最大限度地控製一線局麵。”


  馮翎岩和張士林離開後，黃顯聲苦笑了一下，他覺得馮翎岩對他還是不夠信任。不過，和馮翎岩畢竟是第一次接觸，讓他徹底敞開心扉，也是不可能的。


  從他的了解，和對馮翎岩的觀察，他知道刺殺波斯菊是雲妙靈和馮翎岩的手筆。對於這樣的武林高手，他很想見識下他們的功力。隻是，馮翎岩不希望有人知道這件事情，但是紙包不住火，隻要做了，就有蛛絲馬跡。尤其是，這樣的刺殺手段太離奇了。如果沒有一貫道的介入，土肥也許難以破案。


  現在，雲妙靈和馮翎岩正處在危險中，不過，當他想到雲妙靈的手段時，同時冒出另外一個想法：如果土肥真要去找雲妙靈，也許土肥是危險的。畢竟，雲妙靈的功力超絕，土肥應該也不是對手。但願，雲妙靈能戰勝土肥，土肥在中國作惡多端，理應受到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