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5怎麼破
看著孤夜白溫柔似水的雙眸,容靜不再像以前那樣覺得好笑,輕易就笑出來。
以往,除了孤夜白欺負她的時候,她會心驚肉跳,害羞害怕,大多數時間孤夜白認真起來,認真說她和他之間的事,她總會忍不住發笑,笑場,怎麼都認真不了。
一如在深淵中,孤夜白那麼認真地問她,該叫他什麼時候,她也還是笑了,打趣地問「小白?」
可是,這一次,容靜卻發現自己怎麼都笑不出來了。
夫君……夫君……夫君……
如此平淡卻不平凡的兩個字不斷在容靜腦海里回蕩著,這兩個字,誰都懂,但是,有多少人能認認真真體會這兩個字的意義呢?
這兩個字比起任何親密的稱呼都來得正式,來得嚴肅。
這兩個字代表了身份,代表了關係的,代表了一輩子。
代表了……他想娶她為妻。
看著容靜愣愣的傻樣,孤夜白唇畔不自覺勾起了一抹無奈的弧度,他曾經想過無數次,這個女人的反應。
甚至,也做好了她還會笑場的準備,卻怎麼都沒想到她會發愣,一愣就愣了那麼久。
他輕輕撫摸她的臉頰,指腹摩挲著她的下頜,溫柔的雙眸里多了幾許寵溺,幾許玩味。
他也不催促她,溫柔地看著,等著。
容靜之前確實在發愣,可是,漸漸的,她緩過神來,認真看入孤夜白的眼眸,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她愣了很久。
「我……」喃喃出聲,一貫大大咧咧,笑意盈盈的她難得如此矜持,就連聲音都嬌柔了不少。
「嗯?」孤夜白淡淡笑著。
「我……」容靜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的,只是,這事情來得太突然了,她該說什麼呢?
「嗯……」孤夜白拉長了語氣,顯得意味深長。
「那個……我……」容靜緊張了。
見她這窘迫的樣子,孤夜白真心無奈,他打趣地說,「可以……不勉強。」
「不是!」容靜脫口而出。
「那是什麼?」孤夜白立馬追問。
「那個我……你……你……」容靜又遲疑了,慌張到腦海一片空白。
孤夜白真心都敗給這個女人了,可是,他卻輸得心甘情願,他笑著重複方才的話,「靜兒,你可以喚我夫君嗎?」
這下子,容靜怔住了,終於意識到這個男人問的是怎樣的一句話。
如果說,她之前腦海里都充滿了「夫君」二字,以至於忘了他問什麼,怎麼問的,被孤夜白知道,他會是什麼反應呢?
又聽他問一次,她終於知道要怎麼回答了。
「嗯?」孤夜白逼近,唇畔的寵溺又濃了三分。
於是,她又笑了,只是,不同於之前的玩笑,她笑得喜滋滋的,時不時咬唇,低頭,那一抹嬌羞看得孤夜白都心猿意馬起來。
她最後回答了他一句,「你覺得呢?」
這個女人……
都什麼時候了,還不按常理出牌!
孤夜白苦笑起來,「容靜,我問你呢。」
誰知,他話音一落,容靜抬頭看來,臉上洋溢著無法言喻的喜悅,脫口而出,「好呀!」
說完,立馬又給低下頭了。
等了那麼久,等來一個「好呀」,孤夜白怎麼都覺得不夠,不甘心呀!
這麼大的事情,他絕對不允許這個女人遲疑,發愣,別說發愣這麼長時間了,就算是一會兒都不可以。
「好什麼?」他饒有興緻的問。
呃……
容靜咬了咬牙,低聲回答道,「就是答應你了。」
「答應我什麼?」孤夜白再追問。
容靜又咬了咬牙,似乎想說什麼,只是遲疑了一下,沉默了許久,還是沉默,耳根子紅得像是要燒起來。
孤夜白唇畔的笑意更濃了,輕輕撅住她的下頜,一點一點逼著她抬頭。
容靜抬了一些,卻難為情得要死,不自覺一把打開了孤夜白的手。
呃……
孤夜白的手一僵,愣了。
這女人……能不能配合一點呀。
容靜那反應絕對是反應快於腦袋,她把腦袋低得更低了,她不是故意的,怎麼會這樣?
孤夜白看了看自己的手,眉頭一蹙,索性放下手來,微微屈身,偏頭,俊臉緩緩逼近容靜。
容靜下意識後退,孤夜白那強有力的臂膀一伸,撈住她的腰肢,立馬讓她無法後退了。
容靜退不得,孤夜白卻還在逼近,他側著頭,俊臉幾乎是貼到她臉上來,而唇亦是逼近。
感覺到熟悉的氣息逼近,容靜把腦袋低得更低了,想避開。
可是,孤夜白另一手卻攫住了她的下頜,讓她無路可逃。
如此親昵的兩人,立懸崖斷壁邊上,於皓月之下,這麼一幕,這麼一身影是多麼唯美呀!
孤夜白幾乎的咬著容靜的唇,質問她,「說,你答應我什麼?」
這麼曖昧!這麼溫柔!這麼霸道!
容靜哪裡還敢笑,哪裡還敢躲,哪裡還敢拒絕?
「我……」她一張口,後面的話還未說出來呢,他就霸道就長驅直入,步步加深這個吻,吻得她險些腿軟,他才肯放開她。
只是,放開了,並不代表放過,他還是那麼霸道,欺在她唇上,天生冰冷的聲音多了幾分低沉暗啞,「嗯,你什麼?」
容靜哪敢在輕易開口呀,可是,不開口也不行。
「嗯?」他一邊等著,一邊又步步入侵,品嘗她的美好,似乎怎麼都不夠。
該怎麼回答他呀?
容靜後悔得腸子都綠了,後知後覺,這個男人無疑就是在懲罰她的遲疑,懲罰她的猶豫呢!
此時,她開口回答和緘默不語的結果是一樣的,話說不出來,只能讓他欺負,唯一的區別是怎麼欺負,是霸道的掠奪,還是一步一步地攻入。
怎麼辦?
答應個求婚,有那麼難嗎?
原本該是孤夜白問她的話,她現在好像問孤夜白呀!
這個……混蛋!
隨著孤夜白步步逼近,容靜越發的開不了口了,於是,新的一輪纏綿悱惻又漸漸上演,愈演愈烈,直到容靜喘不過氣來,都有些癱在他身上了,他才又放開她。
可是,緊緊是放開而已,依舊不是放過。
靜靜心都碎了,這個局,怎麼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