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本王等你
容靜如此一問,孤夜白陡然蹙眉,立馬就給了她一個明確的答案,「不是!」
容靜意外而驚喜,只是,更多的還是憤怒,「那是什麼?那天你把我丟下,就是去看她的腿,你憑什麼跟我說喜歡?玩我嗎?」
孤夜白轉頭看去,只見容靜裹著錦白的被子,坐在床榻上,乾淨的素顏寫滿了倔強和認真,似乎不問清楚這件事就沒完。
「不是。」他又是這兩個字。
「那是什麼!你說。」容靜給他解釋的機會。
誰知,孤夜白語氣冷了下來,「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
這話一出,容靜隨手就將床上最後一個抱枕丟過去,「你滾!孤夜白,別再讓我聽到『喜歡』這兩個字,我不喜歡!」
孤夜白眼底忽明忽暗,寫滿了複雜,容靜氣急了,裹著被子起身來趕人,「出去,你跟她之間有事情,我跟你之間沒事情了,請吧,不送。」
說著,居然還推了孤夜白一把,孤夜白也蹙起了眉頭,反倒拉著容靜的手又進屋去。
「這件事,你別管,好嗎?」
容靜笑了,「陌王殿下,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沒想管,也沒資格管,現在,請你走,我要睡覺了,謝謝。」
「你在意?」孤夜白挑眉,審視她,眼底藏著一抹驚喜。
他突然發現,這個對她說「不喜歡」的女人,原來,也會在意。
「我……我是在跟你講道理,你不明白嗎?陌王殿下,你見哪個男人說喜歡一個女人,卻跟另外一個女人之間有秘密的嗎?」容靜煞是認真的教育。
孤夜白看著她炸毛的樣子,似乎明白了什麼的,唇畔寵溺的笑意藏都藏不住,看著容靜,徑自笑了起來,天生清冷的臉,笑起來顯得特別溫暖。
「你介意!」他霸道的宣布,近半個月陰霾的心情瞬間明亮。
容靜避開他霸道得赤裸裸的目光,「陌王殿下,時候不早了,請吧。」
走出陰霾的孤夜白哪裡那麼好命令,他非但不走,反倒步步逼近,很快就將容靜逼到了牆壁上,容靜看他的眼神,只覺得這傢伙和剛剛不太一樣,只是,此時的他,更像是一貫孤冷強橫的陌王殿下。
「告訴本王,你介意,我便告訴你原因。」孤夜白認真說道。
容靜倒抽了口涼氣,這傢伙……這傢伙要不要這麼自信?她才不想知道那麼多呢。
她瞥了瞥嘴巴,別過頭,「沒興趣了。」
「當真?」孤夜白挑眉,輕輕撅起了她的下巴,逼她看入他的眼睛。
容靜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的,而且,特記仇,她輕哼一聲,「你跟她之間的事,於我無關。」
孤夜白攫住她下巴的手驟然一緊,疼得她蹙眉,然而,他的唇卻瞬間逼近,感受到他霸道而炙熱的氣息,容靜猛地便掙扎,上一回也是這麼不小心,就給擦槍走火了。
只是,孤夜白攫得非常緊,容不得她動彈,他饒有興緻地看著憤怒的她,眸中的笑意越來越濃,心情似乎非常愉快。
「放……放開!」
容靜一張嘴,他的唇立馬覆過來,容靜不由得瞪大了雙眸,可誰知,這壞傢伙居然沒有碰她,不過是嚇唬嚇唬她而已。
唇畔勾起一抹絕美的弧度,立馬就放開了她。
「說你介意,本王就告訴你,本王等你。」他笑著,並不無賴,也不強求她什麼,轉身便走了。
容靜愣在原地,說實話,此事腦袋還懵懵的,感覺沒喲完全睡醒,隱隱約約,還都懷疑這會不會是一場夢。
許久許久,當小默默的小腦袋從門外探出來的時候,容靜才緩過神來,立馬飆出一枚金針。
小默默急急閃躲,下一刻便聽到了一聲熟悉的咆哮,「滾進來!」
滾……
小默默看了看地盤,遲疑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不滾了,他低著頭默默地走進去。
「小樣出息了呀。」容靜笑道,慵懶懶坐下來。
「娘親,我……我……」小默默後悔了,早知道神仙叔叔走了,他就不過來了。
「你什麼你捏?」容靜耐性地問,橫豎今夜是再也睡不著了。
「我……我夢遊了,剛醒。」小默默脫口而出。
容靜也不跟他多廢話,指了指牆腳讓他去面壁,小默默抿了抿唇,也不敢反抗,乖乖地自己拿了長長的搓衣板來,綁在筆直小身板上,然後再去直立、面壁。
容靜徹底失眠了,看了一眼天色,長長吐了口濁氣,大步走出去,而一呼吸到外頭冰涼涼的空氣,她就更加清醒了。
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臉頰不由得有些緋紅。
他說,讓她記住。
他說,他等她。
她才不跟他完呢,那傢伙絕壁是個複雜的傢伙。
容靜甩了甩頭,可是,腦海里終究還是控制不住不斷浮現出孤夜白臨走前的那句話。
她躍上屋頂,望著浩瀚的星空,糾結了。
此時,孤夜白才剛剛回到陌王府,陸長陵立馬追過來,「師兄,你去哪了?小默默剛剛來找你,好像又走了。」
好吧,陸長陵這個無所不知的貼身護衛,自從長孫紫夏出現之後,他就不太稱職了,越來越弄不清楚陌王的行蹤,甚至,包括對一些人一些事的態度。
孤夜白比以前更喜歡小默默了,心情大好,賞了陸長陵一眼,也不說話就要走。
陸長陵連忙追上,「師兄,這個……這個是……九師妹送來的,她說不見人,東西總得手下,一份心意。」
孤夜白看都沒看一眼,只問道,「我讓你找的葯有線索了嗎?」
「還在找。」陸長陵如實回答,陌王這些年來,一直都在尋找治療長孫紫夏雙腿的藥物。
「儘快。」孤夜白冷聲,有些不悅。
「是!」辦事不利的陸長陵很慌張,他忍不住會想,是不是找到了那份藥劑,師兄就會徹底和千寂山決裂了呢?
到時候,九師妹怎麼辦?
陸長陵還糾結著,孤夜白已經走遠了,陸長陵才追上,「師兄,酒!夜……夜……好吧,這是夜尊的酒!」
「倒了。」孤夜白冷聲,人影早已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