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結果
當時心裏好慌,這些都是和車靜學來的,我朝著車的方向跑去,隱約的聽到陸濤在後麵喊,“你完了,蘇年華,你的項目徹底沒了。”
“沒了就沒了,陸濤,人在做,天在看,小心得報應。”
我回頭喊了一句,上了車快速啟動,陸濤站在那,彎著身子用那種惡毒的眼神看著我,我一腳油門朝著陸濤衝過去。這個時候他徹底慌了,我看到他狼狽的向後退,然後倒在地上拚命的往後爬。
“蘇年華,你瘋了,瘋子。”
我聽著陸濤的罵聲。不知道為什麽,那一刻看著陸濤的醜惡嘴臉,我幾乎沒有考慮就踩下了油門。
衝動是魔鬼!
任何衝動,最後隻會給自己和他人帶來傷害,就像我的婚姻一樣,如果當初可以更謹慎一些,如果可以多聽一聽父母的話,或許真的不是現在的樣子。
我慢慢的向後退,項目沒了就沒了,大不了把十萬塊錢獎金還回去。沒什麽大不了,就算被人知道我和陸濤離婚的事,又怎麽樣!大不了換一家公司。
一路開車回去,蘭姐一直給我留著飯,當時特別累,飯菜放在桌子上,我讓蘭姐去歇會,我一會再吃,吃完自己收拾一下就行。
蘭姐一個人帶著俊庭,特別辛苦,我帶過幾天,隻是短短的幾天,都覺得累得不行,總是在網上看到保姆對孩子做出一些惡毒的事情,給孩子喂安眠藥,拚命的晃暈,還有拿狗鏈子栓在孩子脖子上當狗一樣訓。
每一次看到這些事,除了憤怒,更多是不可思議,這麽小的孩子,活潑可愛的小精靈,既然選擇了保姆的職業,為什麽可以這樣昧著良心做事。
我相信蘭姐不會,她是兩個孩子的母親,那種母性特有的愛是任何東西無法取代的,所以,一定不會。
項目沒了,以後怎麽辦!該死的陸濤,該死的陸濤,我躺在沙發上。想著陸濤的嘴臉,我抓住靠枕不停摔打,這是發泄情緒的一種方法。
女人和男人真的不一樣,女人受了委屈,一定會第一時間發泄出來,哭鬧、摔東西,買衣服,反正每一個人的發泄方式不一樣,有人說過,女人的心眼小,所以,無法把更多的負麵情緒放在心裏。
男人就不一樣,尤其是陸濤這種男人,真的可怕,發生了事。從來不說,一直放在心裏,積攢到一定程度之後找機會爆發。
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麽一定要這樣,如果結婚以後,他可以把那些事都說出來,至少,我們的婚姻不會走到這一步。
對於陸濤,我沒有任何的期望,因為那一次意外,更加沒有了複婚的可能。
我靠在那躺了一會,簡單吃了口飯,蘭姐聽到聲音從裏麵出來收拾碗筷,我讓她好好休息,這點事我自己能做。
蘭姐猶豫了一下。還是回了房間。
我收拾好,看了看俊庭,睡得很好,穿了紙尿褲,基本上一晚上都不會醒。
昏暗的光亮下,我看著俊庭,那一刻,俊庭的那張臉居然在快速的放大,不敢相信,我的腦海裏居然出現一個人的身影。
顧逸。如果仔細看,俊庭的眉眼還有臉型真的和顧逸很像,特別的像,這就是血脈關係的特殊之處,孩子在樣貌和個性方麵會多多少少繼承父母的一些地方,也許,這真的是生命的傳承,傳承的不僅僅是生命,還有靈魂。
我拍了一下腦袋,這個時候怎麽會想起那個家夥,我這輩子到底是怎麽了,隻想著找一個安穩的男人過日子,偏偏讓我遇到了這兩個男人。
我不會去顧家,就算俊庭真的是顧逸的兒子,同樣不會去。那樣隻會被人當成是為了得到顧家的好處,貪慕虛榮勾引顧逸的賤女人。
我的婚姻沒了,家沒了,剩下的隻有自尊,女人的自尊。一個母親的自尊,再也不允許任何人輕易的踐踏。
第二天上班,我考慮之後,還是覺得有必要把整件事和徐主任說清楚,尤其是我和陸濤離婚的這件事。
如果這個項目失敗了。想瞞都瞞不住,隻會讓我背上一個不出力的罪名。
我朝著辦公室的方向走,正好徐主任從裏麵出來,他看到我笑了,“年華,這次多虧了你,剛才顧氏集團打電話過來,項目繼續按照之前的進程安排,而且希望可以和我們公司進一步的合作。”
“這是真的?”
我有點蒙,這個結果完全出乎我的預料,我以為今天會被人罵得狗血噴頭,不直接被趕出公司就不錯了。
“當然是,而且還說,附加條款可以取消了,我們公司已經正式列入顧氏集團可信合作公司之一,這些可都是你的功勞。”
“主任過獎了,我也沒做什麽,主要還是公司有實力。”
徐主任嘿嘿一樂,“你我心知肚明,放心吧。今天的最佳員工,一定是你的。”
“謝謝主任,我想回去幹活了。”
“好。”
徐主任心情不錯,我反而心裏沒底,以我對陸濤的了解,這個時候肯定想著怎麽報複我,為什麽一改常態,選擇了幫我。
我回到辦公桌前慢慢坐下,腦海裏浮現出陸濤的影子,那個邪惡的眼神一直盯著我。他到底想做什麽?
難道是被我的一陣臭罵給罵醒了,不會,陸濤那種人,絕對不會,他絕對是那種不撞南牆不死心的人。
“年華,你的水灑了。”
我一直在想這件事,並沒有注意到,手碰到了水杯,聽到了提醒,我才反應過來,連忙抽出幾張紙按在上麵。
“謝謝你。”
“年華,怎麽魂不守舍的?”
“沒有,昨晚,孩子有點鬧,沒睡好。”
我撒了一個謊,她叫餘萍,公司的老人,平時接觸的不多,隻是上下班的打打招呼而已。
“都這樣,當初帶孩子的時候,沒睡過一天的安穩覺,這個時候,女人特別容易老,年華,你可得多注意,女人一旦這張臉不行了,這輩子就徹底毀了。”
“知道了,餘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