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被領養的記憶（4）

  命運被定下了，季雪是公主，而她是灰姑娘。黑色怎能白色相比，快樂怎能與優傷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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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夜突然回頭，眼神犀利的盯著門口的季離，口氣生冷「誰讓你上來的。」


  「叔叔，我害怕。」


  季離站在門口，臉色倉白，小小的身體不停的發抖，那房間好黑，連燈泡都是壞的，裡面好像住著怪物。小孩子對於黑暗有著天生的恐俱心理。


  季夜邪虐的一笑，眼裡閃動著殘忍的光芒，他走到她跟前，沒有彎腰，而是垂下眼帘，像是在蔑視低等的生物。


  他冷冷的說道「害怕？那你現在可以選擇在回到孤兒院」他絕情，不留一絲善心，別怪他心狠，要怪就怪她的出生。


  季離的臉色變的更加的蒼白了，連嘴唇都成了白色，她不要在回那裡，不要失去名字當成阿貓阿狗。


  她急忙的說到「叔叔，請你不要趕我走，我會一直很乖的，我什麼都可以做的」她要留下來，她不要在失去名字。


  「是么？」季夜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她有著很明亮雙眼，有如黑珍珠般富有光澤，五官很精緻，頭髮也很柔順，長大了會是一個大美人，足以去**任何一個男人，讓他們動心，甘願為她付出一切，哪怕——拋棄妻子。


  「那就乖給我看看，到雜物房好好獃著，如果你能堅持一晚，我就讓你留下來，你會喜歡哪裡的」他的笑容絕美而無情。事實上，就算不能堅持，他也不會敢走她，因為她的人生從現在起由他掌控。


  叔叔笑了。原來只要她呆在黑房子里，叔叔就會喜歡她。


  「嗯。我會乖乖呆在那裡的。」


  晚上，季離捧著李媽給她的被子在次走進了雜物間，害怕的逃出來很多次，但只要想起叔叔的話，她就會一次次的鼓起勇氣走進去。


  最後，她終於克服了恐俱，不會在逃出來，在燈光亮起的時候，她看到在牆角有一張老舊的木床，四周布滿了蜘蛛網。老鼠吱吱吱的亂竄，根本就不怕生人，彷彿是她搶了它們的的盤，缺損的桌椅，雜七雜八的東西，亂糟糟的丟了一的，上面都蒙滿了歲月的塵埃。


  這一夜，她伴隨著老鼠的歌唱入睡，朦朧間，她彷彿看到雜物像是富有了生命，變幻著各種東西。


  少了一條腿的椅子變成了一輛大汽車，破了洞的臉盆變成一頂華美的帽子。


  天亮了，傭人們都在說，塵封已久的雜物間被開啟了，先生剛剛的領養的小女孩在裡面住了一夜，奇怪的是，晚上沒有聽到她的尖叫，也沒有聽到她的哭泣，一切平靜如常。


  於是有了一個更可怕的猜測,那就是她被裡面的惡靈附身了。


  從此以後別墅里沒有敢跟她做朋友，就連傭人園丁的女兒，也不敢接近她。


  季夜驚呀於她的勇氣，跟她母親一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她成了這個家的一員，以小姐的身份過著比過著比傭人更加卑微的生活。


  她適應呆在陰冷的雜物間，沒有嘗到過溫暖，就不會害怕寒冷。


  她的被子是李媽用了幾十年的舊棉花，除了潮還有一股慢味，衣服是李媽年輕時的粗破衣改成的，深藍接近黑色的長袍。


  沒有人喜歡她，沒有人接近她，竟管她對每個人都用力的笑。但大家還是不喜歡她。


  她跟著李媽幹家務，做農活，她很認真的學習著，不敢偷懶。


  記得那天是她進入季家的第三天，季雪由叔叔牽著下樓，她穿著雪白色的毛衣，血紅色的披肩，白色的公主鞋倒影著她黑色的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