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你是我親媽
成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婚紗,頓時火冒三丈:“靠,你才逃婚呢!要不是那個姓賤的把我的衣服扔了,我至於一路穿著婚紗被人當神經病嗎?差點兒都被科學怪人抓走了,又遇到你這個倒黴星,提著煤氣罐了不起啊?你給我讓開!”
成箐一路上的委屈是發泄了,郝仁成了炮灰,他跺著腳咬牙:“神經病!”
兜兜本來是坐在客廳等煤氣罐,哪想成箐氣衝衝的回來了,看著成箐的造型,兜兜也耍流氓的吹了聲口哨:“妞兒,你這造型挺拉風的,怎麽沒被科學怪人拉去研究啊?”
“死遠點兒,沒看姐很火大嗎?”成箐剛踢了腳上的高跟鞋,敲門聲就響了,她順手打開:“又是你!”
兜兜推了下掉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吊兒啷當的走到門口:“喂,我說送煤氣的就你一個人嗎?怎麽老是看見你,就沒帥哥嗎?”
郝仁一聽這話,瞪著兜兜:“看帥哥到牛郞店裏去!”
“你要是去哪家牛郞店當應召侍郞,我可以考慮去關照關照你的業績的。”兜兜看成箐回房間換衣服,也就跟著郝仁跑到廚房耍嘴皮子。
“不需要!”郝仁推了兜兜一把,哪想兜兜一個不防備,撞到廚櫃下倒掛的玻璃杯,玻璃杯應聲而碎,兜兜一手按上去了。
“靠!疼死我了!”兜兜舉起自己的右手,掌心一片血肉模糊,眼淚順著臉流,郝仁一下子嚇傻了,忙抓著她的手:“怎麽辦怎麽辦?”
成箐聽到玻璃落在地上的聲音,匆忙換好衣服,衝過來就把郝仁推到一邊:“兜兜怎麽樣?去把客廳抽屜裏的紗布和藥拿過來,你們在搞什麽啊?你多大的人了,怎麽能這麽不小心呢?看你等下怎麽趕稿,送煤氣的你快點兒!”
成箐對著兜兜劈頭蓋麵就是一通,兜兜無辜的眨著眼,欠揍的來了一句:“你是我親媽!”
成箐愣了三秒,一掌拍過來,兜兜眼淚吧吧直掉:“我錯了,是後媽!”
郝仁看到兜兜這樣,都怪我,她已經夠可憐了,我還害她受傷。
成箐幫兜兜清理好玻璃碎片包紮好,起身去收拾地上的玻璃渣,“我已經跟伊文結婚,合約上是要搬過去和他一起住的。現在你的手都這樣了,我走了你怎麽辦?”
兜兜取下自己的眼鏡,癱軟在沙發上:“涼拌!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伯父伯母打電話我怎麽跟他們說?”
成箐倒了垃圾,拍拍手:“跟我爸說,我找到了新工作,暫時還沒跟你聯係,等有空我會自己跟他們說的。”
郝仁看著成箐和兜兜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到廚房去檢查煤氣,“你的煤氣根本沒用吧?我感覺還是滿罐的,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關於今天的事,我隻能說對不起,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兜兜這才從自己被包成熊掌的手上轉移視線,她發出一聲重重的鼻音:“想走沒那麽容易,傷了我的手還想逃跑?”
麵對兜兜邪惡的眼神,郝仁感覺到一股不詳,他想逃但出於心理責任的原因,站在原地沒敢動。兜兜坐在沙發上對郝仁招招手,郝仁遲疑著,等兜兜冷眼掃過來,他還是被惡勢力屈服了,不甘不願的小步挪到兜兜身邊。
兜兜那個火大啊,一把將郝仁拽倒在沙發跟前,隻見兜兜取下來自己的眼鏡,咬牙切齒的問:“會上網打字嗎?”
郝仁原本以為自己會被兜兜五馬分屍,即使不是五馬分屍也要經受一番滿清十大酷刑,哪想兜兜來了一句這麽穿越的話,硬是中風了半天沒反應過來,兜兜拍著郝仁的臉:“別裝腦癱,不會也要會,否則我就淩遲了你!”
郝仁點頭如搗蒜:“會……會,能不能先鬆開我的領子?”
成箐整理好衣服,看到客廳的兜兜,她咳了一聲:“送煤氣的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郝仁看看成箐,再看看兜兜,無辜的表情像似在征求兜兜的意見,兜兜一個揮手,郝仁便如臨大赦,忙跟著成箐到陽台,成箐把手裏的一串鑰匙扔給郝仁:“兜兜呢,我就先交給你了,她是個作家,生活作息十分沒規律,而且相當懶惰,要不是這半年我在照顧她,估計她都僵屍腐化了。兜兜挑食,酸的甜的不吃,豬肉羊肉牛肉也不吃,還有白菜胡蘿卜也同樣不吃,水果也有很多不吃的,以後你會慢慢了解的。總的來說,她就是個吃草的狼,肉類基本上不吃,油膩的也不吃,太清淡的也不吃,她嗜辣,而且還無辣不歡……”
“成小箐童鞋,你是我親媽!你嫁女兒呢?”兜兜看成箐跟郝仁嘀嘀咕咕個沒完,靠在陽台門上聽半天了,越聽越不是味兒,這人真比自己親媽還了解自己,又不是走了就回不來了,至於幫自己找個保姆嗎?
“當媽的哪有不擔心自己孩子的道理,送煤氣的你說是吧?”成箐才不是那種任兜兜侃的人,耍嘴皮子成箐才是鼻祖。
郝仁看著成箐跟兜兜一本正經的表情,他的思路再次被水和麵粉整成了糨糊,就算兜兜是個娃娃臉,她媽也不可能這麽年輕啊?他理著自己淩亂的思路問:“成小姐是你媽?”
成箐擺出選美的姿勢:“難道我看起來不像嗎?她可是我的私生女!”
兜兜對成箐豎起中指,鄙視的呸了句:“你強!”
成箐風情萬種的哼著:“那是,我走了,下次來看你的時候,希望你還活著。如果要死,記得給我QQ留言,我好給你上香。”
兜兜翻個白眼:“啊呸~!等我的墓誌銘吧!”
成箐提上行李走出兜兜的家,突然多出來了很多依依不舍,她暗自嘟囔:我才不擔心兜兜這個傻妞兒,要是下次我再來看她,她沒有好好活著,以後我落難就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所以,兜兜,給姐好好活著!
成箐眨巴了很多次眼睛,最後抬起頭對著天空豎了根中指,嘴角帶著邪笑:“靠,我醞釀了那麽久情緒,都哭不出來!浪費我表情。像兜兜這種禍害估計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我擔心她還不如擔心自己,姓賤的那一家沒一個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