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高冷流浪漢
薛紫晴拉著段天明的胳膊,示意停一停,然後轉向那個叫她的人:“文正,我對你很失望!”
薛紫晴轉過頭來,拽著段天明的衣袖。
她一天沒喝一口水,喉嚨很幹,隻能用最簡短的話表達自己心裏想說的。
那個抱著她的男人皺了皺眉頭,薛紫晴假裝沒看見。
文正看著段天明把薛紫晴抱上車,想趕上她,但何佳麗的胳膊拖了他兩步。
“文正哥,那真的是薛紫晴嗎?她是怎麽到這兒來的?”
文正沒有興趣討論薛紫晴是怎麽到這兒來的,他現在感覺很後悔。
自己想念的人在麵前,自己為什麽沒認出她來?卻給了別人一個機會。
文正覺得越來越內疚,他直接把何佳麗推開了。“佳麗,你帶上行李去登記吧,我去辦點事情。”
“你怎麽啦?找她嗎?她在這裏不缺男人,你打算去幹什麽?”
“是。”文正也坦率地承認:“我就是看下而已,等我確定紫晴沒事了再來找你。”
文正很擔心薛紫晴,但他開車走遍了這個城市所有的醫院,但卻找不到薛紫晴的登記表。
當然,段天明根本沒有帶薛紫晴去醫院,而是把她帶回了酒店。
考慮到薛紫晴這幾天的經曆,她可能不太穩定,段天明讓一位女醫生到酒店裏,給薛紫晴做了一次徹底的檢查。
然後他親自給薛紫晴洗了頭發,用一條暖和的濕毛巾把她身上的灰塵擦幹淨。
最後,女孩的皮膚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白。
濕漉漉的頭發披散在薛紫晴肩上,更襯著她紅紅的嘴唇和潔白的牙齒。
段天明幫她吹頭發,他的目光落在女孩的臉上,他想吻她。
薛紫晴轉過頭去,他的吻隻停留在她的麵頰上。
“我昨晚夢見你沒有來找我,也沒有和艾米分手。”薛紫晴一想到這個夢,仍然覺得惡心。
段天明捏了捏她的下巴,把薛紫晴的臉轉向自己說道“夢是現實的反麵,我和艾米分手了,找你找了兩天兩夜。”
薛紫晴相信段天明一直在找她,但沒想到會這麽快就到這兒來,更沒想到會在旅館門口認出自己來。
與此同時又有點矛盾的是,畢竟自己的這樣的事故都是他引起的。
“你知道嗎?我猜想是艾米讓人把我綁在這兒,他們打算派我到國外去做那種事……”
“我知道。”段天明打斷了他的話,答應他說:“回到首都後,我一定替你報仇。”
“不,你隻要和她分手就夠了,我自己來解決她。”
薛紫晴想起自己過去兩天的委屈,差點被賣到國外做那個,又差點被非禮,還淪落到橋地下流浪,這些債務要在她回去從艾米那裏收回。
才不管她是不是歐洲最富有的女兒!
“順便說一句,我在立交橋下把一個人打昏了,你們這裏沒有人嗎?如果他受傷了,你能幫我把他送到醫院嗎?”
那天晚上,薛紫晴嚇得從惡夢中醒來,她看見一個男人靠的她太近,以為他在搗鬼。
當薛紫晴跑出去的時候,她驚呆了,發現她的腿被簡單地包紮了起來。
“我已經派人過去了,紫晴,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要麽提出別的人,要麽在文正麵前給他希望,你能注意一下我嗎?”段天明吃醋的說道。
“我不會給文正希望的,我隻是想調調他的胃口,讓他出來活動活動。”
薛紫晴是個報複心很強的人,今天誰又讓何佳麗得罪她了?她今晚就應該獨處!
段天明放下藥,撥開她一綹頭發,把它擱在薛紫晴的白肩上。
為了便於檢查和穿衣,薛紫晴此刻什麽也沒穿,隻是把被子蓋在身上。
她能感覺到那個男人的體溫不對,他已經做出了反應。
“但是我受傷了……我承受不住的”薛紫晴害羞的說道。
“我不會的,我隻想抱著你,紫晴,別再離開我了!”段天明被她的失蹤嚇壞了。
段天明理性認為自己經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很難有什麽能讓自己受到驚嚇了。
這被薛紫晴的失蹤嚇了一跳,千裏迢迢的趕了過來,他知道自己根本無法對這個女人保持冷靜。
從他決定為了艾米而跟她分手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的理智和冷靜對她是站不住腳的。
段天明脫下鞋子,抱著薛紫晴睡覺,聞著她頭發上的香味,拍拍薛紫晴的手背安慰她。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段天明承諾。
“你確定你和艾米分手了嗎?”薛紫晴問。
段天明:“嗯。”
“我們什麽時候再婚?”
“你想什麽時候去都可以,明天早點預訂去首都的航班,我們應該能及時趕到民政局。”
“好吧,就這樣吧。”
男人向後靠在床上,伸出雙臂,打算和她躺一會兒,這時電話鈴響了。
他看到田明打來的電話,皺起了眉頭。
“你和田明吵架了嗎?”薛紫晴看著他的表情,問道。
“沒有。”
“那你為什麽不想接他的電話呢?”
段天明按了接電話的按鈕,把電話放在薛紫晴的耳邊,他聽了田明的話:“你想看看嗎?”
當段天明接電話時,薛紫晴注視著他的臉,他和田明談完話後,她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不好的嗎?”
段天明:我回到首都就告訴你。
段天明不想說任何會使薛紫晴不高興的話。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女孩未受傷的腿,問她:“酸?”
“酸”。薛紫晴抱怨道,“都是你的錯。”
“那我來幫你。”
薛紫晴從孩提時代起就從未受過任何苦,她的皮膚很軟,吹紙可破,段天明原以為她太嬌慣了。
但看到她兩次逃跑後身上的瘀傷,段天明想狠狠寵她。
有些女人,可能生來就是被愛的。
第二天——
段天明帶薛紫晴去醫院看她意外受傷的流浪漢。
聽說那家夥被撞了,有點腦震蕩。
薛紫晴為自己感到難過,她從段天明那裏借了些錢,買了一個水果籃。
“你什麽時候向我需要借錢的?”
“那是不同的,我們不再是夫妻了,在個人財產方麵,我不能占你的便宜。”薛紫晴很有說服力地說。
“我們不是要回首都再結婚嗎?”
“是的,但那是在回去的事情,現在我們必須解決它,等再次成為夫妻關係,順便給我幾億零花錢什麽的,那才合乎邏輯呢?”
段天明別無選擇,隻好照她的話去做:“這確實很有道理。”
當他們去醫院的時候,薛紫晴很驚訝。
誰能想到前天晚上,當他還在天橋下收垃圾的時候,那個又髒又臭的流浪漢被送到醫院去打掃衛生,換上了醫院的病號服,卻變成了一個眼神清澈的帥小弟?
薛紫晴走進病房,又走出來。“是這個病房嗎?”
“是的。我們接到段爺吩咐過去看看,橋下還有人躺著,然後他們把它送到醫護人員那裏去清理,事情就這樣的。”手下回答說。
薛紫晴走了進來,把水果籃子遞給她的朋友,自我介紹說:“我……前一天晚上和你一起躲在立交橋下的那個人。”
“你半夜給我包紮傷口,我太緊張了,不小心把你弄傷了,對不起!我聽說你受了重傷。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薛紫晴今天來主要是道歉的。
他不喜歡江寧這個城市,畢竟發生了那麽多事情。
但她是唯一向自己表示過善意的人,薛紫晴對他懷有特別的感激之情。
當薛紫晴講完時,沒有人回應,這使事情很尷尬。
在這一點上,他不應該說沒關係嗎?
當然,這就是薛紫晴要聽的回答。
然而,對方被打得腦震蕩了,即使開給她的賠償金也沒有錯,反正薛紫晴的紅包也準備好了。
但是躺在床上的男人卻沒有任何跡象,他看了薛紫晴一眼,就低下頭盯著籃子裏的水果,他甚至沒有再看她一眼。
你什麽意思?她薛紫晴不比水果籃更好嗎?一個住在天橋上的流浪漢,怎麽也變得高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