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 煙花三月下揚州32
城王爺派人去盯著那些書生的事情,秋杳並不知道。
秋杳其實也有心想提醒一下,可是又怕別人多想,覺得自己疑心病重,或者說是心機太深,想的層次也太深了。
所以,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秋杳也是懷疑,耿佑坤他們一行,說不好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早有準備,背後有人的那種。
而這背後之人,說不好就是京城奪嫡的幾位主子,也便是解語樓和花香園背後的主子。
這件事情,後續便是再鬧,也不是收不了場。
在被人懷疑和解決後續麻煩之中,秋杳想了想,選擇了後者。
接下來的幾天,水凝軒的上座率果然又高了起來,甚至有人已經開始預訂起了下一次演出的雅間位置。
畢竟雅間有限,又沒有散座,預訂的晚了,只能看個寂寞。
所以,先下手為強,後下手空空。
衛媽媽收定金收的美滋滋,每天都端著笑,扭著腰,跟誰說話都客客氣氣,把昭昭嚇得,這幾天都不敢往衛媽媽面前晃。
「我害怕,總覺得衛媽媽這樣笑,之後怕是要醞釀個大的。」昭昭雖然是個憨憨吃貨,但是偶爾的也有著小動物一樣的直覺。
她總覺得衛媽媽這樣笑,很讓人害怕,反正她是慌的。
伶俐倒是不會想這麼多,她這幾天也是高興的見牙不見眼。
至於原因?
第一場演出十分成功,衛媽媽給樓里每一個人都發了賞錢,雖然只有八十八個銅板,但是已經很多了,夠吃好幾頓點心的了。
這種好幾年都碰不到一回的發錢美事,伶俐當然是高興了。
秋杳猜測,這賞錢估計是城王爺賞的,衛媽媽算了算賬,然後給樓里這些人打賞一番,大家一起沾沾喜氣,然後心情好,幹勁也更足。
秋杳比其它人分的更多,足足有五十兩銀子。
這是城王爺單獨賞給秋杳的,對方雖然並沒有見過秋杳,但是卻托陳姓門客把賞錢送到了。
樓里的賞錢紅包,秋杳也有,衛媽媽還私下裡單獨給包了二十兩的大包。
加上原主之前攢的,秋杳如今也算是有兩百多兩銀子的初級小富婆了。
不過這種事情,秋杳並不會多說。
雖然秋杳並不怕事兒,但是嫉妒這種事情,很難說。
財不外露,露了就容易出事兒,秋杳最近忙的很,沒心思去防備這些原本可以避開的災禍。
距離第二次演出雖然還有九天的時間,但是大家並不能再延用上次的那些東西,而是需要研究出些新模式來。
秋杳做為藝術指導,天天圍著樓里的這些姑娘們轉。
海棠上次差了一百多票,落後水仙,如今更是憋著氣,準備下次把場子找回來。
「場景劇怎麼樣?」海棠要立出新意,不想跳舞,也不想自彈自唱,秋杳被她磨了半天之後,低聲問了一下。
「什麼意思?演話本嗎?」海棠一聽,並不太明白,想了想之後,挑了挑自己嬌媚的眉眼,向秋杳展示了她風情萬種的微笑。
秋杳用沉默表示了自己並不搞姬的心情,然後才慢慢解釋道:「差不多,但是要比話本更生動,中間還要加上彈唱的部分,算是一個小融合。」
秋杳跟海棠大概解釋了一下,其實秋杳提到的場景劇,與現代的話劇差不多,只是模式更為散漫自由一些罷了。
「題材呢?」聽秋杳說了半天之後,海棠有些意動,但是題材不選好的話,也沒有吸引力。
所以,想了想先問了一下這個。
秋杳對於題材是不虛的,畢竟除了各種古代版本,我還有現代各種狗血題材呢。
實在不行,我上個位面經歷的那個,位面意識扭曲的故事,改編一下給你也行。
不過還得看海棠的接受程度,想到這些,秋杳試探性的問道:「杜十娘怒沉百寶箱?」
這個倒是符合他們身份,就是吧,容易得罪一眾書生。
當然了,像是耿佑坤之流不提也罷,但也還有其它身份尊貴的書生,都得罪了也不太好。
「不怎麼太好,我的座上賓里有兩位貴公子平時也喜好讀書,如果演了這個,怕他們多想,就算是不多想,心裡估計也不會怎麼太舒服。」一聽秋杳這樣說,海棠想都沒想,直接就否了。
秋杳也覺得這個題材並不怎麼太好,因為杜十娘的身份,很容易就跟樓里姑娘身份對上,然後會讓其它的客人,不自覺的對號入座。
跟杜十娘相對的李公子,可不算是個正面人物,真的對號入座,客人怕是會不高興。
原本只是試探一問,海棠不同意,秋杳也沒堅持,想了想之後,再次試探的問道:「你能接受一些比較大膽的嘗試嗎?」
「比如?」海棠並不清楚,秋杳所說的這個大膽的嘗試是什麼,所以挑挑眉,柔媚一笑輕聲反問。
「姬情百合,今夜盛開。」秋杳給了簡單明了的八個大字。
海棠眨著自己柔媚的雙眼,送給秋杳一個懵懂無知的眼神。
「就是,漂亮的女孩子跟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才是真愛,男人不過就是中間的工具人罷了。」秋杳大膽開口,很怕海棠接受不了,一邊說還一邊觀察海棠的神色。
聽秋杳這樣說,海棠起初是瞪大了眼睛,那表情似乎在說「還踏馬能這麼演?」
很快,這表情又慢慢的變了,漂亮的耳朵,染上了緋紅,一雙媚眼似是一汪春水般,輕輕的避過了秋杳的注視,然後別到了一邊。
秋杳:???
這踏馬是什麼情況?
秋杳總覺得,自己似乎是在無意中,窺視到了什麼秘密。
「是,是像我跟水仙這樣?」好半天之後,秋杳聽到海棠帶著一點飄渺的聲音。
秋杳:???
正好過來找秋杳的水仙:???
踏馬的,你說清楚,哪樣?
我跟你哪樣了?
水仙話沒聽全,又不好直接發脾氣過來,最後只能氣鼓鼓的掐著腰,站在海棠的身後,等待對方的解釋。
海棠面上的慌亂,不過就是一閃而過,很快又輕撫裙角,揚著脖子,看向了水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