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可愛的人們
寧雪來方艙做志願者也有幾天的時間了,她待人誠懇,不管做什麼都沒有絲毫的怨言,自然也是贏得了方艙所有人的喜歡。
人們也都認識她,現在見到她身邊的林清平自然是很好奇的。
「他是林清平,是我男朋友。」寧雪朝著眼前的人們大大方方地介紹林清平。
眾人聽到林清平是寧雪的男朋友后,一個個都很是意外。
「竟然是小雪的男朋友啊!」
「小夥子挺不錯啊。」
「一看就很般配」
林清平倒是也沒有害羞,大大方方的跟在場的人打著招呼。
寧雪也是看著中年婦女,問道:「鄭大姐,大家這是在聊什麼呢?」
剛剛在場也就五個人,算上林清平和寧雪,也就七個人,其中有兩個年輕人,還有一個中年漢子和一個大爺。
鄭大姐也是為寧雪解答起來:「我們在聊一些看到的事情,剛剛聊到志願者,你們就來了。」
「那繼續說,我們也來聽聽。」寧雪說著便拉著林清平坐到了一旁,她對於這個情況倒是見怪不怪了。
因為在方艙這裡,人們都很自由,每天按時測體溫,沒事就一起聊天,因為這裡的人跟林清平一樣,都是治療好後來隔離的。
「好。」鄭大姐也是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其他四人,道:「現在到誰了?」
一個年輕人直接舉手示意,道:「到我了,我是最後一個了。」
眾人也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誰,竇飛,一個日報的記者。
竇飛也是開口道:「大家也都知道,我是做記者的。」
其他人都點了點頭,特別是林清平。
「我要說的故事其實算是一則我跑過的新聞。」
眾人都聚精會神地聽著,沒有打斷他的敘說。
「剛剛封城那會,不是所有飯店都關門了么?所有人吃飯都成問題,其中也包括了醫務人員。」
其他人也都是點了點頭,這事情眾人是都知道的,那會別說是飯店了,街上什麼都關了。
「當時一個小店一直在忙,但是他們一直在賠錢干買賣。」竇飛繼續道。
「賠錢買賣?」人群中的中年人發出了這樣的疑惑。
這個問題是所有人都疑惑的,要知道,剛剛封城那會,物價可是很高的,吃的自然也就水漲船高了,怎麼可能還會賠錢?
竇飛點了點頭,道:「對啊,他們每天要做將近1000份盒飯。」
「不是吧,一千份盒飯都賠錢?不應該是賺錢么?」志願者鄭大姐很是驚訝。
竇飛露出了笑容,道:「因為他們是專門供給金銀潭等醫院的醫護人員吃的,而且盒飯很豐盛。」
「有胡蘿蔔燉牛腩,土豆燉五花肉,一個青菜,再配上一個雞蛋或半個玉米。」
話說到這裡,竇飛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對了,鄭大姐,今天我們吃啥啊?」竇飛忽然望向鄭大姐,問了這麼一句,因為幾人的伙食就是鄭大姐負責的。
「你小子。」鄭大姐白了竇飛一眼,隨即道:「這你就放心,比你剛剛說的只好不會差。」
「嘿嘿,那我就放心了。」竇飛笑了笑,然後看向眾人,問道:「大家猜猜多少錢么?」
「那起碼三四十了。」
「我看不止,那個時候,最少也要五十了。」
「我覺得會很便宜,不然的話也不至於賠錢。」
對於這個價格,眾人也都是各自有猜測,最後都望向竇飛。
「才十六。」竇飛也是揭曉答案。
「這麼便宜?」這個價格讓不少人都無比意外,因為這實在是太便宜了。
現在隨便點個一般的外賣都不是這個價錢啊,而且還這麼豐盛,況且那還是在封城期間
這個時候,眾人也是明白了過來為何是在賠錢幹了,因為以剛剛封城那會的物價,就這價格不賠錢才怪了。
眾人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竇飛又繼續說了下去:「後來她忙不過來,將自己一家人都叫過來了,父母兄弟姐妹齊上陣。她自己是每天只睡四小時。」
「我當時其實問過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竇飛擺出一副回憶的樣子,然後很是感慨道:「她想了很久,撓了撓頭跟我說:『當時我看到醫護人員的朋友圈,很受不了,想出一份力,所以我想做這個事兒。』」
「這真的偉大啊。」
「也正是有這樣的人存在,我們才能戰勝疫情啊。」
眾人也是無比感慨,憑心而論,這樣的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幾人感慨了幾句,竇飛說完了,故事也就講完了。
一旁的鄭大姐看向寧雪,道:「小雪,要不要你男朋友也來說說?」
「他?」寧雪望向林清平,隨即問道:「你要不要來說說?」
「我?」林清平指了指自己,他還真的沒想到這一來就要講故事的。
「容我想想」林清平說著便開始思考起來。
「對了,小雪,你男朋友做什麼的啊?」鄭大姐壓低著聲音問了寧雪一句,至於怎麼感染的,誰也不會問,因為這事情算是個人自己的秘密了。
「社區的網格員,我做志願者,其實都是受到他的影響。」寧雪也是直接說了出來。
「網格員?」其他幾人都很是意外地看著林清平,因為他們沒有想到林清平竟然是網格員。
在場的眾人對於網格員,自然也不陌生,因為為他們送菜的有網格員,為他們登記的也有網格員,為他們測量體溫的也有網格員。
那是沖在『第一線』的人們,守衛著他們的平安。
這一時間,眾人對林清平的看法和感官又不一樣了。
林清平感受到了眾人的目光,也是開口道:「大家不要這麼看著我,我會有點不好意思的。」
「你就別貧了,說吧。」寧雪給了林清平一個略帶『威懾』的眼神。
林清平笑了笑,道:「我要說的是一群可愛的人們的故事。」
「這些人,在最關鍵的時候站了出來,他們其實很普通,但也正是這份普通顯得最為珍貴,我記得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