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妒婦
蘇錦繡看著南宮婉君哆哆嗦嗦的手不住的一陣好笑,可最後終歸是忍住了。
隨後站起身來,接過了南宮婉君手裏的刀,隨意地指了幾個地方道:“你看清楚了,這個位置大概就是胸腔,一般溺水而亡的人都要從這個位置開刀。還有,解剖總是有一些玄學在裏麵,屍體的一些部位是萬萬不能碰的,不然便是對死者的大不敬,死者是要來找你的。”
蘇錦繡這一番話隻不過是為了嚇唬嚇唬她,就方才她那嚇破了膽子樣子也能夠看得出來,她並非是真心喜歡仵作之術。
一個連屍體都怕的要命的人,又怎麽能夠學好這些東西?既然南宮婉君願意玩,那麽她便好生的陪她玩玩,左不過在這太子府裏她也甚是無聊。
“說再多無益你也掌握不了,今日便先練這些吧。我有些乏了,你且好生練著。”
南宮婉君看著蘇錦繡離開,又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倘若是蘇錦繡和丫鬟一並離開了,可就隻有她一個人和著屍體了。可是眼下她又不得不從,隻得慘白著一張臉,“姐姐慢走!”
蘇錦繡離開,南宮婉君看了一眼如煙,好在蘇錦繡沒有把她的貼身丫鬟給支開。隨後將手裏的匕首扔在地上,“我本是堂堂丞相府嫡小姐,在這太子府卻要處處低她一等,居然還要妄想著讓我一人與這死人接觸。真是晦氣!走走走,趕緊離開這裏,我才不要和這個死人一起。”
“轟——轟隆——”
南宮婉君話音剛落地,忽然間想起了雷,一時之間電閃雷鳴,地上的屍體顯得有些詭異,南宮婉君驚叫一聲,連忙抓住了如煙的胳膊。
如煙自然也是害怕的緊,“夫人,該不會是這死人來索命了吧?”
南宮婉君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嘴唇發紫,閉著眼睛看都不敢看一眼地上的屍體,“冤有頭債有主,你本就不是我弄死的。方才我可是絲毫都沒有動,你若是有什麽你盡管去的找蘇錦繡。”
“轟——隆——”
又一聲雷響,南宮婉君頭頂上的樹被劈斷,若非是因為她跑得及時,隻怕眼下她已經被壓在了那枯木下。
下了一夜的雨,蘇錦繡屋子裏悶悶的,一早上起來花顏打了洗臉水,又打開了蘇錦繡屋子裏的窗子,瞬間清新的空氣溢了進來,還帶著些土地的芳香。
蘇錦繡從床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洗了一把臉精神了一些,“這雨下的可當真是突然,我院子裏的那些花花草草的都沒有來得及搬,這一夜裏不知道多少花骨朵淒淒慘慘戚戚的被這雨水打落了。”
雖然有一些心疼那些花花草草的,我忽如其來的一場雨,帶走了些夏日的炎熱,太子府裏的樹葉都是亮晶晶的。
花顏將手裏雪白的帕子遞給了蘇錦繡,“娘娘,今日一早管家在院子裏發現了南宮婉君和如煙,據說是讓雨給淋了一晚上,身上髒兮兮的,早就已經看不出模樣了,一早讓人給抬回了屋子裏。”
蘇錦繡打開門,一股清涼的風撲麵而來,瞬間讓她心情好了不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罷了罷了,既然他病了,我們便去瞧瞧她。”
花顏跟在後頭,一進南宮婉君的院子,便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草藥味兒。
蘇錦繡坐在南宮婉君床榻之前,南宮婉君臉色真是蒼白,躲在角落裏緊緊地抱著被子,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
“這不過一夜不見,妹妹這是怎麽了?”
看到來的人是蘇錦繡,南宮婉君強撐著精神,“有勞姐姐關心了,不過是昨個下了一夜的雨,招了些風寒。”
蘇錦繡點了點頭,雖然南宮婉君病的不輕,可到底還沒有糊塗。
蘇錦繡站起身來彎了,彎腰輕輕地給南宮婉君蓋了蓋被子,南宮婉君嚇了一跳,又往後躲去,蘇錦繡懸在半空的手愣了一下,隨後收了回來看向了丫鬟。
“即使著了風寒就好生的養著身子,可是叫下人叫了太醫?妹妹身子嬌弱,可得仔細養著。你們這些做下人的,定當好生的伺候著主子,這吃的穿的用的一概都馬虎不得。”
今兒個如煙不在,昨個晚上是如煙陪著南宮婉君去的院子,想來如煙也被嚇得夠嗆。
“既然妹妹身體不舒服,我便不多做打擾了,妹妹好生歇著,若是缺什麽,盡管告訴管家,讓管家去置辦便好。”
南宮婉君這一病就病了大半個月,蘇錦繡耳根子自然也清閑了不少。清姬自然是知道南宮婉君是如何病的,原本想要巴結巴結蘇錦繡,可是瞧見她這一副模樣,自然不敢再有什麽其他的歪心思了。
隻是,這樣一來,蘇錦繡善妒的名聲卻傳了開來。
“哎,你們聽說了嗎?南宮夫人都已經病了許久了,據說是太子妃所為,太子妃擅仵作之術,知道南宮夫人蓄意想要接近太子殿下,便直接找了個屍體,將她嚇了個半死。”
太子府裏幾個小丫鬟三五成群的在一旁竊竊私語。
另一個小丫鬟聽了放下了手裏的掃把,“可不是嗎,我還聽說太子殿下在朝堂之上,一定要加兩位夫人給趕出府去,就是因為太子妃不願意讓殿下納妾。”
“你說這天底下有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更何況咱們殿下可是堂堂太子,太子妃善妒,可不是一個主母的氣度。”
另一個小丫鬟笑了笑,“這還用說,太子妃是寵而驕唄!”
慕百川臉色陰鬱,聽到這幾個人說的話之後走了出來,一個小丫鬟還真滔滔不絕的說著,早就有人瞧見了慕百川,輕輕的碰了碰那小丫鬟的胳膊。
“紫嫣,你怎麽了?老是碰我幹嘛?”
那姑娘輕輕提示她,“太子殿下來了,別說了!”
一行人連忙跪在地上,慕百川眼睛裏看不到任何顏色,“太子府什麽時候養了一堆吃閑飯的,居然敢在背後議論主子?”
慕百川的聲音太過清冷,不帶任何感情色彩,一時眾人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