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以理據爭
慕百川讓人將溫元的屍體放在了一旁,南宮婉君和清姬兩個人相視一眼。她們早就有所耳聞,蘇錦繡擅長仵作之術,隻是卻從來都不曾親眼見過,即便是她再厲害,難不成還能夠真的將屍體的死因給分解出來?
南宮婉君上前一步,看著文員的屍體,拿著帕子捂住了口鼻,似乎格外的嫌棄,夏天本就炎熱,這屍體剛一打撈上來,便有無數的蒼蠅圍繞著。
“娘娘一下還正懷著孩子,還是不要太過於勞累了,更何況腹中的胎兒可是最見不得這些汙穢的東西,眼下溫元既然已經死了,還是死者為大,早日將她埋進土裏讓他安心的好。”
蘇錦繡拿著手裏的匕首絲毫都不在意,南宮婉君說了什麽,“瑾九,將鬆香給我。”
花顏一旁拿了蠟燭點燃了鬆香,將蒼蠅有全部都驅走,蘇錦繡已經許久都不曾碰過屍體了,自從懷有身孕之後她便格外的消息,如今拿著匕首倒是覺得有些生疏。
一般正常溺水而死的屍體是呈綠色的,可是溫麵體特征很正常,除了身體有些泡的浮腫之外,又沒有任何溺水而亡的特征。
蘇錦繡一隻手輕輕地按了按溫元的胸腔,從她口中吐出了一些汙水。蘇錦繡再用力,卻沒有任何水出來了。“你們幾個人在按壓她的胸腔。”
蘇錦繡皺了皺眉頭,看了一旁幾個力氣稍大一些的男子。
那幾個男子輪流一番,溫元的屍體始終沒有任何的變化。
蘇錦繡將銀針在鬆香上烤了一番,等銀針變黑,蘇錦繡將針紮進了溫元的太陽穴之中,原本黑色的銀針立馬又變成了原有的顏色。
蘇錦繡拿著匕首劃開了溫元的胸腔,一股溫熱的鮮血流了出來,染紅了蘇錦繡的雙手,蘇錦繡的雙眼卻一眨不眨。
“啊!”
倒是一旁的清姬似乎是看到這些場麵受到了驚嚇,一雙瞳孔不斷地收縮著,隨後拿帕子捂住了口鼻,扶著一棵樹痛苦的嘔吐了起來。
南宮婉君緊緊的皺著眉頭,雖然他也覺得很是惡心,可是清姬這般也未免太過於沒出息了一些。
蘇錦繡受到了外界的幹擾,稍稍皺了皺眉頭,若非是因為她注意力過於集中,隻怕這匕首稍稍一篇就會傷了她,慕百川自然是察覺到了蘇錦繡的不耐煩,轉過頭去,聲音清冷看向了清姬和南宮婉君,“你們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若是看熱鬧的便沒有這個必要,你們先先回去吧,若是再有誰敢幹擾太子妃,便押金死牢,同幕後真凶一同赴死。”
南宮婉君狠狠地剜了一眼清姬,沒有再說話,微微俯身行禮告退。
蘇錦繡眯著眼睛,顧不著額頭上已經淌滿了汗水,找到溫元的肺。
溫元的肺是鮮紅色的,其中還有一些清晰可見的肺泡,由此可見他並不是溺水而亡,若真是溺水而亡的人,這些肺泡裏便會有許多積水,肺泡也會一定的消失合攏。
“基本上可以確定溫元並非是溺水而亡,在她落水之前定然便已經被人殺害了。”
蘇錦繡剛說完話,便偶然瞧見溫元的指甲裏似乎有什麽東西,打開她的手,瞧見她指甲上似乎是一些布料的纖維。
“這大概就是真正殺害溫媛的凶手所留下來的!”
慕百川看了一眼已經滿頭大汗的蘇錦繡,“既然已經有了證據,剩下的事情就交給與我,你好好的去休息,你放心,我定然能夠查得水落石出。”
蘇錦繡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勉強。解剖一個屍體已經耗費了她太多的精力,眼下她又懷著身孕,現在隻覺得全身都乏得很。
朝堂之上,慕百川勢均力敵,看著坐在龍位置上的皇帝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父皇,曾經就和父皇說過,這後院裏隻願意有錦繡人,這一輩子也絕不會做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可是父皇卻執意要給兒臣納妾,兒臣也的確聽從了父皇的意見,為了皇家的子嗣著想,可是那三人進了太子府並無多長時間而成的太子府便已經烏煙瘴氣。”
“其中居然有人想要殘害錦繡腹中的胎兒父皇讓而且那些的本意是想要為皇家開枝散葉,可如今有如此居心叵測之人在府中,兒臣又怎麽會有子嗣之福?”
“還望父皇收回成命,而成這一生無論是王爺還是太子,又或者是以後是否會登基為帝,隻願意與錦繡一生一世一雙人,求父皇成全!”
一時朝堂之上鴉雀無聲,竟然無一人敢發話。皇帝一身明晃晃的袍子坐在龍椅之上,女人之間的明爭暗鬥,身為皇帝他自然是深有體會,這身為帝王又怎麽能沒有後宮充實侯工,讓皇家子嗣開枝散葉也是帝王的分內之事。
南宮婉君和清姬早就已經哭哭啼啼的回了各自娘家的福商,將此事告知了娘家人。
即便是慕百川從來都不曾動過他們,可是他們畢竟已經嫁進去了太子府,女子自古最終名聲嫁出去的女兒如同潑出去的水,更何況慕百川日後是要登基為帝的,能夠傍上這麽一棵大樹,自然沒有人甘願就這樣放棄。
“殿下大概是聽信了什麽人的風言風語吧,這天下的男孩兒有誰不是三妻四妾?好端端的這府裏又怎麽會烏煙瘴氣?莫不是有人容不下旁的人?”
說話的是南宮婉君的父親南宮山,他這一番話話裏話外都是在起點著眾人,蘇錦繡是個小心眼的人,並非是慕百川不想要三妻四妾,隻怕是太子府蘇錦繡眼裏容不下沙子。
慕百川眯了眯眼睛看向南宮山,他不過是看在他是丞相又是三朝元老的份上,所以才要敬他三分,可是他若是妄想著在蘇錦繡的身上潑髒水,他慕百川也是萬萬不允許的。
“丞相這話裏話外都是暗示著大家什麽,隻是丞相到底教出了一個怎樣的好女兒丞相心裏不自知嗎?”
慕百川的一番話陰冷至極讓眾人心裏咯噔,這般的質問也絲毫沒有給南宮山留任何的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