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真相
“你叫什麽名字?”蘇錦繡看著他的眼睛。
“王……王大壯。”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來人,去搜他的屋子,看看有沒有帶血的衣服。”蘇錦繡下令。
果然在他的屋子裏找到了一件帶血的衣服,而且還有殺死蘇鳶的那把匕首。
“太子府有規定,不可在太子府能燃火,所以你的衣服定然沒有燒了,而且這樣一件帶血的衣服你更不可能扔了,所以,說吧,殺人動機。”
凶手一句話也不說,公孫春抽出侍衛的刀將那個凶手殺死了。
此事也算告一段落,慕百川也講此事如實上奏給皇上了,而公孫春本想要帶著孩子離開這個傷心地,蘇錦繡卻告訴他凶手另有其人。
得知慕乘才是幕後真凶之後,公孫春打算留下來,與蘇錦繡他們一同對付慕乘,也算是為蘇鳶報仇。
慕百川輕輕給蘇錦繡揉著肩,蘇錦繡肚子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不方便,現在不過站了不一會兒的功夫看就開始出汗了。
“眼下你可是想好了要如何去解決慕乘?”
蘇錦繡搖了搖頭,都說一孕傻三年,果不其然。她不過才剛剛懷孕,隻要稍微一動腦子就渾身乏累。
“是狐狸遲早會露出狐狸尾巴的,我們不急於這一時。更何況,現在比我們更著急的應該是慕乘。”
慕乘自以為找了一個完美的替罪羊,隻可惜他太過於輕敵。倘若是她就這麽信了,才真的是奇怪。
慕百川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拿了一個小毯子蓋在了她的腿上,“你說得對,但是現在已經很晚了,你是不是該要休息了?”
蘇錦繡點了點頭,打了個哈欠。勞累了這麽一天,她當真是有些乏了。
第二天一早蘇錦繡便去了慕乘的府上,慕乘早早的出了府,管家將她帶進了大堂。隻是蘇錦繡等了許久,慕乘始終沒有回府。
蘇錦繡看了看時辰回了太子府,“可是有了什麽新發現?”
慕百川說以前慕乘是一個極好的人,他忽然性格大變,大概是和他母妃的死有關。蘇錦繡讓人一早就跟著慕乘的人。
那人點頭,一身黑衣,看了一眼蘇錦繡,跪下地上,“娘娘,小的一直跟乘王的人打好交道,昨天我和乘王的人喝酒,那人喝多了,說乘王的母妃並非是因為太子母妃而死,而是知道了皇上不願意讓天下人知道事情而死。”
蘇錦繡凝眉,緊緊靠住桌子,“此事可當真,確定不會有誤?”
男子點頭,“不會,那人已經醉的很迷糊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一些什麽。”
慕百川將蘇錦繡摟進懷裏,“這樣,你去將那人引過來,此事我們再仔細斟酌。”
……
夜裏慕乘的人被蘇錦繡的人引來,蘇錦繡讓人拿了迷迭香,迷迭香不會讓人暈,隻會讓人喪失理智,將自己最心裏的話說出來。
蘇錦繡看那人的眼睛有些迷離,便知道藥效發作了,上前一步,仔細詢問:“乘王的母妃是如何死的?”
“是皇上,乘王的母妃得知了皇上的事情,被皇上殺了滅口。”
慕百川眼睛裏閃過一抹冷色,“什麽事情?”
“不知道。”
慕百川和蘇錦繡相視一眼,皇帝到底有什麽事情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甚至殺了乘王的母妃滅口。
慕乘心裏早就已經認定了自己母妃的死和慕百川母妃有關,若是沒有證據,恐怕他是不會相信的。
“你說是皇上殺了乘王的母妃,可有什麽證據?”
“乘王母妃垂死掙紮,拽下來了皇帝龍袍上的一顆紐扣。皇帝不曾注意,讓人又縫製了一顆在上麵,可是那顆扣子不同於尋常的扣子,而被乘王母妃拽下來的那顆扣子一直在她手裏攥著。”
蘇錦繡往後退了一步,若是想要慕乘相信就必須要拿到這一顆扣子,可是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麽久,這顆扣子又一直被慕乘的母妃攥著,隻怕早就已經腐爛了。
慕百川揮了揮手,打暈了那人,看向瑾九,“你先把他送回去,去的時候小心一些,不要讓人察覺。”
瑾九點頭,拎著人足尖點地消失在太子府。
看著瑾九離開,蘇錦繡頭疼,“先不說好端端的皇帝會不會同意我們開棺,即便是他同意了,隻怕過去了這麽長時間,那顆紐扣也早就腐爛了。”
慕百川喝了一口茶,“開棺到不是什麽難事兒,當初慕乘母妃死時我母妃也……慕乘不願意他母妃和我母妃一樣葬在皇家園陵,便找了個風水地立了墓碑。挖墳不需要父皇同意,隻是也要想個法子瞞過父皇。”
蘇錦繡抬起頭來,即便是不經過皇帝同意也要讓慕乘知道這件事。除了他之外怕是沒有人知道他母妃埋在哪裏。更何況,就算是知道貿然挖了人家的墳,也總是不禮貌的。
以慕乘對慕百川的敵意隻怕不會同意,這件事情隻有蘇錦繡親自去說,說不定慕乘還能聽進去一二。
“等我得了空兒再去找慕乘,這件事情我去給他說。”
“可……”
“沒有別的選擇,你去慕乘一句不會聽。”
慕百川心裏有些擔憂,蘇錦繡本就懷有身孕,慕乘未必會對她客氣。倘若是真的有什麽意外,他會後悔一輩子。
管家告訴慕乘蘇錦繡來府上,慕乘閉門不見。
“乘王難道不想知道當初您母妃死亡的真相嗎?”
蘇錦繡一句話,慕乘怔住,轉過身來眼睛裏多了一份陰霾,眼神犀利的如同刀子一般,蘇錦繡下意識的就往後去。
她從來就不曾怕過什麽,更不曾忌憚過什麽人,可是現在她必須要為肚子裏的孩子考慮。
“你又想要耍什麽把戲?”
蘇錦繡穩住身子,“我也是不經意間得知,乘王母妃的死因並非是因為太子的母妃。”
慕乘聲音清冷,“證據!”
蘇錦繡勾了勾唇角,“隻要王爺同意開棺,證據自會有。”
慕乘一雙眼睛打量著蘇錦繡,良久,“倘若是你敢戲弄我,我保證你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