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利益
蘇錦繡在那一刻恍然走神,像木偶一般的隨著他動而動,心跳聲也在那一刻顯得格外清晰。
睡覺之後。
“剛剛教你的你都會了嗎?”慕百川鬆開了她的手,又坐回到一邊,看著她。
“啊?”慕百川很少如此主動親昵,剛剛心亂亂的,絲毫沒有在意他是如何教自己的,是你剛剛教的不好,誰讓你突然出現在我後麵啊!”
“既然這樣講你沒有用,那麽本王便再舞一遍,你要學會了本王便答應你一個條件。”慕百川讀她手裏的劍,舞了起來。
蘇錦繡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著他,生怕漏了哪個細節,令他嗤笑。
“好了,你來。”慕百川將劍遞給了她。
“來就來,誰怕誰嘛!”說罷,她學著慕百川剛剛舞劍的樣子,他的動作在蘇錦繡的腦海裏放慢,隨後便像模像樣的耍了起來。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做到了。”慕百川淡淡一笑,“說吧,你想提什麽要求?”
“要求嘛,暫時沒想好,等我想好了以後再告訴你吧。”蘇錦繡不以為然的說道。
“半年期限就快到了。”慕百川突然來了一句,氣氛瞬間降到零點。
一瞬間的無言,讓氣氛顯得有一些尷尬。
“我要是走了,你會開心嗎?”蘇錦繡故作毫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慕百川沒有說話,反而直接拿著他的劍離開了,蘇錦繡看到他這一番表現,不知為何心裏竟還有一些難過。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蘇錦繡的心裏好像少了點什麽一樣。
她坐在石凳上,看著四周的環境,好不容易適應了一個地方,好像又要離開了,從來到這個身體到現在,她第一次有了不舍的感覺。
突然有下人來報,說太子府發生了命案,想讓蘇錦繡過去看一看。
蘇錦繡二話沒想立馬前去,慕百川也緊隨其後。
到了太子府才發現,是太子的一個小妾被殺害了,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柳雯雯,而慕子辰此刻還沒有回來,家中之事自然由歐陽叢雪來管理。
在檢查屍體的途中,蘇錦繡隻留下了,柳雯雯一人在身邊,讓所有人都撤了下去。
“你為什麽要騙我?”蘇錦繡冷冷地說道,她瞥了一眼此時已滿身珠光寶氣的柳雯雯。
“我何時騙你了?”
“從始至終。”蘇錦繡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裏充滿了冷淡。
“看來,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是假的了。”柳雯雯淡然一笑,好像這並不是什麽秘密一般。
“你不打算和我解釋一下嗎?”蘇錦繡站了起來,語氣更加冰冷,“你就不怕我因為這件事直接告訴歐陽叢雪,你就是凶手。”
“你不會這樣做,因為你是一個公正的人。”她笑起來的樣子,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時候的樣子。
“你怎麽知道你了解的就是真正的我呢?”蘇錦繡冷笑。
柳雯雯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
蘇錦繡,我也不想再說些什麽了,繼續蹲下檢查屍體。
“把人都叫進來吧,差不多了。”蘇錦繡的語氣絲毫沒有好轉。
柳雯雯那時候在外麵等著的人都叫了進來。
“死者嘴唇發紫,在她的後腦勺有一根銀針刺入,我想應該是毒殺沒有錯了,不過因為凶手不太熟練,所以導致死的晚了一點,這根銀針在兩個時辰以前進入她的身體。”
蘇錦繡看了一眼進來的人,又繼續說道,“而這個獨據我猜測應該是墊錫,這個都不會立馬致死,但一旦中毒並無法挽救,而且不會有任何的疼痛。”
“所以一定是她身邊的人,或者她熟悉的人,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蘇錦繡盯上了她的貼身丫鬟,“小諾是吧,說吧,你刪的理由是什麽?”
話鋒一轉,那個貼身丫鬟瞬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我我我沒有殺害娘娘,我沒有!”死者的貼身丫鬟矢口否認。
“那這是什麽?”蘇錦繡拿出一塊手帕,手帕上麵還刻了一個“諾”字。
“這不過就是我平常用的一塊手帕罷了,蘇小姐怎麽可單憑此斷定我是凶手!”她還在否認。
“所以你承認這是你的手帕了?”要還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頭了,“此手帕是由細線所織,所以留一兩個針孔會顯得十分明顯,而你就是用這根手帕來藏著那根銀針的。”
“別否認了,”蘇錦繡突然走近她,抓住了她的手,將手心攤開給眾人看,“此藥隻會在進入動脈之後向身體內擴散,而紮到手指等一些靜脈部位,隻會讓被紮的地方變黑,不會致死。”
而貼身丫環的手指上有幾處發黑,真相顯而易見。
“那為何他的房間裏會有柳娘娘的飾品?”突然有一個人問到。
“有心人做的事當然要問有心之人了。”蘇錦繡看向了歐陽叢雪,“說一下你殺人的原因吧。”
“她平常帶我過於凶殘,我忍受不了了。”那貼身丫鬟平淡的說道。
如此簡單,看來還是有幕後指使者。
蘇錦繡的目光看向了歐陽叢雪,淡淡一笑,又是因為爭寵而引發的一場案子。
她突然覺得二十一世紀挺好的,雖然也有不少案子,但絕不會像這個時代這般頻繁,但唯一不變的就是一個中心詞,利益。
她有時候真的不懂這兩個字到底有多大的誘惑力,能讓一群人為之傾倒。
“既然真相已經出來,那我們也該離開了。”慕百川說道。
蘇錦繡和慕百川剛走到太子府的門口,柳雯雯就跟了出來。
“無論如何,這次多謝二位了。”柳雯雯說道。
“自此之後我與你再無瓜葛,我是金國公主蘇錦繡,而你,隻是太子府的一個妾室罷了。”蘇錦繡向來不喜歡與這種愛慕虛榮,城府頗深的人為友。
說罷蘇錦繡便拉著,慕百川離開了太子府。
“你怎麽不說話?”兩人走在路上,許久無言,蘇錦繡忍不住開口了,“既然他連坦誠相見都做不到,我又何苦當他是朋友呢。”
她以為是慕百川覺得自己做的太絕了,所以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你沒有做錯,你不需要解釋。”慕百川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