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失手
良久,周圍似乎沒有了任何的動靜,蘇錦繡悄悄的在慕百川的懷裏探出一個頭來,卻始終都控製不住狂跳不已的心跳。
一侍衛一一的試探了地上人的呼吸,過來稟報:“王爺,這些人都是死士,即便是留了活口,他們牙齒上有劇毒也都服毒自盡了,沒給我們留下任何的線索。”
慕百川放開蘇錦繡,眼睛裏的冷漠如同寒窖撒發出來的寒氣一般:“知道了。此事不可大肆宣揚,帶兩具屍體回去,再好好的看一看身上有沒有什麽線索。”
天色本就已經晚了,一行人沒有敢再耽擱。
“今日你定然也受了不小的驚嚇,吃了飯早些歇息吧。”
到了王府慕百川囑咐了蘇錦繡兩句,進了書房之後便沒有再出來。
……
幽暗的深夜之中,太子府的書房還正明著燈火,一黑衣人單膝跪地。
“啪——”
“失敗了?廢物!本王派出去的十八個死士,竟無一人生還。太子府養著你們這些人都是吃白飯的嗎?”
慕子辰將手裏的茶杯狠狠地扔在地上,茶杯的碎片伴隨這茶裏滾燙的茶水濺起。
“殿下,睿王內力並不可測,我們根本就無法近身。更甚,夜黑風高也難免有失手之時,若非是屬下不曾出麵,隻怕……”
慕子辰眼神冷冷的遏製住了黑衣人,“夠了,本王不想聽你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打鬥時可是給睿王留下了什麽線索?”
黑衣人低頭,如實稟報:“那些人臨去時並沒有佩戴特殊的配飾,睿王隻是在現場停留了一刻鍾的時間,大概是沒有發現什麽。”
慕子辰怒目圓睜,若非是因為還有些許理智,跪在地上的這黑衣人隻怕已經奄奄一息了。
“大概?本王不要大概,現在立馬給我去查明睿王到底有沒有發現這件事情的蹊蹺。若是有任何疏漏,本王唯你是問。”
“是!”
黑衣人剛走不多時,歐陽叢雪便帶著婢女端著湯羹款款走來,“殿下今兒個這是怎麽了,可是在朝堂之上遇到了什麽不舒心的事情,怎麽這麽大的火氣?”
慕子辰搖了搖手,臉上帶著一抹強硬的笑:“也不是什麽大事兒,隻不過是這些奴才辦事不利,今日你的賞花宴可還順利,公主可有說過喜歡什麽花?”
歐陽叢雪將婢女手裏的湯放在了桌子上,聽聞慕子辰問及蘇錦繡,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
“睿王妃是個極聰明的人,對於這些花花草草的也很是了解。臣妾也問了王妃可否有喜歡的花,隻是王妃脫口而出的花種,臣妾並不曾聽聞,問了眾人皆是不知曉,也不知公主是在哪裏見過。”
慕子辰並沒有注意到歐陽叢雪對蘇錦繡稱呼的變化,點了點頭。
就覺得像蘇錦繡這樣的人,所見識的東西自然不是這些普通人能比擬的。
“公主本就身份尊貴,見過的金銀珠寶,奇花異草的既然不是尋常人能見識過得。既然太子妃對這些花草喜愛,那公主喜愛的花草太子妃多上著些心便是。”
歐陽叢雪心裏嫉恨,可是臉上卻還要帶著違心的微笑,整個人表情看起來極其的怪異。
“殿下說的話臣妾記在心裏了,若是日後能夠有幸見識到,臣妾定然會譴人給王妃送過去。”
慕子辰拿著筆,蘸了墨似乎是在作畫,“時間不早了,你也勞累了一天,早些回去歇著罷,我這裏還有些政務要忙,等過幾日手頭上的事情閑下來再去看你。”
“殿下關心國事,替皇上分憂,乃是百姓的福氣,隻是這更深露重的,殿下也應當注意身子才是。這是臣妾親自燉的銀耳蓮子羹,殿下還是趁熱喝了的好。”
歐陽叢雪將桌上的湯羹遞給了慕子辰,餘光看向了桌上的畫作,上麵眉眼靈動的女子赫然便是那日跳舞的蘇錦繡,險些失了理智。
慕子辰才想要接過湯羹,歐陽叢雪一走神便將滾燙的湯羹灑在了他的手上。
“你要做什麽?”
慕子辰的語氣裏帶這些慍怒,似乎在強壓著怒火。
歐陽叢雪被慕子辰看見陰沉下來的語氣扯回了思緒,隨後立馬找了帕子,替他擦幹淨,跪在地上,“殿下贖罪,妾身無心之過,殿下有燙著了?”
“罷了罷了,你還是早些回去歇著吧。”
慕子辰微微皺眉,揮了揮手,極其不耐煩。
歐陽叢雪站起身來,福身行禮,不敢再有放肆,“臣妾先行告退。”
漆黑的夜空中,星星明明滅滅,就注定了有些人徹夜難眠。
翌日,蘇錦繡是被院子裏一陣嘈雜的聲音給吵醒的。
“花顏,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何這般吵鬧?”
花顏估摸著這個時辰大約蘇錦繡是要醒過來了,一早就備好了洗臉水端了進來:“王妃,是府裏打理花藝的那些花匠,他們聽聞昨日王妃在太子府講的那些東西都紛紛來到繞王妃,說什麽一定要拜王妃為師。”
“拜師?這些花匠在進府之前都沒有師傅的嗎?”
蘇錦繡穿好了鞋襪,洗了臉,今日不出府,自然穿的也就簡單了一些。
“睿王府乃是有的王府之中最是富麗堂皇的了,就連太子府都比不上。這些花匠也都是皇宮裏皇上親賜的,各個手藝不得了,自然都是有師傅的。”
“隻是,王妃手藝過人,這些師傅們大概是想要在跟著王妃多學習一些東西。”
蘇錦繡站起身來,吃了桌子上的兩塊兒點心,如同瀟灑的公子哥一般將一兜子扔進嘴裏:“走了,閑著也是閑著,出去瞧瞧熱鬧。”
“大家靜一靜,大家靜一靜。王妃這就要出來了,大家有什麽問題直接問王妃便是。”
蘇錦繡出來的時候花悅用歇斯底裏的維持著秩序,花顏一進了屋子就之剩下了她一個人在這裏,這樣和人打交道的活兒,她當真是做不來。
蘇錦繡站在一旁,看著這十幾個將這院子圍得水泄不通的花匠,斜靠在牆上,雙手抱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