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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一時不甚失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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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話平太是知道日本戰國時代打仗的三大季節的,都是有規律有模式的。春耕結束後,青黃不接一般要出門搶一次。夏收結束後要出去搶一把麥子,秋收結束後搶大米?則是下所有大名的共識。


  這玩意不是大名你不想打就不打的,你不想打底下的家臣和足輕農民也要逼著你去打,生產力不夠高,你不去搶別人自己就要餓死。我自己先管著我自己能吃飽再,死道友不死貧道是所有人最樸素的生存法則了。反正不搶要餓死,搶了雖然有可能死,但是參考日本合戰的傷亡率,更多的是搶了今年就能溫飽。


  所以你看那些合戰,隻要不是曠日持久的對峙,普通的合戰不是五月就是九月,絕對沒有例外的,一個夏收完,一個秋收完,百分百沒毛病。


  而且可笑的是八成以上的合戰往往實際上是幾十年圍繞著一條水溝,一口水井,一塊還算肥沃的灘塗地在打爛仗。甚至可能一個人戰死了,你看他爹也死在一樣的日子死在同一條河邊,再看他爺爺居然也一樣死在差不多的日子差不多的地方。


  所以老有睿智日本戰國時代都是村戰呢,沒錯啊。確實很多所謂合戰雙方加起來也就千把人,短兵相接的可能不超過二百。這種普遍存在的現實情況可讓朝上國的睿智們美的。我們啥啥之戰兩軍雄兵八十三萬,啥啥之戰兩軍精銳四十五萬。可是中國古代更多的戰鬥也就是一萬人幾千人的規模,和日本戰國也就是一路貨色。


  君不見兵聖孫武得好,供應十萬大軍,要七十萬戶百姓日以繼夜不事生產。不是我瞎吹,你漢武帝幾萬騎兵出塞能打的海內虛耗,戶口減半。真當幾萬人幾十萬人的大會戰是常態啊!放眼整個地球在古代能雙方動員到十萬人以上水平的大會戰都是青史留名的了。


  這時候就有我最喜歡的較真同學來了,從明末開始到清末,南方土客大械鬥,一卷幾個縣,雙方能幾萬人打的你來我往,日本有這水平嗎?大哥,你自己都了土客大械鬥幾個縣好幾萬人打,那有幾個日本的分國(等於中國的縣)的織田某,武田某,島津某,上杉某哪位沒有幾萬人開出來幹仗。


  所以啊,阿大不要笑阿二,大家水平都差不了多少。矬子笑矮子,一米四八笑一米四二,兩邊一般高,有啥意思。


  閑話到此為此,日本自應仁文明大亂開始,綿延不絕的戰事席卷全國。拋開最開始山名氏和細川氏各自呼朋引伴,聚集十幾萬人馬在京都你來我往之外。如上所述,很多早期的戰事確實挺的,更多的就是群毆的規模。


  但現在又有所不同,經過了數十年劇烈或者不劇烈的兼並戰爭以後,各領國基本都出現了強力的大名。即使號稱戰國的伊勢國和越中國也漸漸從豪強並立轉化為二虎相爭或者三足鼎立的局麵。

  強大如尼子氏更是擔任了陰陽十一國太守(比六分之一殿山名宗全是不遑多讓),如大友氏在不久後也會平定北九州擔任九州探題,如武田氏也將擔任甲信兩國守護,如島津氏更是三代父子雄才,肩挑薩摩大隅日向三國守護職。


  幾乎所有大名都開始了從幕府守護大名向戰國大名的轉化,開始直接控製自己的領地的一切。消除舊有的鬆散的封建依附體製,取代以更加集權的新模式。


  這一點山內義治也緊隨著潮流。山內家臣基本都開始聚集到府中城一同奉公(這就是兵農分離中最重要的一環,也既家臣集住令),這也使得府中城常年有上千人的常備足輕和武士,即使遭到突襲也可以立刻成軍反擊。


  另一方麵,山內家依靠著足利將軍一門眾(是一門眾,不是一門)的身份,如此高貴的家格,強力打壓領內寺社的實力,將土豪們全部被官化。進一步的將底層農民控製到大名手中。


  整個領地變成了一部低速運轉的戰爭機器,所有人都必須對山內義治的命令恭從。即使是當年一同入國的譜代家老細川氏的細川春宮也隻有建議權和知情權,大名的威望和權勢前所未有的提高。


  與此同時,山內義治除了娶了好多個老婆之外並無其他不良嗜好。那些奢侈的愛好幾乎都沒有,他搜刮領民和商人後所得的錢財都拿來武裝自己的軍隊。茶道,和歌,俳句,繪畫,這些東西山內義治在京都都學的門清,可是從來不沉迷於這些舉辦起來要花錢的業餘活動。


  連他兒子山內義勝都會為了二百貫而動容,穿的都褪色的舊衣服也不舍得扔,一家人都是甘於勤儉的人。頗有那麽幾分,別人的家寶是茶器名刀,我的家寶是五百忠勇無雙的武士的氣象。(別我抄襲老烏龜德川家康,那些對自己摳摳索索不舍得花錢的大名,哪個最後不是蹦躂的美滋滋,連島津氏都留下不修建華麗壯觀的城門,而把錢財留下來恩養武士的逸話。也就是後來茶道活動興起,搞得好像大家熱衷這種花錢的活動,實際上不還是借著這個由頭,弄點團體聚會,結識人物,商議事情。)

  不過作為家俸十五貫,職祿十五貫的最低級武士,平太覺得能每做一條好鹹魚就很完美了。?這些下大事與平太有啥關係,那些穿越過來三五就能攪風攪雨的大佬怎麽比得上。


  有些人連四億五千萬大軍都是彈指間灰飛煙滅(這個人數估計是某作者的筆誤,但這個用心程度實在是不值一提了),還有些穿越大佬弄幾個土豪隨便逼迫一下就能五萬貫出來(我的就是你,男主角是明智某某的那位),造一座阪本城才隻要一萬貫啊,你幾個幾千石的土豪能拿出五萬貫?你把他們全家拉去紅燈區賣,賣三輩子也賣不出這些錢來。


  平太腹誹著各種“大佬”就和一郎一起回到了府中城內的秭路宅。平太還略帶裝比的這棟大房子是當年主公賞賜給我們秭路家的,又大又結實。

  雖然不是平太自己的,但是男人嘛,多少有點虛榮心的是吧,難得帶一個朋友回家,自己起碼表麵風光要的。


  恰好綱良叔父也回來了,他便招待一郎一起吃飯。至於買來的五十餘名百姓,那對不起了,我也養不活,除了一個帶著一雙子女的男人之外全部發往金山做工。等時節安定下來以後允許他們寫信回去找家屬來贖他們就不錯了。


  那三個留下的則是一個三十剛出頭的父親帶著十三歲的兒子和八歲的女兒,至於老婆在逃難的時候被北條軍分開了也不知道賣給誰了。


  男人叫甚六被平太指派回了河邊村,那邊的房屋需要有人打掃看護。屋前屋後也有一些田地,多少還能種點東西,不僅夠甚六自己吃,還能送點到城裏來。(也方便他定期看看自己的孩子啊)男孩叫阿吉年紀正好給平太作隨從,女孩叫乃,直接送去給叔父的老婆們做侍女,畢竟最的老婆是搶來的沒有帶女仆。


  平太暗想,我也是個有牽馬提草鞋隨從的人啦。阿吉你好好幹,指不定三十年後你也是一本好豐臣秀吉呢,嘿嘿嘿。


  反正自己一人吃飽全家不愁,三十貫文的俸祿養一個家臣不可能,養個把不用發工錢的隨從那不和玩似的。把阿吉帶回家安置在仆人們住的長屋裏,也算給了他一個好去處。


  至於一郎和平太與綱良叔父一道吃了晚飯後,又在平太家停了兩。然後準備告辭,平太雖然覺得一郎辦事其實也挺牢靠的,但是自己肯定沒辦法養一個家臣,本想引薦給綱良。但是幾下來,綱良也沒那個意思。


  三人其實也坐下來聊過,一郎在描述神流川一役時條理清晰,得極為妥帖。和平太一唱一和生財之道時,也有幾分獨到的見解。


  即使是綱良叔父也覺得一郎的很好,甚至不時擊節拍案。不過綱良叔父始終是沒有開口提及挽留一郎的話,平太又不好替他做主。


  於是平太最後送給了一郎二十貫文做本錢,開玩笑的對他:“一郎你將來要是發達了我可就要去投靠你的啊。”


  一郎也笑著:“等你以後在山內家出人頭地,我就立刻趕來侍奉你,你可不能食言啊。”


  “一言為定!”兩人相視一笑,互道珍重之後,平太塞給一郎一封信就再會了。


  一郎上路走了幾後才想起把信件拆開,裏麵是平太的穿越之心爆發後所寫的讓他去投靠愛知郡中村鄉木下藤吉郎(此時他估計隻是一個下級步兵)。


  一郎撓撓自己的腦袋,有點不明覺厲。心裏想著:木下藤吉郎不就是我那個分家的哥哥嘛,投靠他幹什麽?

  (很水,我跪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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