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臣下之臣非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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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內義治很是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平太以後：“我本以為你是細川家的足輕，原來並非如此。”平太則立刻回應：“細川采女大人召我去做足輕，不過我拒絕了。”（這是為了行文方便，用古文寫不好吧）


  山內義治很是疑惑：“能夠脫離農民生活是很多人的夢想，你為何不願意啊？難道有什麽隱情嗎？”


  平太非常大聲且鄭重的了一句：“臣下之臣，非我所願！”山內義治聽了之後，眼中的神采頗有些玩味，立刻下了一個有野心也有勇氣的評價。（藤堂高虎的家臣挪用公款去賭錢，他卻認為這是有野心有勝利欲的表現，並沒有處死家臣，隻是減少俸祿，讓他繼續奉公）


  山內義治稱讚了一句：“年輕人很不錯！很不錯！我既然聽聞了你的功績，那便不能不賞賜為我忠勇作戰的士兵。”


  於是轉頭吩咐近侍去取來一袋棋子黃金?，在手裏略顛了顛，約莫有十幾兩的樣子。然後直接連袋一起賜給平太，並鼓勵他繼續好好為本家奉公。


  “誒！劇情不對啊！”


  按無腦的情節，山內義治不是應該驚為人，然後把平太封為武士，迎娶白富美，當上e，走上人生巔峰嘛！怎麽是十動然拒，你這麽誇獎平太，給點錢就完事了？沒後續了？

  平太連將軍得我如高祖得子房，昭烈得臥龍這種劇情都過了一遍。這不等於當著太監的麵聊丁丁嘛，太糟心了呀。


  場麵有點安靜，這時村長看色越發暗了，便吩咐平太去做飯，並要他去熱些酒來，拿來招待山內義治。


  趁著晚飯前的酒，山內義治便吟誦起了古今和歌集的句子，沒想到村長居然也應和起了什麽苔啊雨啊的句子。


  這真是讓山內義治喜出望外，出身於將軍家庶流，年輕時在京都奉公成長的山內義治沒想到在這種山溝裏也能有人應和他。一問之下才知道村長家以前是公卿左近衛權中將秭路家的仆從，因為戰亂才來山內定居。


  山內義治不由得感歎今真是因雨得福，本來因為無法打獵而帶來的不快已經消失。既認識了一個老夥伴，還發現老夥伴水平不差，可以陪自己吹牛逼（頗有某位李代總統回國後感歎，協商大會裏都是人才老朋友，好又好聽，吹牛逼都格外暢快一般）。

  正當時，從門外撒丫子跑進來一個人，手裏提了個草繩樣的東西。等穿過雨幕，才發現村長女兒。


  她高興地朝坐在中堂的村長喊：“父親快看，看我捉到了什麽。”平太順著喊聲看過去，可嚇了一跳，居然是一條準備冬眠吃的又肥又大的花蛇。


  村長低聲怒喝她，仿佛她衝撞了山內義治一般。村長老婆趕緊從燒廚房跑出來把女兒拽走。村長女兒俏皮的吐吐舌頭，提著裙擺一溜煙和她媽就跑了。


  村長趕緊向山內義治致歉，山內義治則明顯楞了一下，緩緩地：“左衛門你家真是生了一個奇妙的好女兒啊。”村長趕緊低頭：“衝撞了屋形殿，是我管教無方。”山內義治擺擺手，示意無事。


  這段插曲就這麽過去了，很快菜蔬就端了上來，並不是什麽豐盛的豪華料理，不過三菜一汁罷了，就這樣山內義治還稱讚相當不錯了，並且他還不吃純白米飯，還吃的平太這些仆人吃的麥飯（有興趣的人可以嚐試一下二分不脫殼的麥加八分粗碾的米煮飯，吃到你懷疑人生）。


  平太站在廊下飛快的扒飯，囫圇個的就吞下去。一來防止傳喚他，二來確實比較難嚼，隻能口快頻率的湊合吃。


  平太時不時探頭看一看屋裏吃飯的兩人，發現山內義治的樣子總有那麽幾分神思不屬。老是假裝不經意的看院子裏的某個地方，每回看完那嘴角好像還在上揚。


  吃完以後山內義治沒頭腦的向近侍問了一句鬆之殿是不是空著，又沒頭腦的問村長可曾有人來遞送過香囊（寄君做香囊，長得係肘腋）。


  村長畢竟不是文盲，腦子轉了一夥兒，突然喜上眉梢，喜不自勝的：“願薦枕席。”山內義治則略帶一絲尷尬：“驚鴻一瞥，我見猶憐。”


  平太在廊下也不是傻子一個，到這裏也聽懂了。


  村長把自己十五歲的白豬送給比自己還大一兩歲的山內義治做老婆了。


  平太仿佛感受到身體原主那顆少男心的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