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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坑第八十天(亂七八糟的東西...)

  「怎麼不說話了?」宋硯問。

  剛剛的回答她不滿意, 現在他熱烈起來了,她又受不了。

  或許是以前話太少,溫荔覺得宋硯還是沒把握好和她交流的藝術。

  客氣的時候又過分客氣, 狂野的時候又過分狂野, 當然她必須承認無論是哪種過分。 ……

  都很帥。

  溫荔故作嫌棄:「你變了。」

  宋硯:「變什麼?」

  溫荔咬唇, 說:「你變騷了。」

  那邊沉默片刻, 語氣帶笑:「那你喜歡嗎?」

  「我喜不喜歡有什麼重要的。」溫荔彆扭地說,「嘴長在你臉上, 你想說就說唄。」

  宋硯一副「全聽老婆的」的口氣,輕描淡寫:「話是說給你聽的,你要是不喜歡那以後就不說了。」

  溫荔掀開車簾瞥了眼四周, 捂著嘴壓低了聲音,對手機里的男人惡狠狠地說:「只會耍嘴皮子算什麼真男人?光說不練假把式, 等你回來做不到三天三夜我就發微博告訴全國人民你不行!」

  「可以。」宋硯淡定道,「別求饒。」

  一涉及到男人某方面能力的問題, 宋硯的輕狂和自負一點都不亞於平時就很自戀的她。

  溫荔怕了,宋硯剛那些話明擺著在逗她,她不甘願處於下風才那麼說的, 他怎麼還認真起來了?

  「你能不能別一天天的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去濱城是去工作的,工作期間開小差, 對得起仇導嗎?」

  溫荔又開始了她最擅長的強詞奪理,沒理也能給她說出大串的道理來。

  宋硯笑了兩聲, 說:「我開小差還不都怪某個亂七八糟的東西先給我發自己跳舞的視頻嗎?」

  溫荔反射弧比較長, 等反應過來他的話后, 又是想笑又是有點生氣。

  笑他拐彎抹角說想她,又氣自己想不出更肉麻的話。

  「哦對不起。」溫荔拚命按捺下上揚的嘴角, 「那我掛了。」

  「掛吧。」宋硯說,「以後這種視頻就別發給我了。」

  溫荔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很受打擊,口不擇言地說:「為什麼啊?你剛剛也說好看了,好看你都不想看嗎?而且我之前跳舞的視頻,你不是還背著我自己偷摸著看嗎?」

  難道是最近感情太好了,她太主動了,所以她對他的吸引力就沒那麼強烈了?

  溫荔不願意承認是自己魅力下降,開始找其它理由。

  「是不是我不適合跳這個風格的舞?」

  「不是。」宋硯有些欲言又止,但在溫荔步步緊逼的追問下,只能用非常無奈的語氣說,「你之前都是獨舞,但這個是和異性的雙人舞。」

  「啊?」溫荔先是茫然,然後愣了好久,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啊,這樣啊.……」

  「.……」宋硯沉聲說,「掛吧。」

  然後也不等她說什麼,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這還是宋硯第一次不打招呼就主動掛掉她的電話,要換平時溫荔肯定惱了,大罵他不識好歹,但現在她緊緊攥著手機,一臉的得意和甜蜜。

  回過神來,溫荔給徐例發了條微信控訴他的性別。

  「你為什麼不是個妹妹?」

  徐例也不知道是用他偷藏的第幾部手機給溫荔回的微信。

  兔崽子:「?」

  兔崽子:「你為什麼不是個畜生」 -

  掛掉電話的宋硯握著手機發了會兒呆。

  回想自己剛剛在電話里說的那些,終於後知後覺地覺得有些丟臉,扶著額頭兀自嘆息。

  想必那姑娘現在正得意著。

  腦海里浮現出那張熟悉的笑臉,他莫名也跟著笑了起來。

  先讓她得意著吧,回酒店以後打個視頻通話過去,看看她臉上的得意表情是不是和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樣。

  濱城西郊的影視基地還是一片盛夏的景象,駐紮在這裡的幾個劇組還在炎炎烈日中趕戲。

  這個城市降雪的時節比較早,等到《冰城》正式開機,濱城應該就差不多該下雪了,屆時這裡一片白茫茫的景象,也符合劇本的整體沉重和灰暗的基調。

  從影視基地出來,宋硯坐上車準備回酒店休息。

  一直在車上等他的助理阿康側過頭來說:「哥,剛仇導找你來著,不知道你去哪兒逛了,他讓你給他回個電話。」

  「好。」

  宋硯乾脆撥通了仇導的電話。

  「阿硯。」仇平在電話里說,「老於也來濱城了。」

  「老師怎麼來了?」

  「下個月濱城有電影節,今年的主辦方和老於有交情,老於今年沒作品,過來當嘉賓撐場子的。」仇平說到這兒又笑了起來,「不過老郭有,獎已經定了,出席就能拿,還特意帶了他新電影的女主角過來,他挺捧那姑娘的,你先別急著回酒店休息,等我和老周一會兒,晚上咱們跟主辦方一塊兒吃個飯。」

  電影節這種活動,權威的很權威,鬧著玩兒的也不少,獎項含金量的偏差值很大,有的人不在乎所謂含金量,走個紅毯也能賺不少曝光,獎項能拿一個是一個,寫在百科上還能唬住不少圈外人。

  宋硯不知道很正常,像他這種含金量獎項拿了不少的男演員,或是唐佳人這種國外電影節的紅毯常客,都不知道這裡在下個月有一場電影節。

  仇平發話,宋硯沒有立刻回酒店,坐在車上等了會兒。

  沒多久,仇平和老周過來和他會合,直接上車,說了地址讓助理把車子往晚上吃飯的地方開。

  車上,仇平也沒閑著,跟老周聊起了負責組織這次飯局的郭導。

  「老郭這飯局十有八|九是給他干閨女鋪路的。」

  老周:「演員?」

  「不是。」仇平語氣閑閑,「小偶像,搞唱跳的,老郭的新電影是她的處女作。」

  「處女作?那她以前沒演過戲?連電視劇也沒演過?」老周顯然有些驚訝,「郭導膽子這麼大?」

  「他親閨女都不知道為了那小偶像跟老郭吵多少回了,死活就是不撒手,整得跟真愛似的,一部電影算什麼。」仇平說到這兒,又看向宋硯,「我記得這電影的男主角,老郭一開始是找了阿硯的吧?」

  宋硯微蹙眉:「有嗎?」

  「沒有嗎?」仇平也不確定了,「我記錯了?」

  「管他有沒有呢,要是接了郭導的,不就沒法接咱們的了?」老周不關心其他,只關心自己的劇本,「比起跟個不認識的小偶像搭戲,那還是跟自己老婆搭戲更自在一些。」

  「這跟老婆有什麼關係?溫荔這姑娘吧,雖然銀幕經驗不多。」仇平說到這兒頓了頓,語氣自信,「但她有靈氣,在我們劇組的話,有我帶著,她的上限應該會非常高,就算她不是阿硯的老婆,我也更樂意看他倆合作。」

  宋硯替溫荔接下了仇平的誇讚。

  「我太太要是聽到仇導這番話,估計尾巴又要翹上天了。」

  「你老說溫荔尾巴要翹上天,可我每次跟她見面,我看她都挺謙虛的,不驕不躁。」仇平意有所指地沖宋硯挑眉道,「你太太是只在你面前才會翹尾巴吧?啊?」

  宋硯也挑了挑眉,笑而不語。

  仇平:「嘖。」

  老周:「嘖。」

  車上幾個人閑聊著,時間自然也過得快。

  他們三個還不算最晚來的。

  「咦?老郭還沒來?」和其他人打過招呼,仇平環顧四周,「搞什麼,這飯是他請的,說要一塊兒吃,結果他人呢?」

  於偉光答:「他干閨女今天剛在燕城錄完節目趕過來,耽誤了點事兒,這會兒還在路上呢,剛打來電話,讓咱們先動筷子。」

  仇平搖頭:「那哪兒行,請客的都還沒到,我們怎麼好動筷子,等等吧。」

  於是等了半個多小時,桌上一群人都已經聊熱了,郭導帶著他的干閨女姍姍來遲。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來晚了,我先自罰三杯。」

  罰過酒,郭導帶著他的干閨女一一和桌上的人打招呼。

  等干閨女來到宋硯面前的時候,宋硯坐著沒起身,掀起眼皮看她,對眼前的人似乎有那麼點印象。

  她鞠了一躬,用乖巧的語氣打招呼:「宋老師好,我是許星悅。」

  他想起來了。

  這是和他太太同公司的師妹,他太太好像不是很喜歡這個師妹。

  「星悅是你的粉絲。」郭導在旁邊說話,「當初阿硯你沒接我這部電影,最失望的不是我,是這丫頭,跟我鬧了大半個月哦,說我邀請你的誠意不夠,所以你才沒接,我哄了好久才哄好。」

  這部電影投資很大,許星悅之前從來沒接觸過任何影視劇,在演員這行完全是白紙新人,出道就是電影女主角,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郭導有多捧她。

  在座的人都礙於郭導面子,沒把話說明白,只稱讚小許運氣好。

  郭導一直帶著許星悅到處敬酒,等一圈酒敬下來,許星悅明顯有些醉了,臉色微醺,看上去更加清純動人。

  許星悅側頭往宋硯那邊看過去。

  男人的左邊坐著於偉光導演,右邊坐著仇平導演,都是高不可攀的大導,看上去對她也沒什麼興趣,所以她也沒機會上前說什麼。

  直到宋硯來了個電話,起身出門去接。

  許星悅也借口上洗手間,跟著出了門。

  有人發現她跟著出去,沖郭導暗示:「你這個干閨女,看上去對宋硯挺有興趣啊。」

  「小姑娘嘛,喜歡宋硯那樣的很正常。」郭導笑著說,「長得好成就又高的年輕男人誰不喜歡?」

  「她不知道宋硯已經結婚了啊?」

  郭導活了大半輩子,什麼年紀的女人沒接觸過,很輕易就能看破自己這個干閨女的內心。

  「怎麼可能不知道,但你知道,有的小姑娘吧,未婚男人對她的吸引力反倒還不如已婚男人,尤其是那種潔身自好,沒什麼緋聞還不亂搞的已婚男人,勾引到這種男人的成就感,那可不是蓋的。」

  「你這話說的,老郭你就一點不在乎?」

  「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宋硯,他要真想亂搞也輪不到她,許星悅這丫頭現在反正挺老實的,我還蠻喜歡她的,只要不越我的底線。」郭導淡淡地說,「睜隻眼閉隻眼就算了。」

  言下之意就是,一旦越了底線,那他要怎麼給她教訓,都是她自作自受。

  本來就是手心裡的一隻鳥,聽話就養著,不聽話就扔了。

  許星悅並不知道包間內郭導和其他人的對話,她現在跟著宋硯出來,見宋硯站在廊上和人打電話。

  「在外面吃飯,還沒回酒店。」

  好像是在和誰報備行程。

  然後男人突然笑了:「什麼?有異性。」

  「溫老師你是和異性熱舞,我就是和人坐一張飯桌,這怎麼能一樣。」

  許星悅很快猜到宋硯是在和誰打電話。

  她想了想,走上前去,提高嗓音喊了聲:「宋老師!」

  宋硯側頭去看聲音的來源。

  許星悅語氣天真地說:「我來催你回去喝酒啦。」

  宋硯嘴角的笑意突然收斂,剛剛那副溫存的樣子也消失殆盡。

  許星悅神色驚慌,立刻道歉:「對不起,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開免提。」電話里的溫荔說,「我來跟她對線。」

  宋硯本來想說什麼,耳邊溫荔的一聲命令,他就把免提開了。

  「開了嗎?」溫荔問。

  「開了。」

  「許星悅,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你長得又不醜,又會賺錢,張總也捧你,你這條件等不當愛豆了,找個單身男人快快樂樂談個戀愛不香嗎?你要糟踐自己我不攔著,但被包養就要有被包養的自覺,有點職業操守,別吃著碗里的望著鍋里的。」

  「你眼前這個男的連頭髮絲兒都是我的,就算哪天我玩膩了不要他了,都輪不到你,懂嗎?」

  溫荔一番輕蔑又張狂的發言,直接給許星悅說到面色發白。

  許星悅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宋硯先沉聲問出了口:「你玩膩不要我了是什麼意思?」

  「.……」溫荔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的發言過於囂張,立刻解釋,「你聽我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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