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我的化身
“真的很難相信,你進入貧民窟隻是為了給感染者治病。”
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診所之中,被龍門警衛局的軍警們稱之為長官的女性麵無表情的看著正在給患者配藥的羽修傑。
“我是一個醫生,進入這裏除了治病以外還能做什麽呢?”
囑咐了病患注意吃藥以外,這個診所便清閑了下來——主要是因為龍門近衛局的軍警在附近巡視。
幾前羽修傑通過政治機構向龍門的掌權者們提出了想要進入隔離區的建立一家感染者醫院的請求被駁回了,他們的理由是羽修傑擁有如此的醫術,為何要去隔離區浪費時間,他明明也可以在龍門享受更好的生活,受到大家的尊敬,同時為普通的民眾提供更好的醫療服務的。
而羽修傑的理由很簡單,普通的民眾們有普通的醫生來照顧,醫生們不願意進入隔離區為感染者治療並不是放任感染者們就此生病甚至因此而被奪去性命的借口,作為一家專門為感染者提供治療的機構,阿撒茲勒正是因此而存在的。至於在提及經曆了切城事件之後為什麽羽修傑還願意這麽做的原因,羽修傑的答複就更加簡單了——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總不能因為一個個體的腐壞就認為整個群體都無藥可治了。他們,還有救。
最終雙方各退一步,羽修傑在正常區域與感染區域交界處的貧民窟獲得了一個位置用作阿撒茲勒的診所,而龍門的上層會為這裏提供資金,醫療素材,需要的設備和器材以及安保防護。
貧民窟並不是真的屬於隔離區,正常人也是擁有居住和進入貧民窟的權利,也因此羽修傑的客人並不一定是感染者,大部分都是普通人,而龍門近衛局在這裏設立的安保有三個方麵的考慮,一方麵是為了防止那些隱藏在貧民窟的未登記感染者和暴徒襲擊羽修傑,雖然羽修傑並不認同龍門上層的決定,但是他們不得不承認,羽修傑的大腦絕對是這個世界的瑰寶,活死人的醫術擁有被保護的價值。另一方麵則是監視羽修傑的一舉一動,畢竟普通人遠離感染者都來不及,更別和感染者們混在一起了。
而最後一方麵則是負責把隔離區患病的感染者帶過來讓羽修傑進行治療。這裏釋然是隔離區與正常區域的交界處,然而感染者除非獲得特許不然依舊是無法自由的進出隔離區的。
貧民窟可以是龍門的外圍區域,在這裏混雜著大量身份不明的人,光是未被登記的感染者在羽修傑來的這幾就已經被龍門警衛局的人抓出來一大堆,可以在龍門近衛局介入之前這裏完全就是一個三不管地帶。一般居民,犯罪分子,暴徒,未登記身份的流民,甚至是感染者,層出不窮。
“不過,陳長官今來到這裏,是有什麽事麽?”
看著靠在門口的那個似乎和塔露拉是同一個種族的女性,羽修傑一邊清洗著手中的手術刀和手套一般發出了詢問。
這個守在門口的女性是龍門近衛局的警官,是周圍這一群軍警的上級,雖然很年輕,看起來可能還沒有羽修傑大e好吧,光是外表看起來,不過羽修傑能夠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一絲壓迫感,和塔露拉比起來完全不遑多讓。和塔露拉一樣是龍女,比起塔露拉的那種被灼燒一般的觸感,這位陳警官給羽修傑的感覺就是鋒利。對方腰間的兩把刀看起來可不是裝飾品,這位定然是一位劍客。
還好羽修傑並沒有劍客的通病——看見另一位武藝高強的劍客就會想要去討教一翻沒辦法,因為光是論劍術,羽修傑根本就不在乎敵人到底有多強,反正沒他強,不論是等級到達0級的時候解鎖的師承輪回之蛇的心眼還是千錘百煉出來的技藝,至少在劍術這一方麵,他自認為還是不錯的。
“希望你如同你表麵上所表現出來的那樣一無所知。走吧。”
出了一句令人感覺怪異的話語,陳警官帶著她的大部隊離開了,隻留下了原本就屬於這裏的安保人員。
不知道是否是因為警察的直覺,自從羽修傑來到了龍門之後她就一直盯著羽修傑,她認為羽修傑的身上必然有一些秘密,當然,還有一些讓她感覺到興奮的氣質,那是一位劍客的直覺,她知道自己遇見了一位可怕的劍士。總是盯著羽修傑完全是為了找個借口和羽修傑打一架,然而羽修傑做事不滴水不漏,至少沒有任何違規的地方。除了失望以外,或許還有一些氣憤吧?
用一句話來行動就是:雖然我明白你的動機,可是我還是有點莫名其妙啊。
“你們今是不是有什麽大的行動啊?”
因為並沒有病人的到來,羽修傑隻能無所事事的坐在椅子上,他抬起頭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隨後向著一旁的軍警詢問到。
對方立即搖了搖頭回答道:“先生,這種事情我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收到了上麵的命令最近幾要加強防衛,在外圍已經發行了整合運動的身影。”
“怪不得那些帶白麵具的家夥。”
對於整合運動已經滲透到龍門的這個情報羽修傑壓根就沒有任何意外,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幾前在茶樓察覺到的那個熟悉的感覺,對方也已經到了貧民窟,而且好像還跟老鼠一般四處亂串,周圍也比起前幾更加的亂,若不是因為這邊有幾個軍警而且還有人自發的維護的話,估計這邊也亂起來了。
真是選了一個不錯的地方啊。
“那邊,有人在戰鬥,你們不去管管麽?”
一指西方那慌亂的人群,以及在人群之中帶著麵具的群體,羽修傑順便還加上一句:“好像有整合運動的幹部隱匿在其中。”
“我們的職責是保護您的安全。”
雖然遠方的人群亂糟糟的,顯然已經發生了慌亂,可是這幾個軍警沒有任何一個人離開,上層給他們的命令很簡單,全力保護疫醫,疫醫值得他們這麽做,哪怕整個貧民區都發生了戰鬥他們也要優先考慮掩護疫醫撤退。
“不要把我想的這麽弱,你們的長官知道的,她這幾頻繁的來挑釁我你們應該也知道的。”
然而不論羽修傑什麽,這幾個軍警都一動不動,他們的任務是保護疫醫,也因此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會優先考慮疫醫的安全,更何況陳才剛剛離開,那些混入這場慌亂的整合運動成員根本就沒有什麽好怕的。
看著不為所動的軍警,羽修傑歎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暗中開始散發出自己的感應力。
“怎麽還有這麽多整合運動的人啊!!”
一手拿著閃光盾一手拿著手槍的少女抵擋在了前方,看著源源不絕的白麵具不由的發出了一聲怒吼。
“隻有我一個人覺得敵人越來越多了麽?”
她的同伴靠在另一側,用手中的劍刃把襲來的敵人擊倒,隨後抬起頭看著源源不斷的兵員,現在她們感受到了當初在切爾諾伯格的軍警們感受到的痛苦了——越來越多的敵人,擊倒了之後馬上就有人頂上,完全就是用人海戰術來拚消耗。
“不是錯覺!整合運動的增援到了!”
“我們沒有找上他們!他們反而先找上門來了!”
“芙蘭卡!東邊出口,有隱藏起來的術師!”
“看見了!還有正麵通道,兩側的建築裏麵也隱藏了大量的暴徒!怎麽這麽多啊!!這裏明明是樓頂!”
被戰鬥人員保護在中間的穿著風衣帶著兜帽的人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痛楚,她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發出了痛苦的低吟聲:“感應”
“博士!”
守護在一旁的兔耳少女連忙伸手扶住了對方。
“抱歉,剛剛頭好像要炸裂了一樣”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痛楚依然沒有絲毫的減少,而隨著痛楚而來的似乎還有很多記憶的碎片,曾經被自己丟失的記憶似乎回來了一些?很少,很少,但是那的確是自己的記憶世界觀測者羽修傑本尊她捂住頭有些痛苦的呢喃著。
“各位!博士出現了異常情況!我們不能在這裏耗下去了!撤退吧!”
“我們應該往哪撤退??”
就在此時,一直頭疼的博士舉起了自己的手指向了東方的一個診所道:“去那裏,我們的增援到了!”
“增援?”
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詞匯讓所有人都一愣。
“阿米婭,我們有增援計劃麽?”
被稱之為芙蘭卡的女性有些疑惑。
“並沒有,之前AE忽然與我們聯係上,帶過來的一部分人去迎接AE了。我們的計劃之中並沒有增援。”
雖然心中依然十分的疑惑,她們卻依然做出了自己的決斷,這位到目前為止指揮的水準都極高並且從來沒有任何錯誤的指揮者既然有增援,那麽就相信她吧!
芙蘭卡背著頭疼的博士向著之前她所指的診所跑去,拿著盾牌的女性負責斷後。而後麵則是跟著大量的整合運動的成員。
“阿撒茲勒??”
當他們到達診所的時候,入口處卻湧出了5個軍警手持器械對著後麵的人發出了警告,而被識別為隊友的他們被允許進入了診所內部。而雷蛇和芙蘭卡留下來幫助軍警進行抵抗,雖然隻有後五個人卻也是一股不錯的援軍,既然軍警在這裏,那麽龍門近衛局的人應該很快就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