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暴亂
翌日,羽修傑是睡到自然醒過來的,本來應該過來招呼他起床的人並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到來,而且羽修傑還發現自己的宿舍外圍不斷的有人來回的穿梭那些人穿著統一的服飾,帶著統一的標記,臉部被統一的白色麵具所覆蓋,他們把這裏完全封鎖了,禁止任何人靠近這一區域。
“開始了麽塔露拉,你的複仇”
暴亂麽?老實,這是個不錯的法子,作為壓迫感染者最為嚴重的切爾諾伯格,這裏肯定被大量的感染者所仇恨著。隻要掀起一丁點的火花並且壓製住軍方的人,那麽就極有可能掀起一場暴亂。塔露拉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她若是想要壓製甚至攻陷切爾諾伯格的指揮中心絕對隻是時間問題。
那麽會怎麽做呢?暴亂起義?然後掀翻切城的領導向世界宣布自己的存在並且建立一個屬於感染者的政權麽?或許吧,至少這是最簡單也是最迅速的方法,在擁有眾多擁壘的情況下,隻要稍微的克製一下,把所有感染者都拉起來那麽絕對是一股龐大的勢力,同時還有那些感染者救助團體以及對感染者心懷憐憫之人。最重要的是,羽修傑調查過整合運動,從一個的組織在短短幾年之間變成了這麽龐大的群體,背後絕對有什麽勢力在協助,這也是羽修傑拒絕加入塔露拉的原因之一,他不想成為隨時都可以被人拋棄的棋子。
“或許可以傳授一點共產主義宣言之類的算了,還是在看看吧。”
隨手打開了電視,電視上正在播報著這裏的新聞。
【在切爾諾伯格軍警的團結協作與迅速反應之下情況已經被控製,大部分區域的意外事件已經被鎮壓。目前,切爾諾伯格的軍警們已經包圍了在瓦舒克大道上的暴徒,可見,這一次無謀的襲擊將會很快結束。各位民眾請不要驚慌,待在家中,等待切爾諾伯格的有一場勝利烏薩斯的榮光保佑著陛下和他的人民!】
雖然電視上一直都在播放試圖讓所有人都鎮定下來的消息,可是羽修傑卻從窗外眺望到了那幾乎無窮無盡的人海,他們穿著統一的製服,拿著統一的武器,帶著統一的麵具不斷的衝擊著軍警,即使前方已經倒下了等同於軍警們三倍數量的同胞,後麵的人卻已然不斷的向前挺進。
軍警們的潰敗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隻是讓羽修傑不明白的是整合運動到底有什麽樣的魅力讓那些感染者如此的悍不畏死。僅僅隻是複仇麽?或者是對美好未來的信念呢?可是他們不管怎麽看都隻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與其是信念,還不如本身就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失去的了所以才如此的悍不畏死。
“醫生!醫生!”
帶著麵具的人闖入了阿撒茲勒,他們帶著幾個傷勢很重的人進入了診所。而羽修傑也穿戴整齊並且帶上了自己的鳥嘴麵具。
“放在病床上吧。”
拿出了手術刀,羽修傑把其他閑雜的人驅趕了出去,在阿撒茲勒的外圍的區域已經變成了一個臨時的戰地醫院,整合運動的人不斷的把前線的傷員運回來,而這幾一直在羽修傑這裏學習治療技術的人在這裏拯救他們的同伴。偶爾有幾個傷勢太過嚴重他們也無法救治的傷員被送到了阿撒茲勒中。
雖然他們正在發動暴亂,可是這場暴亂羽修傑是樂於看見的,他們若是能夠掀翻切爾諾伯格的政權並且向著這個世界發出屬於他們的聲音,那麽將會有助於羽修傑接下來的行動。從這一點上來看他們的行動是一致的。
手術刀輕輕的揮舞著,不斷的有傷員和藥物被送過來,也不斷的有已經脫離了危險的人被送走。唯一在變化的大概隻有羽修傑那不斷增加的經驗值了。
一開始大部分都隻是一些毆打造成的嚴重傷害,可是大約過了兩個時左右,送來的傷員就開始變換了,他們的傷口有各式各樣的,甚至還有類似於菜刀,球棍,鋼管劈砍造成的傷害。與此同時還有弩箭,槍傷以及源石技藝造成的傷害這些上看看起來絕對不像是軍警單位造成的傷害。
大部分的傷口似乎都是被慌亂的攻擊的,並不是軍警這種出手狠辣的暴力執法機構會造成的——這些傷口大部分都沒有任何意義,與其是被軍警單位進行攻擊,不如是被普通的民眾進行攻擊,不,不是偷襲,而是在反抗的時候造成的包括那菜刀劈砍造成的傷害以及槍傷。
一種不安的情緒環繞在羽修傑的心中,這些家夥該不會對普通人也下手了吧?
塔露拉那個家夥到底在想些什麽?為了複仇,連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麽?
送走了最後一個傷勢嚴重的病患,羽修傑抓住了其中一個人,用十分冰冷的語氣詢問到:“告訴我,你們在做什麽?”
“疫醫先生,我們在複仇,奪取這座城市的控製權。”
被羽修傑抓住的那個整合運動的人楞了一下,不知道羽修傑為什麽要發出這樣的詢問,他不是幹部麽?作為幹部應該知道今的行動規劃才對的。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不管是攻擊軍警也好。顛覆政權也好,那些都是屬於你們的複仇,這些我都不會在意。可是從中途開始,你們送過來的人身上出現了很多不可能是軍警造成的傷痕你們,對普通人下手了對吧。”
雖然是質問,然而羽修傑卻幾乎可以肯定了。從之前的那幾個傷員的身上他已經得到了足夠的信息,那些傷口絕對是沒有受過任何訓練的民眾造成的。這些家夥,絕對不隻是在對軍警和政要人員下手。他們完全就是在無差別襲擊。
“先生,您應該明白的,我們做的事情會讓很多人無法認同的,他們刻意的阻止我們的行動並且在暗中襲擊我們的人,造成了我們很大的傷亡,我們同伴沒有辦法克製自己,希望您能夠理解。”
被安排到這裏的整合運動成員一瞬間就明白了羽修傑所要表達的意思並且迅速的思考出了對策。他必須安撫疫醫這位醫療組的幹部,同時也拯救了他們很多同伴的醫生。作為一位治病救人的醫生對方肯定可以不過問感染者們的複仇,但是這位醫生絕對不會想要看見無辜的人被牽連。
然而他也明白,這是不可能的,那些早已被壓抑已久的暴徒們根本不會在意他們襲擊的對象到底是普通人還是軍警。他們隻要看見並非同伴的存在就會發動襲擊,而他們這些人被安排在這裏其實也有保護疫醫的意思,若是疫醫被那些並非是整合運動的暴徒襲擊受到了傷害那麽絕對是他們的損失。
鬆開了抓住對方衣服的手,讓對方離開了診所,羽修傑坐在了角落的椅子上。
看起來塔露拉選擇了最為極端的方式了整合運動的人無差別的對所有並非是同伴的人下手,就連那些普通人都沒有任何例外恐怕自己的同事們早就已經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該死!這樣做的話無異於把感染者推到風浪尖啊!這裏的事件爆發並且傳開之後,外界的那些人們可不會管在切爾諾伯格進行大屠殺的感染者到底是誰,他們隻要是感染者就會排斥,而一些原本對感染者采取溫和態度的城邦肯定也會改變自己的立場。而原本的那些感染者救助團體可能也不再會對感染者伸出援手。
可以塔露拉的這一手直接把曾經所有的那些潛在的盟友們推到了對立麵,甚至可能連原本的感染者也會對整合運動充滿了仇視,什麽為了感染者的利益而戰,這特麽根本就是一個恐怖組織!
“糟糕啊,看起來加入整合運動完全就是一步臭棋。還有外麵”
看著窗戶外那壓的極低的雲層,空氣之中彌漫著壓抑的氣息
【那是災指示】
長久未發言的莎蘿似乎上線了,作為女神的她一眼就看穿了羽修傑的所想並且給予了她答複。
“災指示?”
【嗯,而且是人為的有人把災引過來了,這座城市覆滅在即。要拔刀麽?現在向裁判長申請拔刀許可的話還來得及。】
“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申請一下吧。”手腕上的手表變成了液體流竄到了羽修傑的手中並且變成了一部觸屏手機,上麵出現了亮光。千月的拔刀是非常麻煩的,當然可以不用申請也拔刀,但是事後需要接受審判者的裁決,而提前申請就不需要了。現在能省一些麻煩就省一些麻煩吧,雖然羽修傑感覺自己可能並不需要拔出千月。因為他壓根就沒有想要破壞災的意圖。
把手機握在了手中輕輕的撥動了三個數字隨後放在了耳邊,
“世界觀測者羽修傑,申請【千月】拔刀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