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0章 憶……(1)
第1100章 憶……(1)
第1100章 憶……(1)
盛希安看著車外的「許文強」,有些驚訝地出聲:「黑……叔叔?」
上次母親去世不久,黑子去找過她,所以她認得他。
黑子先是微微一怔,隨後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一些,像是很開心盛希安能這麼叫他。
「你怎麼在這裡?」盛希安有些納悶地說道,「你……也住在這個小區?」
黑子搖頭道:「不是。」
「那……」
「這兩天網上有關於你的新聞,我不太放心,就讓人留意了一下。今天又得知有記者從盛世跑到了這裡來,所以……」
盛希安愣了一下,心裡倒沒有因為黑子的做法也而覺得反感,反而覺得有些感動。
黑子他……是真的將徐良當成了他的哥哥,也在按照徐良的心意在做的吧?
能有個人關心自己,叫人不難不感動。
「謝謝。」
「舉手之勞。」黑子擺擺手,「你要出門是吧?你先走吧,」他看了一眼被自己的人攔著的那些記者,「這些人你不用管,我會處理好,網上也不會有關於你的不好的信息。」
盛希安說道:「這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你不還喊我一聲叔叔嗎?」黑子霸氣地揮了揮手,「快走吧。」
盛希安點點頭,「黑叔叔,我改天再聯繫你。」
「好。」
盛希安也不再多言,因為她現在也確實是趕時間。她發動了車子離開,在車子快要轉彎的時候,她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車后的情況。
黑子站在他剛才所站的位置,嘴裡叼著一支雪茄,剛剛那個取內存卡的男人正給他點煙。而旁邊的那些記者們,還是被控制著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似乎是因為不敢。
那樣的黑子,還真是許文強俯身了。
盛希安勾起唇角,發自內心的笑了,腳下微微用力深踩油門,車子便駛到了小區外面的馬路上。
***
「啪嗒」一聲,抽屜的鎖開了。
葉舒就站在書桌旁邊,聽見那道細微的聲響,她的心卻是微微一跳,隱隱的有些激動。
「開了?」葉舒問。
男子將抽屜拉開,有些得意地點了一下頭。
「鎖壞沒壞?」
「沒有。」男子站直了身子,「等一下你拿了東西后,我把抽屜鎖上,別人的鑰匙照樣可以打開和鎖上,根本不會發現有人動過這個東西。」
「好。」
葉舒走到抽屜面前,在裡面翻找了一下,在一些文件的最下面,她找到了那本筆記本。
「就是這個了。」葉舒將筆記本遞出去,「你幫我把上面的鎖打開。」
男子接過筆記本看了看,「簡單!」
葉舒叮囑道:「鎖不要弄壞了。」
「沒問題。」男子很有信心地說,「你等我一分鐘。」
葉舒就站在一旁,仔細盯著男子開鎖。此時此刻,她的心跳得快了些,心裡也有些興奮。
不出一分鐘,筆記本上的鎖就開了。
「好了。」男子將筆記本遞給葉舒。
葉舒將筆記本接了過來。她要看裡面的內容,自然是不能讓別人看見的,「那個……你先去樓下等我,我看完了再叫你上來上鎖。」
男子點點頭,邁步離開了書房。
葉舒捏著筆記本的手微微用力,然後坐在了椅子上。
她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將筆記本打開。
翻開硬殼,扉頁上只有一個字——憶。
那筆跡,葉舒認得,是正宏的!
他在扉頁上寫上這麼一個字,應該是記錄的生活瑣事。會是什麼呢?
翻開扉頁,入眼的便是一張照片。
葉舒的瞳孔微微一縮,連呼吸似乎都變得微弱了。
那是一張時間有些久遠的黑白照片,邊框已經有些泛黃。照片上面,是一個身材纖瘦的女子背影。她長發披肩,微風吹動著她的裙擺和長發。哪怕只是一個背影,那個女子卻給人一種溫婉美好的感覺。
可是……那個女子,卻不是她。
正宏緊張至極的筆記本里,竟然藏著一張這樣的照片?就連扉頁上面都寫著「憶」……
就算再傻,也能明白這個女人對於自己的丈夫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是正宏心上的那個人嗎?可她從來不知道正宏還有這麼一段過去。
她最初見正宏的時候,就被她衿貴冷傲的氣質所折服,也迷戀著他那英俊的外表。而且,他還是霍家的長子嫡孫,外貌和身份都是上品,叫那時候情竇初開的她遇見他的那一刻,便是一眼萬年。
她後來也有打聽過,都說正宏還是單身,並沒有婚配對象。這也是她更想要得到他的動力。
那麼,那個女人是正宏後來認識的嗎?也跟她當初遇見他一樣,只是一眼就喜歡上了?可他在婚後也並沒有和哪個女人走得近……
可不管是什麼樣的情況,在知道自己深愛了大半輩子的丈夫的心裡竟然還藏著一個人,而那個人卻不是自己,這不論是換作誰,恐怕都會比殺了自己還要難受。
一顆心,沉了又沉,還帶著痛。
葉舒的鼻子有些發酸,她卻還是咬牙翻開了扉頁後面的內容——
85年9月6日。今天有一個應酬,我遇見了她。第一次,我知道了心動是什麼感覺。我想上前和她說話,卻又怕唐突。
85年?葉舒吸了吸鼻子,那個時間,她都還沒認識正宏。卻原來,那個女人是比她還先認識正宏嗎?正宏還說心動……
可他們後來怎麼沒在一起?正宏呢?後來對那個女人又是怎麼樣的心意?
就是抱著這些想法,所以葉舒又接著往下翻——
85年12月10日。時隔三個月又三天,我又再次見到了她,我很驚喜,也很激動。這一次,我主動和她說了話。因為這段時間以來,我就像是瘋了一樣想著她。我想認識她,不想受思念的折磨。
86年2月1日。她對我的戒備少了些,我以朋友的名義和她相處。可我……並不想當她的朋友。
86年2月14日。這是西方的情人節,我想在今天跟她告白。想給她說,讓他成為我的女人。可今天父親不太舒服,要我去談一個合同。我已經定好了花,等我完成父親交給我的任務,我就去找她、告訴她我的心意。我竟然……有一點緊張。希望她能答應我。
……
眼眶裡氤氳的淚水讓她快要看不清那些她熟悉於心的字跡。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