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4 恨屋及烏
0074 恨屋及烏
唐詩柔跟唐玉媚母女倆當下就直接嚇得花容失色,只是他們現在根本來不及逃跑了。
只感覺嘴巴鼻子傳來了惡臭味,就連視線也模糊起來。
「嘔……嘔……咳咳……好臭……」
「噁心死我了,臟死了……好臟……」
「住手,你給我住手!」
沈以琛,夏正朗,唐玉媚還有唐詩柔四個人如今全部都敗在了許清越手中拿著的髒兮兮的拖把上面。
短短十秒鐘不到的時間,原本還衣冠整齊的四個人,如今身上全部都是臭烘烘的髒水味道,唐詩柔臉上的淡妝,甚至都已經花了。
「媽……我的臉好刺痛,我的臉是不是毀了……」唐詩柔雙手拚命擦著自己的臉,只是她發現自己的手比臉還要臟。
如今一擦在臉上,直接都有一團噁心的頭髮絲。
起初唐詩柔不知道是什麼,還把這一團頭髮絲給拽下來看一眼,看清楚之後,立馬就站在一旁乾嘔起來。
夏正朗氣得身子在發抖,「你你你……你是誰?這裡的保安都已經死了嗎?保安呢!」
夏正朗大半輩子的臉都已經因為今天的事情丟光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竟然還有如此丟臉的一天。
所有的尊嚴都掃羅在地。
他們四個人當中,情緒最為淡定的可能就是沈以琛了吧。
比起這一次,他們前幾次的遭遇比這個還要慘,特別是綁架那一次,簡直就是這輩子都難以忘記。
當然,沈以琛還是很憤怒的。
「竟然敢欺負我們家的淺溪,還不給我滾?是不是等著我再次給你洗一遍臉!」
許清越說完了之後,還將手中拿著的拖把給重重的甩了甩,站在她面前的四個人不約而同的往後退了好長一段距離。
「果然是物以類聚,什麼樣的人交什麼樣的朋友,我們夏家的臉,都已經被你給丟盡了!」
隨著聚集在一起的人越來越多,夏正朗他們的身邊已經圍了小几十的人了。
「這個男人長得好面熟啊,是不是我們淮城的市長?」
「市長?我不知道我們淮城的市長長什麼樣子,但是那女的,是不是明星唐詩柔啊?」
「怎麼可能是唐詩柔,人家一個大明星會這麼丟臉狼狽?」
圍觀人群開始議論紛紛起來,沈以琛則立馬開口道,「夏叔叔,此地不宜久留,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要是撞見那些記者媒體,到時候吃虧的還是我們。」
夏正朗一聽,覺得沈以琛說得很在理,說了一句『我們走』之後,便轉身迅速離開了這個地方。
直到四個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原本還全身警惕的許清越這才將拖把給扔掉。
「淺溪,你沒事吧?」
許清越看著夏淺溪紅腫的臉,眼神裡面滿是真誠的關懷。
「我沒事,清越,謝謝你。」
此時此刻,夏淺溪是站在薄夜白的面前。
薄夜白微微扶著她的身體,那模樣就像是個護花使者一般,在保護著他的女神。
「沒事就好,唐詩柔跟沈以琛這一對狗男女,我從讀大學的時候就覺得他們有貓膩,沒想到現在竟然真在一起了。」
可能是因為自己也曾被自己的丈夫背叛過,許清越的臉色尤為的氣憤,更加同情起了夏淺溪的遭遇。
「謝謝。」站在夏淺溪身邊的薄夜白語氣客氣而又疏遠。
許清越則因為這般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竟然主動跟她說話了,一張臉上滿是濃濃的受寵若驚。
「不客氣不客氣。」
許清越臉色爆紅,有生之年能夠跟這種男人說話,真是可以拿出來炫耀一輩子。
當然,許清越對於薄夜白可是一點非分之想都沒有。
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這種男人,她根本就hold不住。
「走吧,這兒人太多了。」
雖然薄夜白跟許清越已經替她出氣,但是圍觀群眾那不懷好意的目光,還是讓夏淺溪很不舒服。
他們一行人,往外面的露天停車場走去。
林俞開車,薄夜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許清越跟夏淺溪則坐在後排,許超坐在她們中間。
「夏阿姨,用這個敷一敷就不難受了……」
許超從自己的小書包裡面拿出一個夏天解熱的小冰袋。
小冰袋不知道是用什麼化學成分製作而成,扭動一個開關,裡面流動著的液體,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結冰起來。
「超超,你怎麼就喜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呢?」許清越看著兒子手中的東西,一張臉上滿是不悅。
正當她想要將兒子手中的冰袋給拿走時,沒想到夏淺溪卻將冰袋給率先搶走了。
然後敷在自己的臉上,「冰冰涼涼的,疼痛真的減輕了不少。」
夏淺溪臉上帶著微笑,而許超從最初的小心翼翼,因為自己媽媽的話變得沮喪,然後夏淺溪的話,又變得非常欣喜愉悅起來。
「真的嗎?」許超雙眼大放異彩,憂鬱小男孩,變成了帥氣小男生了。
「是啊,超超以後一定是個會照顧人的好孩子。」
夏淺溪誇讚他,而許超則因為不好意思低著腦袋。
「淺溪,你不能誇他,小孩子誇他會驕傲,就會變壞的。」
坐在一邊的許清越無比著急,自己那前夫,就是因為她各種誇讚,覺得很優秀,最後劈腿了她。
「一個人的性格養成,跟原生家庭有很大的因素,你給他愛,他就學會愛別人,你給他恨,他就覺得這個世界都是黑暗的。清越,超超沒有任何錯,你不能把他父親的恨,轉移到他身上。」
雖然夏淺溪對於許清越跟許超母子倆的了解不多,但是直覺告訴她,許清越對自己兒子如此狠心,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那個男人。
她從小就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面,父母彼此的厭惡都增加在她身上,沒有誰比夏淺溪更能理解這樣的委屈跟痛苦。
許清越則因為夏淺溪的話愣了愣,神色一滯,最終還是黯淡的嘆了一口氣。
夏淺溪見到這一幕,倒也不再多說些什麼。
有些心結,必須要自己解開。
沒想到,坐在前面的薄夜白,卻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雷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