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9 這兒舒服
0069 這兒舒服
車內,夏淺溪坐在薄夜白的懷中。
剛剛薄夜白抱著她上車,現在他們兩個人的姿勢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喝醉了的夏淺溪就像是一隻小貓一般窩在薄夜白的懷中,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嗅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只感覺原本酸澀煩躁想要大哭一場的心情,奇迹般的在慢慢的平靜下來。
只是慢慢的,原本心情平靜的夏淺溪呼吸有些急促,原本勾在男人脖子上面的手如今也緊緊的拽住了他的衣領。
「不舒服,嗯?」
薄夜白低下頭看著五官都快要皺在一起的夏淺溪,騰出一隻手替她輕輕的揉捏著眉心。
「頭暈,想吐……」
夏淺溪感覺自己的腦袋特別的沉,嗓子也沙啞了,就連說話都委屈極了。
車窗外面,道路兩邊的風景在飛快的一閃而過,夏淺溪那一雙宛若琉璃一般的眸子,倒映著這個城市的霓虹。
她在看著薄夜白,但似乎又透過薄夜白,不知道在看著些什麼。
雙眼微微紅腫,眼中還有一些紅血絲,應該是已經偷偷哭過。
薄夜白只覺得這個模樣的夏淺溪,讓他心疼極了。
他忍不住將她的腦袋給摁入了自己的懷中,有些沉默,比說話的時候還要讓人難受。
而夏淺溪的性格,這一段時間的相處,薄夜白也摸透了幾分。
她寧願把所有的苦楚都往心裏面咽,也不願意告訴別人。
「薄夜白……」夏淺溪的語氣悶悶的,毛茸茸的頭在她的胸膛再次蹭了蹭,然後發出一聲低低的滿足感。
薄夜白低頭看著懷中雙頰緋紅的女人,平日裡面的高傲與冷漠,在這一刻全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呆萌跟嬌憨。
髮絲凌亂,散落在臉頰上面,又長又卷的睫毛隨著均勻的呼吸輕輕的顫動著。
「我在。」薄夜白回答。
「可能我爸爸不可能幫得上你什麼了,他更加喜歡唐詩柔,我跟唐詩柔如今的關係勢同水火,以後你要是遇到什麼困難的話,估計我爸爸也不會幫你……」
即便是喝醉了,夏淺溪還是記得曾經薄夜白跟她閃婚的理由,其中一個,就是因為她爸爸的身份。
夏正朗,淮城的市長。
沈氏集團能夠發展成如今這般程度,還是夏淺溪曾經為了沈以琛去懇求夏正朗。
為了能夠讓夏正朗幫沈以琛,夏淺溪足足在家裡面跪了三天三夜。
到最後,夏正朗這才心軟,幫助了沈以琛。
薄夜白因為夏淺溪的話而有些哭笑不得,這女人都醉成了這般模樣了,竟然還想著這件事情。
「幫不到也沒事。」
他活到現在,還從來都沒有讓別人幫過他什麼。
而薄家,也不需要夏正朗的幫忙。
他當初隨口一說,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卻當真了,薄夜白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
她不知道,他只是想要把她跟他強勢捆綁在一起而已!
車子很快就駛回到了韻園,夏淺溪則直接靠在薄夜白的懷中睡著了。
那一張清麗的臉上毫無防備,睡意恬靜安然。
白皙的肌膚宛若上好的羊脂白玉,薄夜白忍不住把手輕輕的覆在了夏淺溪的臉頰上面摩挲著,「我們到家了。」
正在熟睡中的夏淺溪並沒有因為薄夜白的話醒過來,與之相反的是又將自己的腦袋往男人的胸膛埋了埋。
薄夜白索性直接把手放在了夏淺溪膝蓋彎曲的地方,打算把她給抱出車外。
動靜太大,讓熟睡中的夏淺溪立馬就醒了過來。
「嗯……不準動,我好睏……」
夏淺溪眉頭不悅的蹙在一起,費力的想要睜開,但是因為太沉了的緣故,最後也沒有睜開,反而雙手摟住了薄夜白的腰,就是不想要讓這個男人繼續動來動去。
「乖,這兒睡著不舒服,我們回家睡。」薄夜白用從未有過的溫柔語氣對著夏淺溪如此說著,那模樣,彷彿像是在輕哄著一個小孩子一般。
夏淺溪卻不給他面子,腦袋鑽得更深了。
男人低笑,「就是不起來,嗯?」
「這兒睡著舒服……」夏淺溪迷迷糊糊的回答著。
那軟糯糯的聲音,讓薄夜白的眸色一下子暗沉幽深起來。
「你先下去吧。」薄夜白對著開車的林俞如此說道。
林俞當然很快就下車了,開什麼玩笑,給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去當大少爺還有大少奶奶的電燈泡啊。
林俞走了之後,薄夜白替夏淺溪將她身上穿著的襯衫紐扣解開了兩顆。
如此一來,夏淺溪倒也舒服些。
「哪兒睡著舒服,是我身上,還是車子裡面,嗯?」
薄夜白的聲音宛若暗夜的妖魅,透露出蠱惑人心的魔力。
因為兩個人離得太近的緣故,薄夜白甚至可以聞到夏淺溪身上的香味跟酒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像是陳年美酒的芳香,薄夜白甚至想要陪著夏淺溪一起喝醉。
夏淺溪鬆開抱著男人腰的手,然後順勢緩緩上移。
她的動作很輕很柔很慢,卻讓薄夜白的身體瞬間就僵硬起來。
「在你的身上,睡著很舒服很安心,你的身體,我很喜歡。」
夏淺溪腦袋暈得厲害,只能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耳邊傳來了男人的低笑聲,「醉酒後的你可比清醒時候的你誠實多了。」
喜歡他的身體……
這樣的話,估計這女人在清醒的時候,是永遠不可能說得出來的。
男人將夏淺溪撫上他胸口的那一隻手給握住,然後放到自己的嘴巴密密麻麻的親吻著。
「今天晚上想要繼續舒服的睡下去嗎?」薄夜白循循善誘,眼神裡面幽深暗沉,像是將夏淺溪給算計得死死的大灰狼。
「想要。」
「想要的話,吻我,今晚就讓你一直這麼的舒服睡下去,好不好?」
薄夜白溫熱的氣息撲散在夏淺溪的耳垂,脖頸,說話的時候還吻了吻她的臉頰。
夏淺溪的眼睛緩緩睜開,看到的便是男人近在咫尺的那一張俊龐。
然後,在薄夜白唇角的笑意還沒有完全褪去,竟然直接就抬起頭來,然後封住了薄夜白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