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4 大哥你是禽獸吧
0064 大哥你是禽獸吧
薄希爵感覺自己絕對是出現幻聽了,素來不近女色的大哥有女朋友也就算了,如今還跟女人一起洗澡。
女人這種生物對於他而言,不是洪水猛獸嗎?
「大……大大大哥,我不信,你給我開門,我要看看你女朋友到底長什麼模樣。」
到底是怎樣的天仙,才能夠配得上大哥這個死腹黑呢?
「泡澡,沒空。」薄夜白說完了之後,便對著只能管家系統說道,「掛掉電話。」
「卧槽,大哥你禽獸吧你……掛什麼……」
薄希爵的話還沒有說完,偌大的房間裡面,就恢復了安靜。
薄夜白將熾熱的目光落在懷中的女人身上,夏淺溪臉頰紅撲撲的,感覺心跳聲都快要蓋過水聲。
「你……你放開我……」夏淺溪那一雙大大的杏眼裡面滿是一片波光漣漣,因為不知所措,身體緊繃著。
薄夜白用另外一隻手擠了一些沐浴露,隨後便塗抹在夏淺溪的肌膚上面。
「我已經洗得差不多了,禮尚往來,我也應該幫你洗澡。」
「不用了,我自己洗就行了。」夏淺溪不假思索的就拒絕,暫且拋開他們尷尬的關係不說,讓這個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幫她洗澡,這種待遇夏淺溪從來都沒有想過。
薄夜白直接用霸道強硬的態度告訴了夏淺溪他的決心,從剛剛這個女人撲到他懷中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羊入虎口了。
夏淺溪很是無奈,只能任由這個男人替她洗澡。
只是因為今晚天時地利人和,難免擦槍走火。
到了最後,夏淺溪是軟著身子被薄夜白給抱回到了卧室。
一躺到床上不久,夏淺溪就因為太累的緣故直接睡著了。
而薄夜白則失眠到了半夜,這才沉沉睡去。
——
翌日,夏淺溪醒過來,已經是十點過了。
她習慣性的轉到薄夜白睡著的那一邊,發現床上早就已經沒有人了。
床頭柜上面放著一杯水,杯子上面貼著一張便利貼,夏淺溪湊近一看,上面寫著遒勁有力的幾個字,「我去公司,你醒來之後,先喝水,然後下樓吃飯。」
薄夜白消失的不安被一股甜蜜的感覺所取代,夏淺溪發現自己像個十七八歲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一般,竟然咧開嘴笑了起來。
她伸出手將杯子上面的便利貼給撕掉,非常聽話的端起水喝了起來。
只是喝到一半,當夏淺溪察覺到自己身上竟然什麼衣服都沒有穿的時候,立馬就被水給嗆到了。
「咳咳……咳咳咳……」
夏淺溪的腦海裡面,浮現出來薄夜白昨天晚上替她洗澡的過分一幕。
她忍不住誹謗道:那傢伙,當真是只大灰狼!
而與此同時,SK集團總裁辦公室裡面,正在全神貫注工作的男人,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夏淺溪洗漱好之後,便下樓去吃飯。
美味可口的飯菜已經擺在了桌子上面,冒著熱氣。
但是偌大的別墅裡面,卻沒有其他的人影。
夏淺溪一直知道這一棟別墅裡面有好多的傭人,但是這些傭人都是趁著主人休息的時候才出來工作,或許這跟他們接受的培訓有關吧。
早上的飯菜清淡簡單,味道卻很可口,就在夏淺溪還想要再添一碗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這是一個並沒有任何備註,夏淺溪卻一點都不陌生的號碼。
她直接將電話給掛了。
只是十秒鐘不到,沒想到這個號碼又打來了電話,夏淺溪看著慢慢暗下去的手機屏幕,眸中浮現出糾結掙扎的神色,最終還是將電話給接了起來。
「爸——」
夏淺溪的聲音清冷,沒有絲毫感情在裡面。
電話那端,傳來了夏正朗洪亮而又字正腔圓的官腔,「今天是父親節,我讓保姆做了些菜,你回家吃一頓飯吧。」
正如同夏淺溪對夏正朗語氣冷淡,夏正朗其實對於自己的這個女兒,其實也沒有多少的感情。
只是隨著年紀越來越大,年輕時候追逐的名與利,後來就慢慢變成了天倫之樂。
「我很忙,沒時間回來,即便是我不陪你,你外面的那些女人也會陪你,這些年的父親節你都不需要我,今年我回去了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你都已經離開了沈氏集團,有什麼可忙的?」夏正朗的語氣微微的惱怒,再次開口卻又變成了深深的無奈,「淺溪,難道你連回來陪我吃一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嗎?我們父女倆,已經好幾年都沒有見過面了,爸爸很想你。」
一句『爸爸很想你』,就像是傾瀉不受控制的洪水,沖毀了夏淺溪內心那一道高高築起的牆。
鼻尖陣陣發酸,夏淺溪眼眶瞬間就濕潤了。
「我會等你,等到你回來為止。」
夏正朗說完,便將電話給掛了。
夏淺溪怔怔的看著手機,眼淚最終還是掉落。
沈以琛出軌的時候她沒有哭,這些年來所有事情都自己扛著她也沒有覺得委屈,可偏偏就是親人的一句話,讓她收起全身的刺,泣不成聲。
夏淺溪的回憶,忍不住回到了小時候。
夏正朗跟她的媽媽是家族聯姻的犧牲品,一個自負清高,一個是大男子主義,兩個毫無感情的人被強行湊在一起,婚後的生活可想而知。
後來有了夏淺溪,兩個人的關係終於緩和了一些。但好景不長,夏淺溪五歲的時候,夏正朗在外面養情人的事情被揭發,雖然夏正朗將這個情人保護得很好,但是夏淺溪的媽媽還是跟夏正朗離婚了。
夏淺溪一直以為是夏正朗的錯,如果他不在外面玩女人,那麼他們家就會幸福美滿下去。
直到離婚的時候,兩個成年人像踢皮球一般把她給踢來踢去,直到有一天,夏淺溪在商場裡面看到了牽著一個小女孩買衣服的媽媽……
她才知道,原來她的父母結婚前就已經有了喜歡的人,而她一直覺得父母對她很嚴厲,其實只不過是把她當成一個累贅。他們對待外面自己親生的孩子,還是很慈祥很和藹。
自從父母離婚之後,夏淺溪雖然判給了夏正朗,但是她很小就去寄宿學校上學,隨著年紀的增長,每一年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草,是她生日的那一天,想要跟夏正朗一起慶祝,夏正朗卻連她的生日都忘記,更為嘲諷的是,夏淺溪竟然在淮城鼎鼎有名的蛋糕店裡面,看到了夏正朗陪著一個女人跟一個小女孩在挑選蛋糕。
雖然他們三個人都是背對著夏淺溪,但是夏淺溪依舊一眼就認出了夏正朗。
從那以後,夏淺溪知道,她真的就是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孤兒而已。
她不再回到那個冷冰冰的家,而夏正朗也懶得給她打電話。
距離上一次夏正朗跟夏淺溪打電話,已經三年多的時間了。而她的母親,早就跟她沒有任何的瓜葛。
想起了這些陳年舊事,夏淺溪心情瞬間就失落了,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
她離開了餐桌,往薄夜白專門讓人給他收拾出來的工作室裡面走去。
夏淺溪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讓自己沉迷工作,忘卻煩惱。
這一關,就是一天。
因為心情煩躁的緣故,夏淺溪的腳邊全部都是被揉成一團團的廢稿。
等到下午四點過的時候,夏淺溪這才從工作室裡面出來,然後離開韻園。
她最終還是決定回家一趟,臨走之前,還給薄夜白打了個電話。
夏家住著的地方,跟韻園可以說得上是南轅北轍了。
夏淺溪四點過出門,回到夏家也已經差不多六點了。
夏家的別墅是一棟三層的小洋樓,三年多沒有回來,如果不是別墅主體沒變,夏淺溪都快要認不出這是自己曾經居住過的地方。
木門被換成了鐵門,圍牆也是鐵圍牆,上面種滿了各種顏色的薔薇。從鐵門看進去,曾經她最喜歡的鞦韆也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葡萄藤……
陌生,人是物非。
「你是誰啊?站在這裡是不是想要摘花?」
就在夏淺溪思緒有些恍惚的時候,別墅裡面傳來了一道很粗的女聲。
夏淺溪將目光落在了聲源地,一個身上圍著圍裙的女人神色警惕的從裡面出來,「都說了多少次,這些花是私人種植的,不是隨隨便便哪個人都可以採摘的。」
「我不是摘花的。」夏淺溪眉頭皺著,看著面生的保姆,突然間就後悔因為一時心軟回到這個地方。
估計除了夏正朗沒有變,其他東西都已經被換了一遍了。
「不是摘花的那你鬼鬼祟祟站在這裡幹什麼?趕快離開,這裡可是市長的別墅,打擾到市長,小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保姆一張臉上滿是高高在上,似乎因為這一份工作,給了她無尚的榮耀一般。
而剛好就在這個時候,別墅裡面,夏正朗的呵斥聲傳來,「怎麼一點眼力都沒有,這是大小姐。」
夏正朗的呵斥聲,讓原本還高高在上的傭人氣焰瞬間就消了,立馬道歉道,「對不起大小姐,對不起。」
夏淺溪只是覺得很諷刺,並沒有接受保姆的道歉。
「淺溪,爸爸還以為你不會來了,現在還沒六點鐘,你先去屋子裡面坐一會兒,我們等到六點再吃飯。」
夏淺溪聞言蹙眉,「只有我們兩個人吃飯,為何還要等到六點呢?」
她心裏面隱約騰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今天晚上,還有兩位客人。」夏正朗說完,嚴肅的臉色竟然緩和,眼中出現了欣喜若狂的表情,「客人來了。」
夏淺溪順著夏正朗的目光看過去,瞬間如置冰窖。
徹骨的冷彷彿凍結了她所有的血液,只剩下蒼涼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