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朝堂之上
張父思忖良久。他想莫承淵早就做好了這個打算,下個套,只是逼著他往裡鑽罷了。張父知道莫承淵能取得今天的地位與成就,與他自己是萬萬分不開的,他的一切都是源於他自己慢慢一步步爬上來,他從什麼都不是的傀儡帝王道如今的集皇權一身的至高無上的帝王,這一切,若是沒有點帝王之術,是萬萬達不到這個頂峰的。
張父知道將這一切供出來,說不定莫承淵會饒他們死命,若是不願供出來,那無非就是死罪,地下組織的勢力也將受到嚴重的迫害。
隨後,張父落寞地點點頭,彷彿在承認某件不可避免的事情一般。
莫承淵滿意的看了他一眼,對著身邊的侍衛道:「帶下去吧。」
莫承淵其實自己內心知道,這一切不過是自己自導自演的戲碼罷了,這場戲演得還算成功,只是有些害苦了凌陌塵,等她醒來,一定要好好補償她。
第二天清晨,上朝之時,朝堂之上紛紛對於昨晚張皇后不明不白的入獄一事議論紛紛,有人說皇上當場抓到了張皇后與人私通,盛怒之下將張皇后關入大牢,也有人說張皇后因為得罪了榮昭儀,皇上為偏袒榮昭儀,將張皇後送入大理寺卿,其中有的人還打聽到張大人昨晚為小女求罪,也被皇上打進了大理寺卿,一時朝堂之上,眾說紛壇,誰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為何,只能霧裡看花罷了。
而蘇元白靜靜地站立在一邊並沒有繼續說話,只是安靜的站在朝堂之上,聽著各位大臣們的議論,不由得心裡覺得好笑。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原來是之前與張大人關係較好李大人,曾經為皇上因見到榮昭儀而忘記盛寵張皇后之事給皇上進了言的李大人,看著他不懷好意地找到蘇元白,蘇元白不由得下意識往後退了退,表示與他的不熟。
一時間眾臣議論紛紛,蘇大人怎麼不參與討論?難道蘇大人對此事並不上心嗎?據說昨晚有人看見蘇大人進了張大人的府中,張大人才會進皇宮的。」李大人眼睛銳利的看了看蘇元白。
李大人的話不大不小,不偏不倚,能夠被朝堂之上所有人聽到,一時間,朝堂議論鴉雀無聲,紛紛不可思議地看向蘇元白。
蘇元白冷哼一聲,看了看李大人,道:「是好是壞,皇上自有定論,蘇某說什麼,也沒有任何意義。」
朝堂之中,一時間由剛剛的鴉雀無聲又開始沸騰起來,朝堂之上的大部分大臣都與蘇元白交好,再說蘇元白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也沒人敢得罪他。李大人一時語塞,道:「你。。。」
隨著一聲「皇上駕到。」朝中的大臣紛紛站立好,一個個低著頭,像是觸犯了神威一般。
莫承淵其實在外面早就聽到了李大人挑釁蘇元白的對話,他不動聲色,卻又察言觀色,這朝堂之上,有些勢力只能慢慢剷除,慢慢挖掉,有的已經根深蒂固,有的根基不穩,根據這些可以一點點的都將其慢慢挖掘。朝堂不正之風太多了,一時間壓根都不能連根拔起,只有慢慢清除,莫承淵相信總有一天這些風氣都會消失不見。
莫承淵想著,便緩緩地做到了龍椅上。就聽見身邊公公那銀鈴般的聲音:「眾卿家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大臣們都相顧無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對昨夜之事妄加評判,生怕惹得龍顏大怒的下場。
莫承淵注視著朝下的一舉一動,隨後,莫承淵問道:「蘇大人有何事啟奏?」
蘇元白不卑不亢道:「臣昨夜與眾大臣都聽說張大人昨日被皇上逮捕進大理寺,臣就想,皇上這般,是否應該給眾朝臣一個交代。」莫承淵何嘗不理解蘇元白的意思,蘇元白說這話無疑使想用張父的罪行封住眾大臣的嘴,並給予他們最致命一擊的下馬威。
「恩。張大人昨日深夜見朕,對於自身所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以下罪證都是張大人自己所書寫承認,退潮后,貼於門外,眾大臣可自行閱讀。」莫承淵頓了頓,看見下面的大臣都在小聲的討論,有的眼神里充滿了不一般的恐慌,彷彿是在說這莫承淵也是夠厲害,一年內,不僅將大將軍那頭老虎給抓住了,還將張大人這麼龐大的家族給抓住,讓其認罪。
「臣斗膽問皇上,那張皇后之位是否廢除?」朝中一位大臣站了出來,斗膽地問道,莫承淵那雙丹鳳眼眯了眯,原來是性情耿直的喬大人。
「當然。」莫承淵道:「皇后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實在有損皇家顏面,其父多年以來犯下的罪行也是這般罪孽深重,綜七以上兩點,皇后之位不得不廢。」
「皇上可曾想過,短短的兩年之內,立了兩任皇后,卻又廢除兩任皇后,祖宗之法,臣想,皇上是否逾越了。」那位喬大人問道。
莫承淵此時的臉色變得有些難堪:「那一個罪臣之女何以母儀天下?」
「可皇上這般,的確不符合禮法啊。」喬大人道。
莫承淵皺皺眉:「好了,朕心中自有定斷。退潮。」
莫承淵心裡直犯嘀咕,怎麼老是有人喜歡在節骨眼上沒事的時候來個無聊的一擊,「吳尚,你去金龍殿,多派幾位親信,守護在榮昭儀身邊,她醒來,務必第一時間彙報朕。」
吳尚點點頭,這皇上還真是對凌陌塵不一般啊。莫承淵轉眼便去了大理寺,大理寺的李大人正在做筆錄,也許案件有些錯綜複雜,對於李大人而言有些吃力,莫承淵忙找來了決明,讓他協助李大人一起講這錯綜複雜的證據與線索連接在一起。「今日,朕務必要結果,還是得辛苦李大人了。」莫承淵一刻也等不及,事情不能拖下去,越拖,從中暴露的線索與疑點更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