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偷情之罪
第二章
曾經他許諾,待他為君,便以江山為聘,立她為後,他還說,長歌,只有你才配做我的妻子,我的皇后,生生世世,我定不會負你。
李長歌透過染淚的清眸,凝視著面前丰神俊朗的男人,那是她曾經藏在心底愛了十幾年的人,是她在邊關沙場支撐了無數個日夜的信念,如今卻也是害她李家滿門抄斬的劊子手。
「李家投敵賣國之罪已成定局,念在你提前回京尚不知情的份上,我暫且饒你死罪,隨我回宮吧。」慕容盡聲音雖冷,可到底是放緩了語氣。
「投敵賣國?慕容盡,別人不知道我爹爹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會不清楚,他為了助你登基,戍守邊關幾十年,何等的忠心,日月可鑒,可你,竟然聽信讒言,慕容盡,你為什麼不殺了我?為什麼不連我一起也殺了?」李長歌死死攥著他的衣袖,淚水止不住的流下,卻洗不盡心底的悲傷。
「啪」一聲沉重的耳光打在李長歌的臉上,頓時紅腫一片。
再抬頭時,卻發現那人正陰鷙的盯著她,那憤怒的神色幾乎將她射穿。
慕容盡從袖中掏出一個香囊扔到她的面前,狹長的眸子里滿是猩紅,咬牙說道,「李長歌,我為什麼不殺你?因為我要你活著,看著你受盡折磨,我真是瘋了才會對你產生憐惜,你與安王偷情苟合,而你的父親,忠心耿耿也不過是假象吧?恐怕他早就有意投靠安王另擇明主了!」
他的話像是一把把利劍將她萬箭穿心,李長歌不可置信的看向對面的男人。
與人苟合?另擇明主,這些髒水一盆接著一盆的潑在她身上,將她的心徹底澆凉。
她原本以為李家只是被污衊投敵賣國,而如今看來,這件事遠沒有那麼簡單,與人偷情苟合,另擇民主這兩條罪名,她並不知情,而慕容盡也並未公開,想必是為了他自己的顏面吧。
「我是被冤枉的,慕容盡,你不能僅憑一個香囊就將這苟合偷情的髒水潑在我身上,安王呢?我要和他當面對質。」李長歌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說道。
可對面的人卻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大手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大的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一般。
「安王因罪行被揭發,昨夜已經在府邸畏罪自殺了,怎麼,他臨死前沒和你串好供詞么?」
手腕上還未癒合的傷口被他碾的生疼,可卻抵不過這嘲諷的語氣讓她心痛。
李長歌看著眼前眉目清冷的男人,覺得異常陌生,她如今才明白,這個男人,早就不相信自己了,他寧願去相信那些偽造的證據,也不肯相信自己的話。
「怎麼?無話可說了?還是聽到你的情郎畏罪自殺心疼了?」慕容盡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
李長歌強忍著手腕的疼痛,眼底是望不盡的悲涼,說道,「慕容盡,我不管你從哪裡得來我和安王苟合的消息,可我告訴你,我李長歌沒有做過的事情,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認的,安王可是你的親兄長,他不過是個閑散王爺,從未對你的皇位有過任何的威脅,你為什麼要逼死他?」
話音剛落,捏著她下巴的力道便重了幾分,李長歌不由得吃痛出聲。
「事到如今你還這般護著他?李長歌,你可真是賤的可以!」慕容盡怒極反笑,伸手摸到她腰間的裙帶,大手一揮便將她衣衫褪盡,將她扔到了對面的床上。
額頭被磕到雕花瞬間腫起一個包,李長歌看著眼前正一件一件脫掉外袍的男人,不由得縮了縮身子,「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自然是做你和安王曾經做過的事情。」慕容盡欺身而上,狠狠地吻上那柔軟的紅唇。
「不要!」李長歌死命的掙扎著,可身上的人卻順勢撐開她的雙腿,將身體的火熱抵在她的入口。
「不要?你為著誰守身如玉?安王嗎?李長歌,我到底哪裡不如他?你寧可背叛我們青梅竹馬十幾年的感情也要和他偷情在一起?」慕容盡眉眼猩紅,一想到那個香囊和李憲與安王勾結的書信,心中的怒火便驟然徒增。
她沒有,她真的沒有做過,李長歌很想大聲的告訴他,她是被冤枉的,可即使是說出來,他也不會相信了。
眼角滑下一滴屈辱的淚水,李長歌突然放棄了掙扎。
直到嘴裡泛起一股血腥,慕容盡這才堪堪放開那嬌嫩的紅唇,感受到身下人的異常,心底猛地一驚。
該死,這個女人竟然寧可咬舌自盡也要為死去的「情郎」保住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