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心軟與困惑

  “喂,嚴,我覺得你該來公司一趟了。”嚴少拿著吃的剛走進醫院,就接到了白雨澤的電話。


  “怎麽了,你不是在了麽,我去幹什麽?”嚴少有點奇怪他的態度。


  現在雨是嚴氏的總經理,應該沒什麽他必須出麵處理的問題吧!


  “不是我在不在的問題,而是有人點名指姓的要見你,見我沒用啊!”白雨澤一副無奈的語氣。


  “誰?”


  “你說還能有誰?”白雨澤輕笑。


  嚴少隨即明白,‘嗯’了一聲就把吃的交給護士,讓她送上去,自己則轉身離開。


  “你們嚴總呢,怎麽,羞辱了我的女兒,又鬧丟了我的女兒就不敢露麵了?”林總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坐在嚴少辦公室,大聲罵道。


  白雨澤笑著陪不是,說:“不是的,我們嚴總不是這個意思的,隻是因為有事而沒有來公司而已,他一會兒就到了。”


  “一會兒是多會兒,你給我個準確時間!”林總故意找茬道。


  其實可可因為過敏住院是他這個做父親故意的,為的就是在外麵單獨見可可一麵,讓她給自己爭點麵子回來,沒想到唯一的機會居然被這個姓嚴的家夥破壞,而且到現在也不履行合約上的條款,他到底要怎樣?


  “這個……林總,您如果著急可以下次再來,要是不急等一下就好,我們嚴總已經在路上了。”白雨澤也沒了好脾氣,拐著彎的趕他。


  本來就對他恨透了,能這麽好聲好氣的跟他說話已經是他的極限,他居然還這麽狂妄,看來嚴說的對,這種人不能心軟,該怎麽就怎麽,不讓他吃點苦頭,他是不會認輸的。


  “嗬,你這個嚴氏的總經理做的真好啊,居然敢趕我,你可知道我和你們嚴總之間是什麽關係,他可是我女兒的未婚夫,而我和他還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你這樣做可是給你們嚴總丟臉,難道這點道理你不明白麽?”林總劈裏啪啦的就開始教訓白雨澤,教他怎麽做好一個總經理。


  而白雨澤則當他的話全是放屁,要不是他脾氣好,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他這個伍氏的林總早就不知道被揍了幾頓了。


  自己以前做的孽,現在要女兒償還,那麽現在他做的孽,又要誰來償還呢?


  一點都不知道愧疚,悔改,真為可可感到悲哀,有這種父親真是天下最糟糕的事情了!


  “嚴少,白經理和伍氏的林總都在裏麵等您。”秘書見電梯打開,嚴少從裏麵走出,趕忙站起來報告。


  嚴少點點頭,推門進去。


  “呦,我的嶽父大人來了,怎麽,是想我這個女婿了!”嚴少輕鬆的語調讓林總更是氣憤不已,啪的一聲拍下手裏的合約,站起來,質問:“嚴總,我女兒呢,你究竟想對我們父女做什麽?還有,合約上的條款你打算什麽時候兌現?”


  “白經理,你去吩咐秘書準備一杯降壓茶來,省的伍氏的林總從這裏出去以後就血壓直線飆升,出什麽事啊!”嚴少嘲笑的意味不言而喻,讓一旁的白雨澤也跟著笑了起來。


  “好,我這就去。”白雨澤作勢要出去,但是被林總一嗓子叫回來,反問:“你到底什麽意思?怎麽感覺你和我簽了合約以後態度就大變呢?到底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啊,我還是以前的我,你的合作夥伴,我們之間並沒發生任何變化啊,是你太敏感了吧!”嚴少果斷否定道。


  林總雙眉一橫,氣的大口大口的喘氣,然後指著桌上的合約,問:“不說其他的了,這個合約你打算什麽時候履行,什麽時候把貨給我?”


  “這個,可能還要往後推推了,現在貨還沒到我手上,中間出了點問題,要再等等才能給你了。”嚴少一副為難的樣子,好像這個故意的安排跟他沒關係一樣。


  “你說的都是真的?”林總顯然不相信。


  “真的,不信你可以調查啊,那批貨我真的還沒有接手,所以沒辦法給你。”嚴少無比認真的點頭說。


  林總緊盯了他一會兒,拿起合約,說:“你最好沒有騙我,不然我不會放過你,我的好女婿!”


  “我的好嶽父大人,你放心吧,我害誰也不能害您啊,慢走啊!”嚴少輕鬆打發走了林總。


  “嚴,你對他太好了,都不知道剛才他那囂張的樣子多麽可恨,簡直和當年的嘴臉一樣。”白雨澤一副憤恨的表情,看的嚴少忍不住笑了起來。


  “雨,你這好脾氣的人怎麽也這樣了,看來那個老家夥有待教訓啊!”


  “恩,我現在開始完全讚同你的看法,這種人就該下手狠一點,隻是有點對不起可可了。”白雨澤說著說著,最後還是心軟了下來。


  嚴少挑眉,想了想把今天的事告訴了白雨澤,“雨,她今天差點被車撞,而且看情況好像是受不了了,故意等著車來撞。“


  “不會吧,難道你上次在舞會上做的一切對她打擊那麽大?”白雨澤明顯心軟了起來。


  嚴少搖頭,“不完全是那個原因,也有今天的,看來我報複的太直接了,有點讓人受不了了。”


  “哎,她的父親那麽可恨,讓人恨不得加倍報複回去,但是她卻這麽讓人憐惜,真是矛盾的一對父女,真不知道上天是怎麽把他們聯係在一起的。”白雨澤糾結道。


  嚴少一笑,問:“雨,你不會喜歡上那個女人了吧?你可別忘了她是那個人的女兒,是不可能的!”


  “什麽,嚴,這句話我很早就想給你了,是你已經看不清她是誰,她父親是誰了。”白雨澤無奈的將話還給了嚴少。


  嚴少一怔,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麽想的了。


  如果說他因為恨她的父親,連帶她是他女兒的身份一起恨的話,應該不會有想要從記者的包圍中救她出來的念頭,也不會在看到她衝向馬路的那一瞬間,奮不顧身的衝過去,帶著她一起躲開那個飛馳而來的車……


  難道他真的已經分不清了麽?那些情況下,他明明可以因為恨而不管不顧的,任由她自生自滅的,但是他沒有,甚至把她關在家裏也是他的私心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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