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 章 束縛
又過了片刻的功夫,似乎又進來了一個侍衛,悄悄在鳳南擎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只見他微微蹙起了眉頭,然後輕輕將韓雲菲放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她安詳的睡顏,這才放心離去。
就在他離開后不久,韓雲菲突然睜開了眼睛,然後看了一眼四周,入目的是奢華的裝飾,不難想象,這應該是鳳南擎的寢宮,她迅速從床上爬了起來,臉上不安的神色不言而喻,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發現自己的異樣,或者說,他根本就知道自己沒有中毒。
匆忙的穿上鞋子,悄悄站在門口的位置,果然看到不遠處的幾個侍衛正在守在門外,韓雲菲想了想,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到床上,蓋上被子,居然一覺睡了過去。
當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是被一陣悉悉簌簌的說話聲吵醒的,聽著門外那熟悉的聲音,韓雲菲全身一震,然後躡手躡腳的爬下了床,在聽清他們的對白后,韓雲菲全身因為憤怒而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南擎,你真的準備因為那個女人而殺了祭司嗎?你可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和代價……「女人似乎帶著哽咽聲,情緒略顯激動的說道。
只見鳳南擎煩躁的將她一把推開,然後略有不忍的看著她倒在地上的身體,「你不要再說了,我心意已決,至於這次關於你下毒害她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不要讓我發現第二次,如果有下次那就別怪我不念舊情!」
說完正準備轉身,突然那女子從身後緊緊抱住他的腰,「南擎,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說過你愛我的呀!」
只見鳳南擎的身體有片刻的僵硬,他緩緩轉過身,看了一眼此時面容精緻的女子,眸光有片刻的閃爍,然後笑了笑,「思雨,你知道的,我不會被任何一個女子束縛住!」」那她呢?「思雨看了一眼門內的方向,慘淡的笑了笑,他對她到底還是不同的,可你們認識也不過才半個月的時間而已,她難道就真的這麼重要嗎?
只見鳳南擎的眼眸中有片刻的猶豫,然後才冷冷啊開口,「即使是她也不例外!」
「希望你自己記得你自己說的話!「說完思雨自嘲的笑了笑,輕輕墊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唇。
看著此時火熱纏綿的二人,韓雲菲立馬收回自己的視線,躲回自己的床上,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直到門外二人的喘息聲停止,鳳南擎才緩緩推開門進來,看到床上仍舊熟睡的女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掀開被子,正準備躺過去,卻不防韓雲菲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怎麼?你醒了?「韓雲菲看著他此時一臉淡定的看著自己,心中肯定知道自己沒有中毒的事情,然後戒備的看了他一眼,微微皺起了眉。
韓雲菲此時卻並未理睬他,而是徑自挪到一個床的角落,一臉探究的看著他,「你想要如何處置我?「
看著韓雲菲此時一臉疏離的看著自己,鳳南擎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伸手一把將她拽了過來,「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韓雲菲笑了笑,不答反問,」那我應該怎樣看著你?「
鳳南擎緊抿住薄唇,不語,卻聽韓雲菲接著說道,「之前是我認錯人了,我向你道歉,現在既然已經降水了,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你想離開這裡?「只見鳳南擎危險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睛,然後握住她的手腕的手不僅緊幾分,「既然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不管你曾經和誰在一起過,現在你想離開,想都別想!」
韓雲菲憤怒的半坐起身子,「你這個瘋子,我都說過我是認錯人了,你還想怎麼樣?「
「那個人叫穆臣南,他是什麼人和你什麼關係?「
只見韓雲菲看著他的眼神黯淡了幾分,「他是我老公!」
似乎他不懂老公的意思,韓雲菲看著他一臉不解的樣子,接著說道,「老公的意思就是丈夫,我們是有婚約關係的!」
「你居然已經嫁人了?「鳳南擎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她,似乎想從她的神情中看出一絲端倪。
難怪她不是第一次,難怪她每次看著自己,就彷彿是像看著另外一個人一般,果然如此。
可親自聽她這麼說,內心還是不免有些憤怒,只見他憤怒的將她撲倒在床上,猶如一頭髮了瘋的野獸一般撕扯她的衣服。
韓雲菲看著自己頭頂的男人,將頭別過一側,既不反抗,也不掙扎。
鳳南擎抬起頭看了一眼韓雲菲,只見她緊緊咬住嘴唇,顫抖著身子,緊閉的睫毛微微顫抖,似乎是在隱忍什麼巨大的痛苦一般。
鳳南擎突然臉色一變,將她抱了起來,「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韓雲菲情不自禁的捂住自己胸口的位置,疼痛此時幾乎已經讓她喪失了理智,雙手緊緊握成拳,直到指甲陷進肉里猶不自知。
看著她嘴角處的鮮血,鳳南擎捏開她的下巴,索性將自己的胳膊放到了他的嘴中。
韓雲菲幾乎想都沒想,張口就咬了下去,鳳南擎只覺得手臂處傳來一陣劇痛,看著她此時額頭的冷汗和蒼白如紙的臉色,突然想起了之前御醫說的話,她有心疾。
一想到這點,鳳南擎幾乎毫不猶豫的將她抱了起來,然後衝出了外殿。
不知為何,這次發病的時間特別長,就在韓雲菲幾乎將要昏厥的時候,突然看到穆臣南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眼淚瞬間劃過眼眶流了出來,張了張嘴,想喊出他的名字,卻發現自己此時居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鳳南擎看著她此時因為疼痛而淚濕的臉頰,不知為何,心裡從未覺得如此難受過,恨不得替他承受一切的痛苦,而他此時唯一能做的便是緊緊的抱住她,感受到她此時顫抖身軀,鳳南擎的身子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吃了葯后,她的痛苦一點都沒有減少?「鳳南擎煩躁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一排御醫。
只見其中一個年邁的御醫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然後將手伸到韓雲菲的脈搏當中,神色卻是越來越凝重,然後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王上……娘娘她……她……」
「她怎麼了,說!」
如果聽到什麼危言聳聽的話,他一定會殺了他們!
「娘娘的心疾已久,想要徹底根除,恐怕……恐怕全無可能!」
「那有什麼好的方法嗎?「鳳南擎低頭看了眼懷中臉色蒼白的韓雲菲,深深閉上了眼睛,「最長還有多長時間?「
「三年!」
當韓雲菲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她有一瞬間的迷茫,自嘲的笑了笑,似乎自己這段時間總是在昏迷和清醒之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嬌柔了?
深深嘆了一口氣,還未待她開口說話,似乎門外之人聽到了裡面的動靜,「娘娘,你醒了?「
這句話怎麼這麼耳熟,韓雲菲頭疼的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我昏睡了多長時間?「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居然沙啞的不像話。
「娘娘已經昏睡了整整三天了!」
丫鬟機靈的為她端來一杯熱茶,叫她輕扶起來,在喝了一口水之後,韓雨菲頓時覺得心裡舒坦了不少,居然這次一睡整整睡了三天,看來自己真的就是時日不多了。
似乎看著她神色中的哀傷,只見那個丫鬟一臉不解的看著她,「娘娘為何如此難過,馬上就是您的冊封大典了,您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冊封大典?「韓雲菲一臉疑惑的看著她,「什麼冊封大典?「
「娘娘您還不知道嗎,就是封后大典呀!」
只見韓雲菲一臉詫異的看著她,此時臉上卻沒有絲毫愉悅的表情,相反是無比的沉重和陰鬱。
「你們王上呢?「
「最近祭祀大人不幸遇難,王上正在為我朝選定新的祭祀呢,因此最近比較繁忙,可是您不用擔心,王上每晚還是會準時過來陪娘娘的,奴婢從沒見過王上對哪個女人這麼上心過。」
韓雲菲頓時覺得心裡咯噔一下,一臉匪夷所思的看著她,「你是說你們祭祀去世了?「
「是啊,就在兩天前,說來也是奇怪,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死就死了!」
韓雲菲情不自禁地握緊剩下的被褥,突然想到鳳南擎那天和門外那個女子的對話,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湧上心頭。
「娘娘,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韓雲菲這才收斂起自己的神思,「那你們祭祀大人究竟是怎麼死的?「
韓雲菲看似漠不關心的試探性的問道,然後端起剛剛喝剩的茶盞,又輕抿了一口,眼角有意無意的觀察著那個侍女的神色。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聽說祭祀大人在回府的路上,不慎跌進荷花池裡,不幸溺水身亡了……」
韓雲菲狀似瞭然的點了點頭,我有點累了,你先下去吧。
「娘娘,奴婢就在門外,如果您有什麼吩咐,喚我就好!」只見那個丫鬟甜甜的對著韓雲菲笑了笑,然後利索的將韓雲菲的被子又向上攏了攏,看著她近在咫尺的面容,韓雲菲這才發現她原來也算是一個清秀俊麗的少女。
「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青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