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七星山莊魚鱗刀
李鍾隱知道呂信芳有一套祖傳的刀法,其實是李鍾隱瞎猜的。雖然李鍾隱是瞎猜的,可是呂信芳確實是有一套祖傳的刀法。經李鍾隱一說,其他人也不管是真的假的,都是起鬨,要呂信芳舞一段刀。
呂信芳一張嘴再厲害,都是說不過這麼些張嘴的,本來呂信芳也是酒到興處,朝著眾人點了點頭。李鍾隱見呂信芳答應了,於是叫身邊的蒹葭進屋去拿來李鍾隱不用了的那把長刀。蒹葭從屋裡取來了李鍾隱不用了的那把長刀,遞在了呂信芳的手裡,退了回來坐在李鍾隱的身邊。
只見,呂信芳「鏗」的一聲,將長刀陡然拔出鞘,對著眾人抱了一拳。隨後,呂信芳將長刀在手上挽了幾轉,身子一直,提刀朝前刺了過去,刀未老,呂信芳腳下急停,手上發勁,頭幾乎同時仰了起來,來了一招「孤影望月」,又好似一個人在仰頭飲酒,這一招在李鍾隱看來,是一招防招,長刀在頭上繞了一個圈,可謂是防得密不透風。
刀使到老處,呂信芳腳下一動,手上同時跟著變招,長刀被呂信芳倒握在手裡,身子翻轉,長刀倒握朝著前方斜劈而去,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曲線之後,呂信芳腳下又是一動,朝前連環掃腿,在院子里揚起了一陣煙塵。
這兩下子將坐在飯桌上邊的幾人看得目瞪口呆,在雁門城呆了三月之久的他們,現今不是剛來到雁門城什麼都不懂的愣小子了,更是出戰了,與北姜將士廝殺過的沙場將士,呂信芳的這幾招,在他們看來,雖然不是很明白其中之道,可是也能瞧出來是厲害的招數。
再看呂信芳,連環掃出三腿,左手一拍地面,身子旋轉而起,跳到半空中,將要落下來之際,手裡長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呂信芳握正過來,一刀從左往右橫掃而出。呂信芳身子落在了地上,顯然這是兩招連招,落在地上的身子一頓不頓,腳下發勁,朝前衝去,手上也同時發勁,紛亂地刀影接踵而至,想要讓對手應接不暇。
呂信芳的這兩招連招,看得成浩、魯梓墨等人,心驚膽戰的,要是讓他們對上了呂信芳,呂信芳使出這兩招連招,非敗不可,就是李鍾隱對上了,一時之間也只有抵擋的份。不過李鍾隱卻是能夠看出,呂信芳使出著兩招,雖然氣勢不弱,但是呂信芳顯然還沒有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並且李鍾隱他們都疑惑,呂信芳在上次新兵大比的時候為什麼沒有使出來,要是當時的呂信芳使出這兩招,必然能奪得第一名。此時眾人苦想無果,只有等呂信芳打完一套刀法之後,再問詢呂信芳了。
在眾人震驚呂信芳那兩招連招的時候,呂信芳又是有了新動作。靜如處子動如脫兔,這句話來形容此時的呂信芳最為不過。時而如一尾平淌靜水中的鯉魚,時而又好似一條發怒的騰龍,一動一靜,極具視覺觀,更是防守與攻擊並存。
一刻鐘后,眾人都是感覺到呂信芳一套刀法應是到了尾聲,紛亂的刀影過後應該就要收刀了。要是就這樣收刀的話,只有李鍾隱覺得此刀不足,但是那裡不足,李鍾隱說不出來,覺得應該還有一招后招。
果不其然,約百八十道紛亂的刀影過後,在眾人都以為呂信芳要收刀的時候。只見,呂信芳腳掌一踏,身子旋地懸空,接著迅速翻轉,穩穩落在了地上,方才緩緩收刀。速度極快,李鍾隱卻是注意到了,在呂信芳身子翻轉間,手裡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砍出了三刀。
呂信芳收刀,眾人只感意猶未盡,被呂信芳的這一套刀法深深折服。待得呂信芳來到眾人面前的時候,方才醒轉回過神來,對著呂信芳紛紛豎起了大拇指。成浩更是端了兩碗酒,一碗遞給呂信芳,對著呂信芳說道:「信芳,好刀法,我們干一碗。」
「哈哈,好,干。」呂信芳將長刀靠在了桌子上,接過成浩遞過來的酒,仰頭一飲而盡。
「信芳,這套刀法叫什麼名字?」林君柯好奇地問道。
「這是我祖傳的刀法,七星魚鱗刀,厲害吧,哈哈。」
經呂信芳這麼一說,李鍾隱方才好好重新看了一遍呂信芳一套刀法的路線。剛才李鍾隱就隱隱覺得熟悉,此時經呂信芳一說,李鍾隱方才恍然大悟,呂信芳一套刀法行走路線,果然是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行走,並且在七星上都是有著相應的招數。最後一招在搖光宮上,也就是破軍星的位置,難怪李鍾隱感覺道最厲害的不是那兩招連招,而是最後一招。破軍星乃殺星,這個位置上的招數也是殺招。
跟呂信芳幹了一碗的成浩一聽呂信芳刀法名,心中大驚,望著呂信芳,不敢置信地顫道「七,,,,七星魚鱗刀?是了,你姓呂,難不成你是七星山莊的人?」
七星山莊,乃是南唐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山莊,名為山莊,其實是一個門派,不過是家族式的門派,七星山莊也收外來弟子,只不過著七星魚鱗刀法從未傳給外姓弟子過。二十年前,七星山莊作為南唐江湖上四大門派之一,只不過二十年間,七星山莊逐漸敗落了。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七星山莊的實力不容小覷。
「你們都是我呂信芳結拜過的兄弟,我也不瞞著你們,我就是七星山莊的人,,,,」呂信芳頓了頓,猶豫了一番,終於又是接著說道:「我是七星山莊的二少爺,大哥這些年十分霸道,生怕我威脅到他的位置,我怕弄得兄弟不和,於是就出走了。」呂信芳差不多將自己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只不過呂信芳的臉色顯示出呂信芳有著難言之隱。
「想不到信芳還有著這般來歷。」林君柯聽了呂信芳的話語,笑著說道。
「不瞞兄弟們,這些年七星山莊也是名存實亡,再說了,那些浮名對於我,又有何用?」呂信芳似乎不願往深處里說了,拿起酒罈為自己倒了一碗酒,仰頭一飲而盡。
「我只不過想要一個家的溫暖,他們卻,,,,卻認為我野心勃勃,想要覬覦大哥的位置,家仇未報,他們倒是先以山莊的主人自居起來。」呂信芳說道此處,心中憤憤不平,身子陡然站了起來,深深舒了一口氣,方才接著說道:「祖父去世之前曾說過,呂家子弟,誰找霸刀門雪了七星山莊的恥,不論輩分,就是七星山莊的莊主,可是,,,,可是他們,,,,,哎,,,,,」
呂信芳說道此處,難以言語,李鍾隱等人也站了起來,拍了拍呂信芳的肩膀,紛紛端起了碗中酒,對著呂信芳說道:「信芳,你也說了,我們是結拜過的兄弟,還是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兄弟,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你的家仇我們粉身碎骨也要出一份力。」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