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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蒹葭莫名心不安

  身在戰台之上慕容陸離也是看見了甄帕斯將李鍾隱作擋箭牌的一幕,慕容陸離面上不改色,心中卻是有著怒氣,氣勢都是外露了一些。身在慕容陸離身後的南風、王通朴等人都是被慕容陸離外溢的氣勢驚了一驚。


  「那人是誰?」


  慕容陸離的話語緩緩響起,血煞原上的一幕自然也是落在了南風等人的眼裡,南風跟隨慕容陸離指的誰,臉上凝重道:「那是新兵三營的百夫長,名叫甄帕斯。」


  「哼,甄帕斯,真怕死,還真如其名。」


  慕容陸離話音落下,一甩衣袖,翻身上馬,朝瞭望山下疾馳而去。戰台之上的眾人,都是跟隨了慕容陸離多年,見到慕容陸離此時的樣子,自然是知道慕容陸離動了怒。


  南風朝最邊上一人使了個眼色,說道:「鳴金收兵。」


  「噹,,,,噹,,,,噹,,,,」


  戰台之上聲聲鳴金聲響起,正在追殺北姜士兵的南唐將士聞見了鳴金聲,都是紛紛停下了追殺北姜士兵的腳步。大多數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鳴金收兵,不過他們還是不再往前追擊,鳴金收兵是軍令,違者斬首。


  成浩、魯梓墨、夏景程等人也是為李鍾隱簡單包紮了一番,李鍾隱後背之上的傷口終是不再流血。李鍾隱本人已然昏厥了過去,初時嚇得眾人臉上紛紛變色,成浩探了探李鍾隱鼻息之後,知道李鍾隱是昏了過去,只是氣息頗弱。


  「鍾隱怎麼樣?」


  呂信芳在聽到鳴金收兵之後,也是不再與北姜將領糾纏,抽身回到了李鍾隱的身邊,對成浩幾人問道,臉上顯露擔憂之色。成浩為呂信芳簡單的說了一番李鍾隱的情況,現在最要緊的是帶李鍾隱回雁門城治療。


  「鍾隱如何了?」


  一聲爽朗的聲音響起,真是南烈,方才他在帶領南唐將士追殺北姜士兵,一時顧不著李鍾隱,此時已然鳴金收兵之後,南烈將其餘事情交給李兩名步兵校尉,自己跑到了李鍾隱身邊來了。呂信芳等人見到是南烈,也是為南烈說了一下李鍾隱的情況。


  「南烈將軍,你要為鍾隱做主,鍾隱捨命救下他,他反而是將鍾隱當做擋箭牌,,,,」夏景程見到南烈,以上虎目惡狠狠地盯著甄帕斯,咬牙切齒地說道。


  南烈先是看了一眼甄帕斯,然後回過了頭,對著眾人說道:「鍾隱身受重傷,你們誰先帶鍾隱回雁門城。」


  「我。」「我。」「我。」「我,,,,」


  聽見南烈的話語,呂信芳、成浩、魯梓墨、夏景程幾人幾乎同時說道。


  「呂信芳去吧。」


  南烈看著幾人急切的樣子,還是決定讓呂信芳帶李鍾隱回雁門城,對於南烈的決定,其他人都是不約而同的沒有異議。南烈見狀,抬起右手,食指彎曲伸入嘴裡,一聲嘹亮的響聲響了起來。


  「嗒,,,,嗒,,,,嗒,,,,」


  只見南烈的駿馬奔了過來,南烈拉住韁繩,又是看了看駿馬後腿上的劍上,南烈頗為難受,從懷裡摸出一瓶金瘡葯,全灑在了傷口之上,駿馬似懂得南烈在為它療傷,仰天一聲長嘶。


  「騎我的馬先趕回去,馬兒馬兒,你可要聽話。」


  聽見南烈的話語,駿馬好似能聽懂南烈的話語,又是一聲長嘶。成浩幾人將李鍾隱綁在呂信芳的背上,幫著呂信芳上了馬。


  「信芳,一定要救下鍾隱啊。」夏景程將呂信芳送上馬之後,對著呂信芳說道。


  呂信芳重重的點了點頭,算是對夏景程他們的承諾,雙腳一夾,身下駿馬四蹄躍將開來,瞬間就到了數丈之外。雖然這匹馬的速度十分的快捷,可是呂信芳騎在上面,完全沒有感覺到顛簸,看來南烈的戰馬,不同凡響,是一匹難得的千里駒。


  「將甄帕斯給綁了。」眾人望著呂信芳的身影漸漸消失了去,方才回過了頭,南烈則是開口說道。


  「是。」


  夏景程等人對於甄帕斯顯然已經恨到了極致,南烈的話語剛落,夏景程幾人瞬間奔到甄帕斯的身前。毫不客氣的將甄帕斯用衣衫上扯下的布條,來了個五花大綁,只剩得一雙腿腳還能走路。甄帕斯顯然已是知道了自己犯下何種罪,心裡甚是無奈。


  這場戰爭基本上算是結束了,剩下來的就是打掃戰場了,在南烈幾個將領的指揮下,南疆士兵有條不紊地打掃著戰場。


  再說呂信芳,背著李鍾隱,騎著南烈的戰馬,一路疾馳,絲毫不敢停歇,直到看見了雁門城,呂信芳方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鍾隱,我們到家了,你別怕。」


  呂信芳扭過頭對著背上的李鍾隱說道。可是李鍾隱已經不能回答他了,李鍾隱昏過去一直就沒有醒來。呂信芳雙腳一夾,瞬息數丈地朝著雁門城奔去。


  在西後山望著李鍾隱出戰的蒹葭,心中莫名地趕到了不安,十分煩躁,怎麼也平靜不下來。蒹葭也不知道是何原因,直到中午時分,蒹葭終是忍不住,一路行到了城門處,被雁門城的守將給攔了下來,不準蒹葭出門。蒹葭無奈,只能守在雁門城城門守著李鍾隱歸來。


  莫名不安的蒹葭在城門處踱著碎步,蒹葭見到一匹駿馬朝著城門口疾馳而來。半響,蒹葭終是看清楚了馬上之人,正是呂信芳。蒹葭心中莫名一動,就欲迎上去,可是城門守將上前攔住了蒹葭,蒹葭只得墊腳仰望著馳馬而來的呂信芳。


  就這麼會兒工夫,呂信芳已是馳馬到了城門處。四名守將也是見到了馳馬而來的呂信芳,見呂信芳絲毫不減速度。四名守將紛紛上前,欲攔下呂信芳。


  「滾開,我乃呂信芳百夫長,奉了南烈將軍的命令而來。」


  呂信芳見四名守將上前攔截,心中著急李鍾隱的傷勢,大聲地對四名守將吼道。四名守將聽了呂信芳的話語,就心了幾分,又是見到了呂信芳所騎駿馬,那可是南烈將軍的戰馬,他們怎不識得。於是四名守將,紛紛給呂信芳讓出了道。


  呂信芳馳過城門之時,卻是見到蒹葭,一拉韁繩,稍微減了點速度,對著蒹葭說道:「蒹葭,鍾隱受傷了,此時不是說話之時,我先帶鍾隱去給軍醫治療。」


  呂信芳話音落下,雙腳又是一夾,朝著軍醫處急奔而去。蒹葭聽到呂信芳的話語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呂信芳背上的李鍾隱。看到李鍾隱的時候,蒹葭的心中就是湧上了不安的感覺,此時又是聽到了呂信芳的話語,蒹葭嬌軀一軟,差點就是軟倒在地上。聽見李鍾隱受傷了,蒹葭感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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