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玄微子奇施銀針
李鍾隱等人跟張垚告辭了之後,就徑直出了城。
來到小鎮,虎萬義、朱三雷五幾人正在極目遠望,左右不停地走動顯示出他們等待李鍾隱與蒹葭的歸來很是焦急。
終是李鍾隱等人的身影出現在了小鎮外,虎萬義等人見李鍾隱與蒹葭回來了,不過還帶了一個道士,心中頗疑,不過也沒有張口去問,既然是李鍾隱與蒹葭帶回來了,自有他們的道理。
虎萬義道士不怎麼關心玄微子的到來,而是對於千年人蔘很是關心,忙問李鍾隱道:「鍾隱,千年人蔘可是找到了?」
李鍾隱邊走邊給虎萬義等人說了玄微子的事情,不過在虎萬義聽見玄微子想要千年人蔘之時,目露凶光,幾人團團將玄微子圍住,那可是救虎萬忠的命的。接著李鍾隱急忙解說,說玄微子有辦法救虎萬忠的命,虎萬義等人方才放下心來。忙抱拳,給玄微子道歉:「玄微子道長,我等魯莽,還望道長見諒。」
玄微子並不在意,笑著捋了捋鬍鬚,緩緩說道:「沒事沒事,幾位前面帶路。」
李鍾隱一行人來到醫館,進了虎萬忠的房間,見虎萬忠躺在床榻之上,處於昏迷,不過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表示虎萬忠的傷勢的確很是眼中,一個硬朗朗的漢子被折磨得這般狼狽。
「有勞道長了。」李鍾隱看了看床榻之上的虎萬忠,轉頭對著玄微子說道。
玄微子來到虎萬忠的身邊,放下拂塵,手指搭在了虎萬忠的脈上。片刻后,玄微子起身,李鍾隱等人忙問道:「道長,怎麼樣?」
「此人受傷極重,琵琶骨被穿透,而且應是經受了一番皮鞭之苦,更要緊的是一身武功被人強行廢去。」
聽到玄微子如此說,李鍾隱等人皆是心裡震驚,原來虎萬忠經受了這麼大的痛苦,不過此刻不是傷心之時,又問道:「道長可有救治之法?」
「救命倒是可以,不過,,,,」
「不過什麼?」
「此人的武功怕是保不住了。」
一旁的蒹葭聽到了玄微子的話語,一雙眸子瞬間就紅了起來,淚珠不停地在眸子里打轉。
李鍾隱等人皆是嘆了一口,武功對於虎萬忠來說,應是極為重要,要是醒來知曉自己沒了武功,成了廢人,不知會幹出什麼事來。
「此人的傷勢不容拖延,還望幾位快些決定吧。」
蒹葭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對著玄微子說道:「道長,武功是其次的,能救我爹的命已然很好了,道長只管動手。」
「蒹葭,,,,」虎萬義等人也不知說啥好,不過蒹葭身為虎萬忠的女兒,此事蒹葭做決定最好不過了。
玄微子聽得蒹葭的話后,拿出銀針,排放在了床邊的桌上,取出一隻十分纖細的銀針,朝著虎萬忠的胸口輕輕揉捏,只留得寸許長在外,接著又在虎萬忠的頭上施了幾針。
玄微子呼了一口氣之後,從針包里取出了一隻比較粗的銀針,然後將虎萬忠的腳掌從床中移到了床邊,一隻手摁住,一隻手用銀針施在虎萬忠的腳掌之上。
只見銀針慢慢沒入虎萬忠的腳掌后,一股暗黑色的血噴涌而出。看見虎萬忠流血不止,一旁的李鍾隱等人皆是一驚,本來虎萬忠的身子就是流血過多,玄微子怎麼還不停地放虎萬忠的血。
對於李鍾隱等人的訝異,玄微子擺了擺手,示意不要驚慌。李鍾隱等人也只有壓下心裡的疑慮,畢竟虎萬忠的命攥在玄微子的手裡。只得靜靜地站在一旁,皺著眉頭看著玄微子不停的施針。
十數息之後,玄微子方才收了針,從新將虎萬忠的腳放到了床榻上。不過玄微子又是將虎萬忠的手移了過來,從針包里取出五隻纖細的銀針。對著虎萬忠的五根手指,輕輕揉捏,只見虎萬忠的五隻手指皆是不停地向外冒血,同樣是暗黑色的,不過比腳掌上的血顏色上好多了,流出的血也不及腳掌的血,不似那般噴涌而出,只是向外冒。
直到流出的血全是鮮紅色的之後,玄微子方才逐漸收了針。此刻的虎萬忠比剛才更加的臉色慘白,好似毫無血絲。
玄微子起了身,看著眾人急切的表情,玄微子撫著鬍鬚,緩緩說道:「諸位,此人受傷極重,在體內淤積了許多淤血,因此需要將其釋放出來,不然此人的傷勢絕無迴旋的餘地。」
「道長真乃妙手,反其道而行,鍾隱敬佩。」
玄微子的救治方法確實挺駭人的,本來虎萬忠受傷極重,又失血過多,一般的郎中肯定要開出補血的方子,讓病人補齊回血。而玄微子則與眾不同,反其道而行,不但不回血,反而是在虎萬忠體內放血。看得李鍾隱等人心驚肉跳的,不過在玄微子道明了原委之後,李鍾隱等人皆是覺得頗有一番道理。
「淤血清理了之後,就需要大補之物。」
「多謝道長,補物我等自會想辦法。」
「不過,鍾隱小兄弟,那,,,,」玄微子看著李鍾隱,面帶微笑。
李鍾隱自是明白,開口道:「定不會食言於道長。」說完就將錦盒拿出來,遞到玄微子的手裡。
虎萬義聽玄微子的話,虎萬忠救回了命之後,臉上也是喜笑顏開,對玄微子說道:「道長辛苦了,這邊請。」將玄微子引出虎萬忠的房間,親自招待了玄微子。
李鍾隱與蒹葭呆在了虎萬忠的房間內,看著虎萬忠臉上不再是剛才那般痛苦,兩人皆是稍稍放下心來。不過蒹葭看著虎萬忠此時的樣子,不免心中難過,以前的虎萬忠是何等的威風,現在虎萬忠躺在床榻之上,儼然老了十幾年。
李鍾隱看出蒹葭此時難過,安慰蒹葭道:「蒹葭,你也別太傷心了,玄微子道長說了,岳父並不大礙了。」
聽得李鍾隱的話語,蒹葭紅著眼,輕輕點點了頭。李鍾隱伸手將蒹葭眼角的淚水抹了去,對蒹葭也是一番心疼。
哪知蒹葭卻是撲倒了李鍾隱的懷裡,雙手抱緊了李鍾隱,嘴裡還不停地傳出細微的嗚咽之音。見蒹葭這樣,李鍾隱心裡微酸,用手輕輕撫摸蒹葭的頭,順著蒹葭的秀髮,也抱住了蒹葭。
兩人皆是處在一種平衡之中,蒹葭此刻是很依賴李鍾隱的,李鍾隱的懷抱,與輕撫自己頭髮的手,給了蒹葭很大的安全感。
不過兩人這樣姿勢,還沒有享受多久之後,卻是一人推門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