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葯坊初遇玄微子
從靈藥坊二樓下來的李鍾隱與蒹葭,路過櫃檯時,李鍾隱見到了一個熟人,張垚的丫鬟紅雨。
李鍾隱雖然換了一身行頭,不過紅雨還是能夠認出李鍾隱,在櫃檯前等待葯童抓藥的紅雨,看見李鍾隱從二樓下來。看見李鍾隱與蒹葭儼然是一對夫婦的樣子,紅雨一時還不敢確認,打量了一番后,方才確定就是李鍾隱。
「李公子,你也來買葯呀?」
李鍾隱見到一位想姑娘跟自己說話,又覺得面前的女子眼熟,一臉疑惑的表情。紅雨見到了李鍾隱的表情,又開口說道:「我家小姐叫張垚,李公子可是想起來?」
李鍾隱聽到紅雨的話后,恍然大悟,忙說道:「紅雨姑娘莫見怪。」
李鍾隱接著又說道:「紅雨姑娘來抓藥,張府可有誰病了?」
聽到李鍾隱的問話,紅雨鼻尖一酸,難過地道:「前些日子小姐淋了雨,染了風寒,至今不見好轉。」
李鍾隱想到自己被天虎寨綁去的時候,張垚十分的擔心自己的安危,如今張垚染了風寒,自己是不是得去看望一下?
看見李鍾隱躊躇的樣子,紅雨作為張垚的貼身丫鬟,顯然了解一些張垚的心事,於是出口道:「我家小姐生病了,李公子不去看看嗎?」
說完嘴角略顯一絲狡黠,李鍾隱身為男兒,怎懂得了女子的想法,剛想說自己還有要事在身,不想蒹葭說話了:「你家小姐既然作為獃子的朋友,理應去看望一下。」
李鍾隱聽得蒹葭的話語,看了看蒹葭,蒹葭則是回以微微一笑,搞得李鍾隱莫名其妙的。
待紅雨付了葯錢拿上藥,就帶著李鍾隱與蒹葭往張府去。
迎面走來以為身著道袍的道士,背負長劍,手裡拿著拂塵,留有幾寸鬍鬚,鬢間已生了幾許白髮。
紅雨低著頭不知心裡想什麼,不偏不倚撞在了道士的懷裡,紅雨不知正出神,撞上了人,驚地紅雨將手裡的葯都掉在了地上,撒了一地。紅雨抬頭方知自己撞了人,一時之間尷尬不已。道士彎腰拾了幾味藥材,拿在手裡,對著紅雨說道:「姑娘家裡可是有人染了風寒?」
站在原地愣了愣神,對道士的話點了點頭。
道士撫了下鬍鬚,又繼續說道:「而且還是久不痊癒。」
紅雨滿臉不可置信地又點了點頭。
「你這藥方是治不好病人的。」
紅雨聽見治不好張垚,怒氣上臉,正想罵道士胡說。李鍾隱上前阻止了紅雨,對著道士作輯道:「小生李鍾隱見過道長,還未請教道長道號。」
道士哈哈一笑,答道:「貧道玄微子,李公子有禮了。」
「道長光看葯就能知道我朋友的病情,想必道長十分精於醫理,小生斗膽請道長移步,為我朋友看看病。」
「這個好說,不過貧道正在尋找一味葯,待我問問這靈藥坊有沒有之後,就隨李公子去看看。」
「如此便多謝道長了,不知道長要尋何葯,小生可否能幫上忙?」
「告知李公子也無妨,貧道需要千年人蔘作藥引,煉一爐丹,不過這千年人蔘可遇不可求。」
李鍾隱心裡一怔,對玄微子說道:「恐怕要讓道長失望了,靈藥坊並無此葯,不瞞道長,小生也正在尋找千年人蔘。」
聽見李鍾隱說靈藥坊並未千年人蔘,玄微子臉上沒有顯露出失望之色,反而是微笑道:「如此的話,貧道就隨你去看看你朋友。」
「那個,,,,幾位等等,剛才將要撒了一地,我再去抓藥,就給幾位帶路。」紅雨聽見李鍾隱請得玄微子為張垚看病,方才想到剛才撞到玄微子將葯撒了一地。
玄微子一掃拂塵,徐徐說道:「有貧道在,還需抓什麼葯,小姑娘且前面帶路。」
「,,,,」
紅雨聽見玄微子的話,頓時愣了愣,一幅錯愕的表情。李鍾隱見狀,對紅雨說道:「紅雨,既然道長說了,你帶路就是。」
紅雨聽了李鍾隱的話語,方才搖了搖頭,晃晃為李鍾隱等人帶路。
張府。
張垚的管家見紅雨回來了,還帶著幾人,管家是認識李鍾隱的,可是蒹葭與玄微子就不認識了。管家見到紅雨帶著李鍾隱等人回來,一臉疑問,不過在外人面前,又不好當著幾人的面問紅雨。還是李鍾隱看出了管家的心思,忙向幾人互相介紹了下。
「對了,張管家,這位道長是來給張姑娘看病的。」
管家聽說是來給張垚看病的,張垚病了幾天,久不見好轉,管家也很是心急,現在臉上一下子就露出了笑容,忙將幾人引進了客堂。幾人落了坐,管家讓下人上了茶,方才笑呵呵地說道:「小姐病了幾日不見好轉,老奴請了許多大夫也沒有多大用,就有勞道長了。」
「好說好說,煩勞管家帶貧道前去看看你家小姐。」玄微子放下茶杯,緩緩說道。
管家聽見此話,急忙就起了身,顯然張垚的病,管家是真的急了。李鍾隱與蒹葭也起了身,跟著管家,往張垚的房間去。
管家在門外叫了叫張垚,得到張垚的允許后,為李鍾隱等人開了門,進到了房內。房內分為客室與卧室,中間隔有一扇屏風,透過屏風上的山水,張垚的綉床若隱若現。
管家將李鍾隱等人招呼坐下,讓紅雨去扶張垚出來。
如今的張垚,臉上的蒼白之色,嬌弱的身子盈盈欲墜,倒是一幅惹人疼愛的樣子。意外的見到李鍾隱也在此,以往見到李鍾隱總是一幅狡黠少女的張垚此時臉上再也燦爛不起來。弱弱的聲音從張垚的櫻唇里緩緩吐出來:「小女子帶病之身,讓李公子見笑了。」
「張垚姑娘嚴重了,聽聞張垚姑娘病了,特意來看望。對了,這位是玄微子道長,與道長在靈藥坊相遇,道長是來給你看病的。」
「如此便多謝李公子與道長了。」
張垚坐下后,玄微子為張垚把了脈,瞧了瞧張垚的臉色,緩緩說道:「還好,染病不久。」
「我家小姐病了好幾日了,道長怎麼說染病不久?」紅雨氣急道。
玄微子撫了扶鬍鬚,笑而不語。
「紅雨不得無禮,還請道長細說。」管家雖然聽玄微子的話,頗有疑問,不過不似紅雨那般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