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說說你的從前吧

  這一天都沒有出什麼事情，夜晚也是難得的寧靜，蘭筱本以為兒子出事兒會有母親上門討說法的，如今看來，是自己錯了，這位母親可是聰明的很呢。


  話說，如果是蘭筱自己的孩子被人重傷，蘭筱肯定想都不會想的找上門去，她原以為靈冰雪這位母親是愛自己孩子的，畢竟當初沒少謀划，如今看來，還是利用多一點兒。


  說到底，這些人活的挺悲哀的，就連母子之間，都只有利用沒有情誼。


  在蘭筱的認知里，靈冰幻和靈冰雪的糾紛源自s愛上了同一個人，但是蘭筱從未感覺到靈冰雪對慕容青的愛意。


  在靈冰幻消失的那些年裡，本來是靈冰雪趁虛而入的好機會，她卻沒有什麼動作，也許，就是有些人真的是只貪戀權勢吧。


  出身平民，嫉妒自己姐姐有了優秀的愛人，渴望自己也能有富裕的生活，蘭筱覺得，這才是靈冰雪和慕容青那些前塵往事最開始的模樣。


  守了一夜，蘭筱和幻天姐也有些疲倦，在黎明到來的那一刻，兩人雙雙攜手去補覺了。


  如果他們兩個能夠再晚一步，就可以看到，在一切還是寂靜的時候，有兩個人偷偷的離開了這個院子，不知去往了何方……


  還是一樣的山谷，一樣的青山綠水，沒有慕容臨雪這種垃圾的存在，氣氛一片祥和，只是處在這一方天地中的兩人，並不融洽。


  雖然兩個人都沒有實質性的動作，但是四周激蕩的靈力顯示，兩個人的確是在暗暗較勁兒。


  最後的最後，率先認輸的反而是佔上風的那一個。


  「明明知道你沒有優勢，還非要不死心的嘗試，有意思嗎？」珏站在河邊，聲音有些飄渺。


  北辰月站在他身後不遠的位置，正好能看清水裡的那一抹倒影。


  身姿挺拔，一身白衣飄飄若仙，容貌也受頂頂的上乘，如果不是知道眼前這人的身份，北辰月會以為，自己面前真的站著嫡仙。


  「沒意思，」北辰月輕輕的搖搖頭，她現在有點兒頭暈顯然是不太能支撐的住，但是表面的堅強還是要有的，她的眼睛里，有的只是不服輸而已，「可是大家都是一樣的人呢。」


  我知道你想說我不服輸是不自量力，我知道你想嘲笑我的想法幼稚，我知道你沒有把大家放在眼裡，可是，那又如何，這也改變不了我們是一樣的人這個事實。


  站著頭暈，北辰月索性往前走了一步，然後直接坐在了如茵的草地上。


  珏目光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麼，良久，才回了一句話，「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也不想明白，如果你大清早的把我叫出來就是為了說廢話的，那麼，恕不奉陪了。」


  「這就是你看考慮了這麼久的結果吶，真是很讓我失望呢，」北辰月難受的仰頭，「不過，我不著急，你看也不用著急，早上空氣很好，不如坐下聽我講個故事呀？」


  雖然北辰月是尋問，但是珏知道，他應該是沒有拒絕的餘地的，從那天心軟放過臨冰和北辰月開始，珏就發現了北辰月清冷外表之下的粘人屬性，如果不讓她滿意，估計這些天要不好過了，他才不想浪費自己的寶貴時間去應付北辰月。


  珏相信，臨冰也不會樂意自己和北辰月相處時間過長的，與其給以後找麻煩，還不如直接給北辰月時間呢，反正已經出來了。


  正好，珏是真的很好奇北辰月到底知道多少東西呢，昨天北辰月的欲言又止，看他的調笑眼神兒，珏便明白，北辰月可不只是知道的多呢，應該說是知道的特別多才對。


  「我知道你的結界可以避開天道的探查。」北辰月依舊似笑非笑的看著珏。


  被看煩了，珏直接揮了揮手。


  「好了，故事呢？如果不夠精彩，都對不起我付出的靈力。」


  「原來你也是傲嬌范兒，裝什麼裝，不累嗎？」


  「沒你累，不是嗎？」


  說起累，誰能比得上北辰月吶，哪兒都有她，隨叫隨到還要把握好未來，真的是累的可以呢。


  「沒辦法，死神手掌輪迴，我的出現是個意外，有些事情也只能是我自己知道了。」


  北辰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嘆了口氣，「算了，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麼，和臨冰說他還能心疼幾分，和你說就是浪費時間，好了，我要進入正題了。」


  「本來也沒有讓你說這些。」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所有的經歷都是自己的，苦也好，累也罷，也只有自己懂的，就算北辰月肯說，珏也未必肯聽。


  兩個人明明就沒有任何聯繫，沒必要有那些多於的交流，北辰月只是字裡行間略微提起，珏都覺得無聊心煩。


  「好了，故事開始，你耐心聽著吧，提前說好，如果我哪裡說過了，說錯了，你出聲打斷就好，千萬別動手，不能殺人滅口知道不？」


  「趁著我還有耐心，別廢話。」


  「嗯，」北辰月知道再逗下去可能會適得其反，氣氛活躍完了，接下來就是不那麼愉快的正事兒了。


  北辰月儘可能的用活潑的話來陳述自己腦海中的一切，「天地初開，混沌初生，這個世界上本無天道，只有應法則而生的一對雙生子，哥哥手掌世間生靈，擁有創造生命的權力，弟弟手掌山川河流，這天地間所有的景物皆出於他手中。本來，一切安好，可惜，只有兩位有智慧的生物，時間長了終會出問題，哥哥成心忍讓，弟弟卻惦記上了哥哥的權力，為了順應法則，哥哥也逐漸創造除了智慧生靈，殊不知自己這一番舉動，竟給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差不多兩萬年前，不只是何人出主意，弟弟以為，只要得到了哥哥的軀體，便能獲得哥哥的靈力，於是哥哥在弟弟的策劃之下成了這個世界的魔，被各大種族聯合絞殺，弟弟興緻勃勃的佔有了哥哥的軀體，卻很快的發現靈魂和身體不匹配，而且，自己竟然回不到從前了，再後來，弟弟成了天道，而哥哥……」


  「便是我。」


  「原來你會承認的，我還以為……」


  「在你面前裝傻，沒有任何意義了。」


  「那你考慮了半天，不是什麼都沒說嘛，」北辰月揶揄的看著珏，除了調笑，還有些不放心。


  「在你說出一切之前，我還在奢望是我想多了，其實你什麼都不知道，看來，奢望終究只是奢望。」


  就好像當年，我也奢望這自己是他哥哥，他再不滿意都會手下留情一樣。


  「說實話，我不希望你這麼平靜，」在北辰月看來，被自己的親人奪走性命，是一件很讓人心碎的事情，珏也是個普通人，「你就不能大發雷霆朝的動手嗎？那樣我還能放心一點兒。」


  「是你自己說想讓我冷靜一點兒的，我不殺人滅口反倒成了錯誤，女人真是難看懂。」


  北辰月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愣，「真沒想到，你還會這麼輕鬆這麼愉快的和我說話。」


  「我也沒有想過會有一天，我會和誰這麼平靜的坐在一起，講訴自己的過往。」


  「可是你的心可沒有那麼平靜，就像這潭水一樣。」


  清澈的小河裡，有人的斷的撿起手邊的石子丟下去，水面濺起水花，泛出陣陣漣漪，有些時候，小小的水珠還會落在兩個人的臉上。


  雖然已經是春季，氣溫也不錯，但是這水，還是有些涼意的。


  正好，能讓人的頭腦冷靜一點兒。


  「既然已經不平靜了，不如和我說說後來發生的一切吧，今天，我還能做個合格的傾聽者。」


  「你聽我的故事，我能得到的好處呢？」


  既然感情已經不相信了，還是利益至上。


  北辰月失笑，果然，一切過往都是珏的傷疤，現在想要幫他療傷，還要倒貼一些東西。


  「這萬年來我領悟的法則，這個世界我還未說明的因果線，夠嗎？」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