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血
兩條街的距離，小步走也用不了多長時間，也就是一眨眼的時間，雪王府就在眼前了。
但是慕容白絲毫不覺得遺憾。
你問為什麼？
呵呵，凌歡可不像蘭筱北辰月這種從來都不願意被抱的。
這小丫頭就是可懶鬼，能不自己動就不自己動，所以慕容白一向是福利多多。
兩年的時間，培養感情全靠抱抱，慕容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這嬌氣的小丫頭真的很招人喜歡，但是這誰都可以抱的思想真的是很讓人不開心，好險，這兩年和凌歡在一起的都是他，給凌歡當代步工具的也都是他，不然也可是要鬱悶死了。
至於之前……那時候凌歡就是個小孩子，被親人朋友來的抱抱很正常的。
現在慕容白只有一點兒不滿意，那就是凌歡從回到雪王府就和靈冰幻一起走了，他都沒來的及給這小丫頭檢查一下傷口。
街上那一攤血他看見了，樂無憂和凌歡的對話他也聽見了，割肉喂那些噁心的傢伙，想想就知道，凌歡傷的肯定不輕。
焦躁不安的慕容白被樂無憂一句話打發了。
「在擔心人家之前先了解一下人家的水平在哪裡，放心，她除了失血過多沒有其它問題。」
樂無憂的話難得在理。
的確，在心疼和關心別人之前應該先想想被人到底有什麼能耐。
凌歡不是傻子，她不會去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就算做了，那也是利大於弊，他有時間擔心還不去去給凌歡找補血養氣的藥材呢。
凌歡自然不是不關心自己的狀況，但是和自己比起來，還是大家的安危重要一點兒。
她這點兒小傷最多休息兩天就好，可是事情如果真的和她想的一樣，那麼不止她身邊的人有危險，而是整個人類世界，甚至這整個世界都有麻煩了。
被凌歡強行拉去後山說事情的靈冰幻一頭霧水。
下「丫頭，你幹嘛呢？到底怎麼了？」
凌歡可是一回來就把她給拉走了，她完全沒有一點兒心理準備，完全不知道凌歡想要幹什麼。
再說了，凌歡現在小臉兒煞白，還是被人一路抱回來的，一看就知道身體情況就不好，這個時候不好好休息幹嘛非得來後山吹冷風。
雖然現在已經是暮春時節了，但是天氣還不是很暖呢，雪王府的後山草木茂盛，終歸是有點兒陰森。
「夫人，事情緊急，我來沒有時間和你說太多，你先幫我回憶一下，這些年，幻雪境的人出任何任務是不是只是受傷，沒有死亡過？」
靈冰幻這些年心情一直不好，所以管的事情都是一些小事，這幻雪境人員的管理問題一向是由她操作的，凌歡覺得，這問題問她正合適。
靈冰幻也沒有讓她失望，她雖然不算是過目不忘，但是記性還是很好的，屬於她地位職責她履行的很好，這些事情她記得很好，而且，這也沒有什麼需要記的。
「對呀，十幾年來，幻雪境沒有出現過死亡的現象，每次任務都會有人出意外，也就是流些多餘的血，一點兒事情都沒有。」
這根本就不用記性，十幾年來都是如此，從未例外過。
「雖然我也覺得很驚奇，但是這就是事實，你們真的很厲害，十幾年零犧牲，哪個勢力也沒有這樣的事情。」
雖然沒有死亡很不正常，但是總比生死離別好，這麼多年也沒有發生過什麼不好的事情，靈冰幻就把這情況當成上天眷顧了。
凌歡拉她來後山就是問這個問題？直接說就行了吶，何必這麼麻煩。
靈冰幻疑惑的看著凌歡，但是只是一眼就把自己下了一跳。
凌歡臉蒼白的和鬼一樣，身形搖搖晃晃，臉上的表情是恨意居多，整張臉都扭曲了。
本來是清秀甜美可愛的長相，現在看起來相當地位恐怖。
讓靈冰幻心驚的還是凌歡眼裡的悲涼和絕望。
「歡歡，怎麼了？」靈冰幻眼疾手快的抱住了隨時可能倒下的。
凌歡今年已經十六了，但是身形還是十三歲小丫頭大小，靈冰幻很容易把她報了個滿懷。
靈冰幻可以感覺到凌歡的身體微微發顫，不就是幻雪境這麼多年沒有傷亡嘛，又不是壞消息，怎麼突然就成這樣了。
離的近了靈冰幻聽到凌歡嘴裡一直念叨著什麼。
「原來真的是這樣，可笑，我還以為一切早就結束了呢……」
「歡歡什麼意思呀？我聽不懂，能不能解釋一下？」
靈冰幻最怕的就是幻雪境的人突然情緒失常，尤其是凌歡情緒失常。
因為這開朗的小丫頭一旦出現異常情緒，就代表出事兒了，還是出大事兒了。
靈冰幻記憶里，凌歡這麼絕望的時候就只有一次，那一次，北辰月被人抓走，然後這個世界上出現了人人爭強的靈藥。
那是北辰月的血肉，凌歡拿到葯后完全是發瘋的狀態，溫雅都被折騰的找她幫忙了，也多虧那時候凌歡年紀尚小修為不高，不然真的沒有人能攔的住她。
從那個時候起，靈冰幻發現，原來貓生氣是恐怖的，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凌歡一直保持這完全的人形。
說實話，剛剛靈冰幻就聞到凌歡身上的味道不對了，凌歡不用香料，但是她身上卻有了香味，只能說明她化過半獸形，靈冰幻記得，凌歡的血里是有奇怪的香味的。
即使是做好的心裡準備，靈冰幻也沒想到凌歡會是這麼一副樣子。
她沒有鬧，只是獃獃的重複這那麼一句話。
「歡歡，到底怎麼了？」
靈冰幻雙手按上了凌歡的肩膀，語氣嚴肅的問。
讓凌歡一直處於崩潰狀態也不好，還不如直接開口問問呢。
「夫人，我以為實驗品的生涯早就結束了，沒想到……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乖，不哭，」靈冰幻伸手抹去凌歡眼角劃下的淚水，「到底怎麼了？」
凌歡比北辰月還要小三歲，所以靈冰幻也是把她當女兒看的，現在凌歡這個樣子，她都心疼死了。
「無憂哥哥說，大規模的出現狀況，最大的可能是中毒，我想起一件事情。」
「在被關著的時候，我記得聽說過一件事情，那些不拿我們當人看的畜牲們說其實我們的血是有可能讓正常人變異的，不過這還沒有實現，就是個可能，現在……可能成真了……」
「難怪我們逃出來之後他們沒有追殺過我們，其實我們就是移動的血液罷了，隨時給他們提供想要的東西……」
「這一次……帝都就應該是一場實驗，在實驗我們的血液能不能達到他們想要的效果……」
靈冰幻明白凌歡在想什麼了，如果成功了，那麼等待幻雪境之人的就是萬劫不復……
「我拿我的血和肉餵了那些活屍……它們……變強了……」
這句話的意思是……他們成功了？
「我終於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我們了，」凌歡語氣哽咽，「他們是把我們放養了，我們以為沒有危險了，其實針對我們的陰謀還在繼續，真是……恨……」
當然很，如果不曾有過自由，那麼現在知道自己一直在被操控的時候就不會絕望。
可是他們已經得到過美好的生活了，不想在繼續被人當畜牲看了……
「別擔心，沒事的，這些年他們也只是把大家引出去再打傷取血，而沒有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幻雪境直接拿你們的血，那就說明，他們沒有發現大家的住處，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