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再起風波
血漫天看著傅錦歌一臉戒備的樣子,可再往下看,兩條腿卻已經抖成了篩子。
「你不怕你抖什麼?」血漫天故意拆穿了傅錦歌。
「不不不,你搞錯了,我一點都不怕,我就是有點恐懼!」
「……」
血漫天可不是真的想要讓傅錦歌這麼害怕自己,連忙把這一排針收了起來。
也許是到了時辰,原本趴在地上猶如一攤爛泥的尉遲清冽居然緩緩的蠕動起來。
尉遲清冽突然面露驚恐的看著血漫天「你你你究竟是誰,對我用了什麼東西,我怎麼一下子就暈倒了。」
血漫天看了看尉遲清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又把目光轉向了傅錦歌「並不是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而是你自己的體力不行,怪不得我。錦歌,你為什麼要留這麼一個無用的男人在身邊,不去把他送回去,讓我來保護你吧。」
傅錦歌的嘴角抽了抽,讓他來保護自己?那不等於在自己的身邊放了一個不定時就會爆發的毒物一樣嗎,說不定哪天惹得血漫天不高興,他就會對她下一個什麼不知名的毒藥。
「還是算了吧,尉遲清冽怎麼說也是堂堂無極宮的宮主,武功上還是很不錯的,只不過不擅長於下毒的功夫罷了。」傅錦歌委婉的拒絕了血漫天的建議。
血漫天看著尉遲清冽,忽然笑了一下「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武林中第一正派的無極宮宮主啊,還以為這個宮主究竟是有多麼厲害,嘖嘖嘖,原來也不過如此,我不過就是用了一隻毒蜘蛛而已,就輕鬆的放倒了你,你說,如果我真的要對你做些什麼,恐怕你在暈倒的這段時間裡也是無法反抗的吧。」
原來剛剛血漫天不是對尉遲清冽點了什麼不能動的穴道而是用了毒蜘蛛啊,雖然不知道毒蜘蛛究竟長成什麼樣子,但是憑藉傅錦歌的想象,這個毒蜘蛛一定長得很大,毛茸茸的,一定是非常噁心的樣子。
尉遲清冽額頭上的青筋暴跳,如果不是傅錦歌攔著的話,恐怕他真的會忍不住上去揍這個看上去就自大妄為,不男不女的傢伙「我只是不想用你們邪教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功夫罷了,有本事的話咱倆一對一的只用拳頭,我保證揍得你哭爹喊娘。」
血漫天一臉諷刺的看著尉遲清冽「魯莽的武夫,有的時候不一定看究竟是誰的功夫比較好,多動動腦子。」
這話無異於就是諷刺尉遲清冽沒有腦子,尉遲清冽狠狠地瞪了血漫天一眼,也就沒再說些什麼。
「血漫天,你到底為什麼要來我這裡,就算是傅連墨去了血族,也沒說要把你趕出來啊,可就算是把你趕了出來,你到我這裡來算是怎麼回事啊。」傅錦歌並不喜歡血漫天,因為血漫天不管是從性子上來說,還是他使用毒物的這件事上,都讓傅錦歌有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血漫天當然看出來傅錦歌好像不太歡迎他的樣子,不過他卻絲毫的不介意「傅連墨他是不敢把我趕出去的,來到你這裡完全是我自己的想法,畢竟現在傅連墨去了血族,將會帶領血族走向武林之巔,這個時候我當然有責任來替他照顧這個妹妹了。」
傅錦歌有些無奈「我都多大的人了,哪用的你來照顧我,再說了,恐怕你不是來照顧我的,而是來捉弄我的吧。」傅錦歌說著,瞥了一眼血漫天收起毒針的位置。
「原來你是顧及這一點啊,你放心,我血漫天就算是會傷害任何人,也絕對不會傷害你傅錦歌的,至於這些東西,我只是用來對付那些對你心懷不軌的人的。」
「你說誰心懷不軌呢?」尉遲清冽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一把抓住了血漫天的衣領子。
血漫天並沒有做出什麼反抗的動作,而是一臉笑意的看著尉遲清冽淡淡的說出了一句話「你有沒有想過,我既然會這麼容易的讓你抓住我的衣領子,是不是在上面下了什麼毒呢?」
尉遲清冽呸了一口「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到底嚇唬誰呢,你以為本宮主是被嚇大的?」
血漫天不做聲,沒過一會兒,尉遲清冽就驚叫一聲把手從血漫天的衣領子上面拿了下來,只見他的手已經起了很多紅色的小疹子,密密麻麻的看上去很是滲人。
尉遲清冽忍不住撓了幾下,只見小疹子起的更多了,已經蔓延到了胳膊的位置「你到底對我用了什麼東西?居然這麼痒痒。」
血漫天哈哈哈大笑三聲,看上去很是猖狂「其實也沒用什麼,不過就是升級版的痒痒粉而已,如果你不聽我的話的話,恐怕痒痒個幾天都不是問題,不管你做出了什麼措施,拿水泡,用火烤,都不會擺脫掉這種痒痒的感覺,只有用了我的解藥,你才會逐漸的恢復。」
尉遲清冽已經被氣的火冒三丈,但又無可奈何「你這個毒人,早晚有一天我會收拾你的。」
「我倒是很樂意那一天的到來,不過在那天到來之前,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再撓你的手了,再這樣下去,或許沒等我給你解藥,你的手就已經不保了。」血漫天說的輕飄飄的,好像根本就事不關己。
這件事被血漫天說的那麼嚇人,傅錦歌忍不住湊上前去,仔細的看了看。
她發現那種紅色的小疹子裡面好像有蟲子在蠕動一樣,她看向了血漫天。
「你看我做什麼,這些都是他咎由自取的,如果不是他先抓住我的衣領子的話,又怎麼會惹禍上身呢?」血漫天的這一番話,好像並不是沒有道理一樣。確實是尉遲清冽先抓住了他的衣領子,所以手上才會起了那種小疹子的。
傅錦歌又轉過頭來看了看尉池清冽,給了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尉遲清冽有些暴躁的坐了下來,看著手上紅紅的一大片,撓也不是,不撓也不是。
「我和你們這種喜歡對別人下毒的人簡直無話可說,兩個大男人出去打一架不就得了,還用得著在這裡對別人下這種毒,如果是女人的話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可你是個男人,居然也做這種事情。」尉遲清冽開始了碎碎念的模式。
說到下毒,我忽然想起了藍平平對我下牽心蠱的事情「錯,就算是女人也是不可原諒的,就像是藍平平,我是絕對不會原諒她的,因為她那種人根本就是自作自受,就算是被牽心蠱折磨,那也是活該。」
聽我說到這,尉遲清冽皺了皺眉頭「難道你不知道,她已經死了嗎?」
「誰死了?你的意思是說,藍平平死了?」傅錦歌有些驚訝,但是轉念一想,牽心蠱這種東西本來就是折磨人的,藍平平最後大概是被牽心蠱折磨致死了吧。
尉遲清冽覺得注意力被分散的時候可能覺得手上就沒有那麼癢了「她卻是是死了,我還以為你知道呢,你不是一向以消息靈通著稱嗎?」
傅錦歌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看來你真的是一點都不癢了,居然還能開玩笑呢,那你倒是告訴我,她是不是因為被牽心蠱折磨死的?」
「據我所知。」尉遲清冽故意吊著傅錦歌的胃口「並不是。」
「不是?」傅錦歌確實是對這個答案有些驚訝了「不是被牽心蠱折磨死的,那是怎麼死的啊?」
「是被人殺死的,一劍封喉。」
傅錦歌驚訝的瞪圓了雙眼,想不到她最後居然落了個這樣的下場。
「而且還是在丞相府里,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會跑到丞相府里去刺殺丞相小姐,而且還是在大白天,居然都沒有人知道,還是等到快要用晚膳的時候,才被丫鬟發現的,當時地上已經撒了一地的鮮血啊……」尉遲清冽講的津津有味,一時也就忘了手上的小疹子,不過一陣刺癢的感覺突然把他拉回了現實。
傅錦歌的嘴角抽了抽「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的?該不會是你殺得吧?」
尉遲清冽有些尷尬「我可從來不打女人的,這件事可不是我乾的,我哪有那麼血腥啊。」
傅錦歌不過就是開了一個玩笑而已,雖然並不知道究竟是誰殺了藍平平,但是她覺得這大概就是一個人最終的歸宿吧,惡有惡報,藍平平也該為她害死的那些冤魂償還了。
「不對。」血漫天忽然開口。
「什麼不對?」
「雖然不知道你們口中的那個藍平平到底是誰,但是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中了牽心蠱的人除了被牽心蠱折磨致死的話,其他的外力條件是沒有辦法殺了她的。」血漫天的話讓尉遲清冽和傅錦歌都吃了一驚。
沒有辦法被外力殺死?也就是說,如果不是被牽心蠱折磨死的話,這個人是不會被任何一種力量殺死的,也不知道這是可怕,還是藍平平的可悲。
豈不是自己想要痛快的了結都不行了,不過藍平平沒有死,那她又去了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