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狗咬呂洞賓
傅錦歌想起了上次中了合歡散以後的事情,所以篤定了傅連墨這回不會幫她。
「放我出去!」傅錦歌因為腳軟而步履蹣跚。
「你給我回去!」傅連墨一把又把傅錦歌丟到了床上。
傅錦歌在床上扭動著身子「反正你也不會碰我的,為什麼不讓我出去!」
「誰說的?」
傅錦歌聽到這句話,眼睛里重新燃起光亮「你的意思是你會幫我?」
「那就看你的表現了,求我。」傅連墨看著床上的傅錦歌。
求他?求他他就會幫她嗎?但是這個時候不管說什麼,傅錦歌恐怕都會照做了。
「求求你了,給我嘛!你最好了。」傅錦歌看著地上站著的傅連墨,媚眼如絲,聲音中帶著赤果果的勾引的味道。
「不夠,繼續。」傅連墨看著傅錦歌,想聽她究竟還能說出什麼樣的話來。
「求求你給我好不好……」傅錦歌的臉已經紅的像是熟了一樣。
傅連墨的手捏著傅錦歌的臉,柔軟的觸感讓他心裡一驚,險些就真的著了傅錦歌的道,連忙把手收了回來「不夠,繼續求我!」
傅錦歌咬著牙,決定再求最後一遍,如果再不給她的話,那傅連墨就是在逗她,想借著這個機會收拾她「傅連墨,你根本就是在逗我!我討厭你,你給我滾出去。」
「反正現在和你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所以只好讓你好好冷靜冷靜了。」傅連墨不知道從哪找到了一條長長的繩子,直接捆到了傅錦歌的身上。
傅錦歌並沒有反抗,嘴角反而露出了笑容「原來你喜歡的是這種調調。」
傅連墨已經把傅錦歌捆在床上,捆了個結結實實,就想是床上生了一隻巨大的蜘蛛一樣。
等把傅錦歌捆好之後,傅連墨轉身欲走。
傅錦歌這才反應過來,傅連墨哪是想要幫她,分明就是把她晾在這了。
「傅連墨,你這個王八蛋!你回來!」傅錦歌在床上拼了命的掙,但是依然無法掙脫。
「既然你這麼想要讓別人體會這種感覺,不如以身作則,自己先試試。」傅連墨在放下這麼一句話以後,就把門關上了。
「王八蛋!傅連墨,我要殺了你。」
從一開始的口申口今聲,變成了謾罵聲,又從謾罵聲變成了哼唧聲。
就這麼過去了一夜,傅錦歌覺得嗓子已經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小姐!」綠綉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小姐,綠綉對不起你,你怎麼樣了?」
「綠綉。」傅錦歌沙啞著嗓子「你快點幫我把繩子解開。」
「這……」綠綉突然面露難色「大少爺說了,不能解開。」
居然又是傅連墨,她只是想要幫他一把,不就是沒幫成,把合歡散下到了自己的身上嗎,傅連墨至於這麼大發雷霆的么!
「綠綉,你到底是聽我的還是聽他的?」傅錦歌的手腕已經被繩子磨出了血痕「綠綉,你看看繩子把我勒成什麼樣子了,你就忍心看我這樣嗎?」
綠綉注意到了小姐的手腕已經被磨出了明顯的血痕,心頭一酸,淚花涌了出來「綠綉當然不忍心,小姐,綠綉這就給你解開。」
傅錦歌聽到綠綉這麼說就放心了,不愧是自己貼心的小丫鬟,不過,這個繩子怎麼越解越緊呢?
「綠綉,你確定你是在解繩子而不是在繫繩子?是我被綁了太久出現了幻覺還是怎麼著,我怎麼覺得越來越緊了呢?」傅錦歌只覺得手腕的地方磨的越來越疼了。
綠綉已經忙的滿頭大汗,但是繩子不知道為什麼卻越來越緊「小姐,可能不是你出現了錯覺,這個繩子確實是越來越緊了,小姐,你怎麼樣了,你說話啊!」
「綠綉!」傅錦歌已經被繩子勒的翻出了一個白眼「別動這繩子了,不然我多半是不行了。」
綠綉嚇得連忙住手「小姐啊,那現在了怎麼辦呀!」
「我的靴子裡面有匕首,趕緊拿出來把這個繩子割斷了算了。」
「是,小姐!」綠綉把匕首從靴子裡面拿了出來,可這個繩子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材質,居然怎麼都割不斷。
「小姐,這個繩子根本就弄不斷啊!」綠綉急得快要哭了。
傅錦歌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圓了「什麼?不可能的,這個匕首削鐵如泥,鐵鏈子都弄得斷,怎麼會弄不開這個繩子呢?」按常理來說,這的確是不可能的,可是如果傅連墨那個殺千刀的如果故意整她的話,那就很有可能了。
傅錦歌躺在床上,一臉的生無可戀的表情。
「趕緊去把傅連墨那個殺千刀的叫過來!」傅錦歌的直覺和現在的事實都告訴她,這件事和傅連墨一定有點關係。
「是,小姐!」綠綉匆匆的起身,就要去找傅連墨。
「不用找了,我來了。」聽傅連墨這平淡的聲音暗示他已經過來多時了。
綠綉一下子撲到了傅連墨身邊「大少爺,你可算是來了,快點救救小姐吧!」
「救她?」傅連墨冷哼一聲「你們小姐主意可多著呢,根本就不需要我救。」
「這……」綠綉左看看右看看,床上一個地上一個,這兩個人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但是綠綉知道,大少爺向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可能是礙於她在場,所以綠綉識趣的退了下去。
「你來幹什麼?」傅錦歌彆扭的把頭扭到了床裡面「昨天晚上你不過來,今天來幹什麼?」
傅連墨挑眉,看著床上正在鬧彆扭的某人,笑著坐在了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悠哉悠哉的喝了起來「我可記得,昨天是你讓我出去的,可是今天怎麼倒打一耙。」
傅錦歌聽了傅連墨的話就覺得火大,昨天晚上哀嚎了一個晚上,今天覺得眼睛已經快要粘在一起了。
「這個時候你居然都能睡著?難道你就不打算和我說些什麼嗎?」
「和你說些什麼啊?」傅錦歌一不小心已經睡了一覺了,吧唧吧唧嘴,睜開了睡眼朦朧的眼睛。
看到傅錦歌這樣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傅連墨莫名的覺得心頭出現一股無名火,原來她居然這麼不在意自己。
「說些什麼?難道你就不該告訴我,為什麼要在燕窩裡面放了合歡散,然後送去給花四海了嗎?」傅連墨的一雙紅色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傅錦歌的臉,像是不肯放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
傅錦歌想起這件事就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個烏龍,明明都已經計劃的好好的,卻因為花四海的離開而徹底的變了樣。
「其實吧,這件事,我……好了,這件事是我錯了好不好。」傅錦歌真的不想承認,因為她明明是出於好心,可是傅連墨怎麼一點都不肯領情呢,現在很明顯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哦?你錯在哪裡,說來聽聽。」
「我錯了,錯在給花四海的燕窩裡面下藥了。」
傅連墨點了點頭「還有呢?」
還有?傅錦歌清了清已經沙啞到不行的嗓子「最主要的是,根本就沒有打聽好花四海是什麼時候離開。」
傅連墨挑眉,覺得這話隱隱有些不太對勁了「接著說。」
傅錦歌還以為說對了,於是繼續說道「但是最最主要的是,那碗燕窩被我自己吃了,沒有讓你們兩個成其好事,我錯了,我在這裡向你道歉,你趕緊把我放開好不好,我真的快要難受死了。」
原來她是這麼想的,還什麼沒有讓他們兩個成其好事,原來她覺得自己是錯在了這裡……
傅連墨拍桌而起「既然都已經知道錯了,那就再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