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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昆溯的身世

  他真的願意跟我去見皇兄?還是說他在故作鎮定?

  傅連墨在見到我和那個假冒他的人時眼中明顯飄過一絲驚訝。


  「皇兄,這個人他……」我指著假傅連墨的鼻子,剛要數落起他犯得種種罪行,沒想到傅連墨居然打斷了我的話。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傅連墨的臉色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狂風暴雨,而是平靜的有些可怕,難道這就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畢竟他被人冒充了身份,而且那個人還睡了他僅有的兩個妃子中的一個,現在再看傅連墨一眼,我都覺得他的頭上閃閃發綠光了。


  那個假傅連墨也是一臉的平靜,好像一點都不害怕傅連墨會大發雷霆治他的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為有著一肚子的疑惑,我並沒有離開傅連墨的寢殿,而是在窗戶底下悄悄的蹲著。


  傅連墨開口「怎麼被她發現了?」


  那個假的傅連墨開口了「從玉漱宮出來的時候剛好遇上了,就非要揪著我到這來,我若是不依她,恐怕會鬧個沒玩,所有人都知道了那就不好了。」


  傅連墨沉默了一會兒「這件事就當做沒發生過吧,你先回去吧。」


  「是。」假的傅連墨的腳步聲傳來,我趕緊躲在了窗戶下的大樹旁。


  我眼睜睜的看著假的傅連墨大搖大擺的從傅連墨的寢殿裡面走了出來。


  看來,傅連墨是對那個男人冒充他這件事是知道的,甚至,有可能是傅連墨指使的。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願意讓別人冒充自己,睡自己的老婆!


  「窗戶底下那個,別藏著了,進來吧。」傅連墨的聲音從寢殿裡面傳出來。


  我這才開始認真的打量傅連墨的寢殿,這好像是我失憶后第一次來這裡。琥珀酒、碧玉觴、金足樽、翡翠盤,食如畫、酒如泉,古琴涔涔、鐘聲叮咚。大殿四周裝飾著倒鈴般的花朵,花萼潔白,骨瓷樣泛出半透明的光澤,花瓣頂端是一圈深淺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窗台上的蘭草長長的垂了滿地,碧綠而明凈,想不到他居然喜歡這些花花草草。


  傅連墨此刻正坐在椅子上,認真的批閱奏摺,不得不承認,他的側臉很好看,認真起來的樣子更是魅力十足。


  「你就不說說剛剛那個到底是什麼人嗎?」半個時辰過去了,傅連墨還是沒有理我的意思,再這樣下去我非得睡著不可。


  傅連墨聞言放下了手中的奏摺,一雙眸子里是讓我看不清楚的神色。


  「很簡單,妃子少,沒有子嗣,就已經夠那些大臣議論的了,若是不日日寵幸她們,不知道又會傳成什麼樣子。」傅連墨說這話的時候十分的淡然,就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還不錯那樣。


  我越聽越吃驚,這是什麼理論,因為不想寵幸妃子。就要找一個替身?一個專門寵幸妃子的替身?什麼事都可以替,怎麼這種事也能替!


  擁有後宮三千佳麗是多少男人的夢想啊,這傅連墨可真是古往今來第一人啊!


  傅連墨眉頭輕皺「怎麼,你是希望我與她們夜夜生歡?」


  「不不不。」我馬上搖了搖頭。


  傅連墨聞言勾唇一笑「那麼,你是希望我能夠一直這樣?」


  傅連墨平日里不是那種很喜歡笑的人,一笑居然讓人覺得這麼驚艷。


  從傅連墨的寢殿回來之後,我的腦海里還在回放他的那個笑容,就像是夏日裡的清涼,冬日裡的陽光。


  「公主殿下,過幾日就是陛下的生辰了,公主要送陛下什麼東西?」


  琦國是眾多國家中最富有的國家,土地多,資源豐富,傅連墨是一國之君,是天下最有錢的人,要送他什麼?這一點我還真是沒想出來。


  忽然想到畫本子裡面都講究個送親手刺繡的荷包什麼的,要不我也綉一個?

  「公主,你繡的太粗糙了,這哪是刺繡,明明就是勾邊……」


  「公主,你繡的這一片是什麼啊!」


  「公主,你終於有進步了,這個小雞啄米圖看上去還是很生動形象的。」


  綠綉終於誇獎了我一回,而我感到欲哭無淚「綠綉啊,我繡的明明就是鴛鴦戲水圖!」


  「……」


  不行不行,這樣的刺繡荷包絕對拿不出手,尤其是在宴會上和他人那流光溢彩的賀禮上一對比,我這個荷包豈不是會笑掉別人的大牙!


  「綠綉,明日隨我出宮!」


  皇城內的集市果真是熱鬧非凡,

  集市的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和各種作坊。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叫賣的小商販。街上的行人不斷,有形形色色的人們,還有討價還價的婦人。


  綠綉這丫頭在宮裡面憋了太久了,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脫韁的野馬,出籠的飛鳥一般,在街上歡脫的遊逛著,這個攤子前面停留一會兒,那個攤子面前駐足一會兒,沒逛多久,手裡便提滿了東西。


  我的嘴角抽了抽「綠綉,買這麼多東西幹嘛?」


  「公……」


  綠綉差點叫成了公主,慌忙改口道:「公子!」


  「這位公子請留步!」一個好聽的男聲從身後傳來。


  我轉過頭,發現是一個道士打扮的年輕男子,看上去面容俊郎,氣度不凡。


  「道長有什麼事?」


  「這位公子,從你的氣息上來看,你本不該屬於這個世界的。從哪來的,回哪去吧。」道士說的有板有眼。


  綠綉插著腰,對著道士怒目而視「你這個道士,長得人模人樣的,說出的是什麼話!你才是從哪裡回哪去吧!」


  道士淡淡一笑,轉身離開了。


  我愣在原地,還在回味著他剛剛的那番話,不該屬於這個世界?

  「公子不必在意那個臭道士說的那些話!一般的道士都是瘋瘋癲癲的,滿口的胡言亂語。」綠綉怕我生氣,不斷的安慰著。


  我唰的一下合上了手裡的扇子,輕笑一下,用扇子挑起了綠繡的下巴「本公主帶你去逛窯子去!」


  綠綉臉一紅,低頭沒再說話。


  這花滿樓是琦國最出名的妓院,裡面的姑娘們皆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容貌分為上中下層,僅僅是下層,都生的唇紅齒白,清秀可人,而且不是尋常人家能消費的起的。


  下層都是如此,上層的都是天仙一般的人物,有不少人願意一擲千金,只求見仙子一面,可這也難如上天。


  一樓的客人最多,大多是來尋酒作樂的。


  我一進到花滿樓內,眾人的目光頓時聚集在我的身上。


  只見進來的這位公子男生女相,一襲青色的長衫,衣服料子光是看上去就知道有多麼華貴,腰間的那個玉佩更是證明來人身份不凡。這位公子猶如鶴立雞群一般,引得眾人愣愣的望著,那公子見眾人這般神色,不怒反笑,用三指指尖捏起扇子柄,扇子端斜斜地搭在唇上,一雙如清水一般清澈的眸子無遮無攔,彎彎地笑著,讓人覺得攝人心魂,在座的人無不感嘆,這應該是桃花托生的絕色人兒。


  「呦,這位小哥生的真是俊俏,皮膚水嫩的竟然比女人的還要好!」一名綠衣女子此刻正上下的打量著我,目光停留在了我腰間的玉佩上,眸子明顯的一亮。


  「我想要見見你們這的媽媽。」


  綠衣女子聞言一笑,笑聲猶如銅鈴一般「這位小哥,媽媽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我從衣兜裡面摸出一個金元寶來「這個給你,僅僅是為我引路,這個給你們媽媽。」我把腰間的玉佩放在了她的手上。


  綠衣女子雖然不知道這玉佩的意義,但也知道這玉佩的價值。二話沒說便上樓了。


  沒過一盞茶的功夫,綠衣女子便下來了「這位小哥兒,媽媽請您上樓。」


  我注意到這個綠衣女子對我的稱呼從你,變成了您。


  我淡淡一笑,跟著綠衣女子上課樓。


  剛進屋子,一名穿著銀色衣服的女子映入眼帘,這名女子已經不能用美這個字來形容了,簡直就是天女下凡,已經不是白色的衣衫襯她,而是她把這一身衣衫的身上讓我感受到了和沈域一樣的不落塵世,一樣的超凡脫俗。


  「媽媽,青霜先下去了。」說完,那個叫青霜的綠衣女子就推門出去了。


  原來這個猶如冰雪美人的就是花滿樓的媽媽花四海。


  我本以為花滿樓的媽媽會是一個經典的笑容常掛在臉上,一笑直掉渣,額前掛著兩個龍鬚面的中年女子。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年輕,這麼貌美。


  「這位小姐,你找我有什麼事?」花四海的眸色淡淡的。


  不愧是花滿樓的媽媽,一眼就能看穿,我也不瞞她了。


  「花媽媽,聽聞你們花滿樓的舞姬舞藝超凡,尤其是翩若驚鴻舞,這個舞已經失傳已久,但花媽媽你卻會跳,我這次來主要是想請求你教我這個舞。」


  花四海目光流轉,猶如靈泉里的泉水一般「好。」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個字,但是卻說明她願意教我這個舞蹈了,這倒是令我頗感意外的。


  花四海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打著紅木桌子,捏起茶杯輕輕的嘬了一口「只是,一國的公主居然向一名藝妓學習舞蹈,這樣真的好嗎?」


  她不但知道我是女的,居然還知道我是一國的公主!


  「公子,你真的要和那個花滿樓的媽媽學習跳翩若驚鴻舞嗎?」綠綉瞪圓了一雙眼睛。


  「當然了,琦國雖然並不反對女子學習舞蹈,但是會跳舞的人為數不多,會跳這個翩若驚鴻舞的人更是全國都找不出來幾個,所以若是能學會這個舞蹈,必定是最好的禮物了。」


  綠綉點了點頭,見周圍已經沒有人了,便悄聲道「公主這麼靈巧,一定一學就會!」


  回宮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


  夕陽的餘暉淡淡地普灑在紅磚綠瓦和那些樓閣飛檐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皇城晚景增添了幾分朦朧之感。


  「公主,您可算是回來了,昆溯大人已經來這鬧過一次了!」太監小可愁眉苦臉的看著我,想必那個昆溯找了他不少的麻煩。


  「那他有沒有說過什麼?」看著屋子裡的一片狼藉,我只感覺心中的怒火騰的一下到了腦門。


  這個昆溯,花了我整整三千兩黃金也就算了,居然還敢砸我寢殿裡面的東西,他知不知道,這裡的任何一件東西,都足夠一個平常百姓人家生活幾輩子了!

  我指著地上瓶瓶罐罐的碎片「他居然敢砸我的東西?他砸東西的時候你們就不管一管?」


  「這……」小可面露惆悵之色「公主,這是常事啊,之前您都不讓我們插手這件事的。」


  小可說的我心一抽一抽的疼,這個昆溯多大的膽子,砸東西居然變成了常事!

  隱約記得這個昆溯說過我們之間好像有什麼約定。


  「綠綉,你知不知道我和這個昆溯到底有什麼約定?」


  綠綉猛的一拍大腿「公主,這件事居然忘了和您講了,話說……」


  原來昆溯原本不是小倌,他是鄰國的貴族,因家族被奸人所害,所以落了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所幸,昆溯和昆溯的姐姐昆璇因來了琦國遊玩,所以免遭於難。


  後來,昆溯的姐姐昆璇帶著昆溯來到了琦國,一直生活在這。但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帶著一個小少年還是很不容易的,光是吃飯就成了二人的大難題。


  終於有一天,昆溯在家等著姐姐,可是怎麼等也沒等到,從上午等到傍晚,姐姐都沒再出現。


  姐姐到底去了哪裡?是不是不要他了?想到這,昆溯忍不住在大街上嚎啕大哭。


  「這是誰家的粉娃娃?」


  「新搬來的那家,好像姓昆,姐弟倆相依為命,好像挺慘的,而且這孩子的姐姐今天中午的時候被人擄走了,好像賣去了風月居。」


  「那真是挺慘的。」


  風月居?昆溯的腦海里深深的記著這個名字,並且找到了這個地方。


  「小孩兒,你找誰?」一名風韻猶存的中年女子蹲下身來,她就是風月居的媽媽,此刻正仔細的打量這個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男娃娃。


  「我找我姐姐!」說到姐姐二字的時候,小人兒的眼睛里閃閃發亮。


  「你姐姐是誰?」


  「昆璇!」


  昆璇?這個名字她有點印象,好像是今天新送過來的那個十幾歲還未開苞的俊俏女子。


  「小子,我現在給你一次機會,你離開這,不要再來找你的姐姐!」


  「我一定要帶著我的姐姐離開這裡!」


  風月居的媽媽一愣,隨即勾唇一笑「想要你姐姐離開嗎?」


  「想!」


  「可以,但是,你要留在這裡!」風月居媽媽十分滿意麵前這個男娃娃的長相,好像是因為營養不良而有些瘦弱,調養一段日子就好了。若是長大了必定會成為一個禍國殃民的主兒,比那個女子俊俏了不知多少倍,日後也許會成為風月居的搖錢樹也說不定。


  雖說昆璇與昆溯是姐弟關係,但是是同父異母,所以二人並不算太相像。


  「好!」


  風月居媽媽沒想到昆溯答應的這麼爽快,一時心臟漏跳一拍,因為這小孩兒實在長得太漂亮了。


  因為昆溯答應了媽媽留在風月居,所以昆璇很快被放回家了。


  昆璇本以為這輩子再也無法從那個地方出來了,沒想到這麼快就把她放了出來,可是當她回到家的時候,家中空無一人,她四處尋找昆溯,卻始終沒有找到。


  直到有一天,偶然聽人說她的弟弟居然代替她進了風月居,她的心頓時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噬咬那麼痛,她開始日日都去風月居鬧,每次都被人打了出來,風月居的媽媽受不了她這麼鬧,威脅她若是再有下次,她保不齊會對她們姐弟倆做什麼。


  昆璇怕風月居的媽媽對昆溯不好,再也沒敢去鬧,她大病一場,在去藥鋪求葯的時候看到了一張張貼的皇榜,皇帝選妃。


  昆璇心裡一動,若是能選上皇妃,救弟弟就有指望了。


  恰逢皇帝傅連墨的生辰,按照慣例應該坐著轎子圍著皇城繞上一大圈,就在這時,昆璇看清了他的面容。


  原來是他!他居然是皇帝!那張昆璇心心念念了一年的面孔,就這麼猝不及防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這個選妃大賽,她是一定會去的。


  「參賽者需要交五兩銀子。」記錄的人頭也沒抬,木木的說著。


  可是昆璇哪來的五兩銀子呢?見銀子半天也沒拿出來,記錄的人喊了句「沒有錢你參加什麼選妃,想要麻雀變鳳凰?做夢!」


  昆璇一把扯住了記錄者的袖子「我認識陛下,你讓我參賽吧!」


  「你認識陛下?」記錄者冷哼一聲「若是每個人都這樣說,這錢是收還是不收?」說罷,擺了擺手,身旁的侍衛架起昆璇就丟到了外面。


  「聽說了么,那個昆溯的姐姐還想要麻雀變鳳凰當皇妃,結果連參賽的錢都沒有,就被人家趕出來了。而且啊,據說還撞破了頭。」


  昆溯的心裡咯噔一下,奈何他無法走出這個風月居。


  明日就是他昆溯的開苞之日,他苦笑一下,閉上了雙眼。


  風月居的媽媽就知道昆溯會是她的搖錢樹,果然,有人願意出三千兩黃金來給昆溯贖身,來的人還是公主殿下。


  昆溯這是走了多大的運!


  昆溯看著面前那個人人相傳淫蕩的公主,冷哼了一聲「得到我不僅是靠銀子,還得滿足我一個願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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