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譚小姐可是我『請』來的客人
在外面將何處之的解釋,聽取了一清二楚的慕澈,這下子也是徹底明白了何處之這樣多此一舉的用意。憑著何處之的身份和地位,就是直接殺了譚蕭雅,那也是無可厚非,輕而易舉的事情。畢竟在這個權力和勢力為上的社會,就是何處之真的當著任何警方的面,直接將譚蕭雅給一槍崩了,那肯定也是沒有人,敢多說出一句何處之的不對,來用雞蛋碰石頭的,惹了何處之的不悅禍水東引的。
只怕甚至那些所謂的領導,反而還可能反過頭來,替著何處之的作為和後事,擦乾淨屁股,主動幫著何處之,推卸責任遮掩犯罪的事實的吧?那麼這樣說來的話,何處之之所以會多此一舉,捨近求遠的去做了這樣的用意,多半也只不過是為了,能夠更加的享受和刺激著,譚蕭雅臉上那抹,絕望和痛苦恐懼的模樣罷了吧?
所以在何處之一說完自己的話之後,慕澈便是立刻就明白過來了,何處之之所以要「閑著無聊」,來替譚蕭雅準備什麼,『正常死亡』的用意來了。徹底的摧毀了譚蕭雅所有的僥倖,讓她變本加厲的嘗試著秦沐沐,當時所因為她而承受的痛苦害怕。何處之這是真的,在履行自己對於秦沐沐的承諾,要讓秦沐沐之前所有的痛苦和難受,都在譚蕭雅身上狠心至極的討要回來呢!
這下子,慕澈也算是徹底的醒悟了過來。原來何處之在一開始,讓他們去把譚蕭雅捉過來的時候,恐怕也是一開始,就從來沒有想過,要讓譚蕭雅活著從這裡出去的吧?他不僅僅是要替秦沐沐報復回來,更加的,何處之一開始,就篤定了,要拿了對方性命的決定,而非只是簡單的教訓教訓譚蕭雅,就願意這樣作罷了的!
慕澈想到這裡,不禁咽了咽口水,只感覺自己額頭上,已經是不知不覺的,又出現了不少的冷汗,隨即轉頭看了看其他的手下,發現他們並不比自己好的了多少的時候,慕澈這時候又才心安理得的轉過了頭去,為自己的冷汗涔涔,找起了最為敷衍的尷尬理由。
可是即使是這樣,慕澈還是感覺到了,自己喉嚨那猝不及防的一陣臨促。他這才發現原來何處之一開始,就早已經想到了這些,要如何教訓譚蕭雅等人的具體要求了。不禁感慨到何處之的心思細膩,以及他的心狠手辣。慕澈每每一想到這一點兒的時候,都總是忍不住的細思極恐,感到心悸不已。
這樣子說起來,那麼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也都只不過是按照何處之的用意,走走形式嚇唬嚇唬譚蕭雅而已。不等慕澈想清楚細節,何處之就已經是讓人,拿走了剛才的新聞和消息。然後又是看著譚蕭雅,面無表情的冷聲玩弄著對方的希望:「不過譚小姐,若真是捨不得你這條性命,我倒是還有一條路讓你選擇。」
果然,譚蕭雅聽了何處之的說辭之後,得知這件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這下子眼睛里那抹不知名的微光,又是不自覺的亮了起來。隨後,就聽見何處之一字一句的冷聲開口,說出了他話里,所不加掩飾的狠倪和殘忍:「正好和譚小姐一起綁了沐沐的幫手,我現在還是一個都沒有下了狠手呢!既然譚小姐願意將這樣重要的事情,都交給那些人去做的話,想必也是很信任那些人才是的。
而且這其中的某個人,對譚小姐似乎還有些異樣的感情是吧?繞是我叫人如何要了他的性命,他也是不肯供出,譚小姐的容身之處的。對了,譚小姐已經到了這裡『做客』的事情,我還忘了告訴你那位姘頭了,也不知道他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會不會高興著急著來求我,和譚小姐一起團聚恩愛呢?
況且,對於這樣衷心耿耿的人,譚小姐就不打算好好的『感謝感謝』對方的么?我話里的意思,想必不用我多說,譚小姐就已經是明白了才是的。既然是明白了,那麼現在就看譚小姐的意思了。對了!我的耐心不多,自然是沒有那麼多時間,來等著譚小姐猶豫不決的。」
譚蕭雅聽了何處之的意思,用力的搖了搖頭,眼睛里滿是驚恐和屈辱的目光。嘴裡說出的話,也是語無倫次的找不到半分邏輯:「我做不到,我真的、我做不到的。何總求求你,我們換一個辦法好不好,求你換一個辦法,就換一個行嗎?別殺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做不到……」
何處之卻是不吃譚蕭雅這一套的。看著譚蕭雅苦苦求饒的模樣,又是無所謂的冷著聲音,對著譚蕭雅告誡了對方,她已經失去了這次活下去的機會。又或者是何處之,其實從來都沒有讓譚蕭雅,有任何活著離開的機會,只不過一開始就是故意拿對方玩玩兒,故意逗譚蕭雅的狼狽和可憐罷了!所以譚蕭雅不管答不答應何處之的要求,對於何處之來說,那本來就是沒有多大意義的事情。
只要他何處之吩咐,就是譚蕭雅真的不願意,只怕現在也不是她的意願,所能夠決定一切的問題了吧?所以對於這樣不識時務,惹了自己不悅的女人,何處之又是陰沉了臉色,說出來的內容更是一點一滴的,敲擊著譚蕭雅絕望的心緒。
「這樣子看來,譚小姐似乎,並沒有打算活下去的意思了。不過沒關係,既然譚小姐你是我『請』來的客人,就是看在我這個東家的身份上,對於譚小姐你這樣重要難得的『客人』,我再怎麼都是不會失了禮節的,讓譚小姐有任何的失望和不悅才是。看在你對沐沐這樣『照顧』的情分上,既然譚小姐自己想找死,沒關係,我成全你便是。」
何處之根本懶得在追問任何,譚蕭雅的意願和考慮的意思。隨即,又是站起身,揮揮手示意手下到自己身前來。然後又是對著手下使了一個眼色,便不再過多的理會譚蕭雅的反應,來挑戰自己已經為數不多的耐心了。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就在譚蕭雅準備用力掙扎,並且大聲的開口求饒的瞬間,何處之又是不急不忙的,緩緩轉過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