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屈身下跪
曲遠山邊說邊觀察著何處之與秦沐沐兩人的動作。秦沐沐聽了曲遠山的威脅,使勁兒朝著何處之搖頭,示意對方停止手裡打算向曲遠山低頭求饒的動作,而何處之則是視線低垂著,情緒捉摸不定宛若一潭死水,並沒有看見,或者說是並沒有打算聽取,秦沐沐想要他放棄給曲遠山服軟認低的阻止,只要秦沐沐能夠安好快樂,自己就是放棄了尊嚴和一切又如何?
曲遠山見此越是冷眼一笑,又是繼續開口對何處之說到:「既然是這樣算起來的話,何總認為我要怎麼伺候你,才不算怠慢呢?」
「曲總想要怎樣對付我都可以儘管使出來,我只有一個請求,別傷害我夫人,其他的隨你處置。」
何處之依舊是淡然沉著的應了曲遠山的發難,安然泰之的樣子,反倒弄得曲遠山有些像那個反落到他手裡的人了,而何處之,還是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企及的天之驕子金融大鱷一般。
曲遠山並不喜歡這種感覺,甚至是說很討厭,他討厭何處之即使這種時候,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哪怕是他的性命都快要喪送在自己手裡,哪怕他馬上可能會遭受到非人的虐待,他也還是沒有一絲低頭的樣子。
曲遠山最不喜有人在他面前這樣,或者說,曲遠山骨子裡存著一絲扭曲的自卑,他看不得別人,在他面前表現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他永遠都跟何處之不一樣,沒他那樣的自信好命,所以對於何處之這樣一副泰然的態度和應對,曲遠山更是有種說不出的嫉妒和憤然,何處之這樣子做,反而弄得像自己才是何處之抓住的階下囚一般。
所以曲遠山又是堪堪冷笑幾聲,聲音里似是隱藏著一絲氣急敗壞的語氣說到:「好,好一個隨我處置,既然何總口中這樣識時務,就是不知道這實際操作又是怎麼一回事了。我剛才還跟您夫人說,要讓你親自在我面前磕頭求饒呢!
不過何總是什麼身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我磕頭,我也於心不安,生怕會扶了你的面子。不如這樣,我們倆也就不計較這麼多了,退而求其次,何總這樣高高在上站著何總說話的感覺,白白讓仰視著看您的我,有了絲不怎麼讓人舒心的壓迫感,你說這該如何是好呢?畢竟我心情一不穩定,您夫人的生命安慰我也是顧及不了了的,所以何總、」
「曲總的用意何在明說就是,何處之既然說了只要曲總不跟我夫人計較,一切都任憑你吩咐,那曲總就直接開門見山說出您想怎麼處置我就行了,我既然說了全全聽你處置,必然也不會在這種風口浪尖上不識時務,來和曲總玩兒什麼心機遊戲的。」何處之雖然說了不跟曲遠山反著來,可他話里不卑不亢的語氣,還是讓曲遠山心裡不舒服的緊。
「處置談不上,只不過是想要好好招待招待你何大總裁,前些年對我的重大恩情罷了。」曲遠山聽了何處之的話,這時候脾氣也是不好了起來。看著何處之的眼神也儘是冷冽,懶得在和他裝模作樣的玩兒心計,直接冷聲將何處之,當做自己的階下囚一樣要求到:「求人就應該有求人的樣子,何總什麼時候看過這求人者比被求人者的地方還高了的?這裡地方小,也不怎麼乾淨,自然是沒有多餘的地方騰出來給何總你坐的,若是讓何總你蹲在地上給我說話,光是這樣不雅不說,也到底不是我的待客之道,如此一來,就只能委屈委屈何總用用膝蓋,雙膝落地之後,我們才好繼續談及關於您和您夫人的問題了。」
曲遠山這話雖然沒有明顯說出用意,何處之和在場的所有人,卻是沒有一個不明白曲遠山意思的,他是要讓何處之跪著和自己說話。何處之暗暗緊了緊拳頭,一旁被綁住嘴裡塞著東西的秦沐沐更是一個勁兒的搖頭,不願何處之為了自己,這樣去給自己的敵人,這樣失了尊嚴的祈求伏低。
周圍人皆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何處之接下來倍受屈辱的動作和下文,有些更是不嫌事大的起鬨侮辱著何處之,曲遠山見此,也並沒有打算出聲阻止的意思,看何處之被人肆意侮辱和為難,不也正是他自己想要看到的目的嗎?
這樣的話,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去替何處之解圍些什麼呢?畢竟看著他這樣,自己心裡可是舉雙手鼓掌高興都還來不及呢!
何處之閉了閉眼,牙齒暗暗被自己咬得很緊,額上的青筋更是有些隱隱約約的突出,曲遠山自然也是一直注意著何處之的變化的,雖然他臉上的表情不多,不過曲遠山從這些細微之處,還是察覺到了何處之絲毫的怒意和不願。
「怎麼何總這是看不起曲某,覺得不願意給曲某低這個頭,覺得曲某當不起你何大總裁這麼一個『禮物』?還是何處之突然5改變了主意,覺得冤有頭債有主,我是應該找你夫人報這個仇才應該嗎?」
曲遠山見何處之遲遲沒有動作,這時候更加帶著諷刺的催促著何處之,似是要將這個男人的全部驕傲,都磨滅殆盡了才肯罷休那般。何處之聽了曲遠山話里話外的催促,緊握著的手最終漸漸的垂開,眼睛一閉,在秦沐沐的搖頭阻止,和曲遠山眾人的嘲諷鬨笑下,緩緩屈身跪倒了滿是灰塵的地面上,眼下掩去的冷冽和寒意卻是沒讓任何人察覺分毫。
曲遠山見自己心魔已久的願望總算是成真,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終究
還是敗者為寇,極盡屈辱的跪到了自己腳下。曲遠山只覺得心裡一陣痛快,像是堆積了多年的鬱結總算是有了結果,嘴角的嘲諷更是不受控制的溢了出來,站起身假裝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步步朝著不遠處跪在地上的何處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