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何莫相見
莫簡渝從何處之打電話過來為止，直到現在都已經坐在了他對面，都仍然覺得有些不真實，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喝些什麼？」
何處之開口打破了沉默。
「照舊就好，就跟之前我們……」
莫簡渝有些受寵若驚，對於何處之的主動開口，她以為他對她終究還是有些感情的，所以脫口而出就提到了
那些陳年舊事，卻不料剛一開口就被何處之攔聲打斷了。
「服務員。」何處之打斷莫簡渝，叫來了服務員簡單點了些東西之後，再次沉默不語……
莫簡渝覺得自己被何處之打了臉，一時間有些掛不住，臉色尷尬的想開口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末了，才想起是何處之約她出來了，難道是因為……
莫簡渝試探性的開口：「處之，你找我出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沐沐上課玩手機被你罰了？」何處之點點頭，問到。
果然……莫簡渝看著何處之，這個人約自己出來果然是為了秦沐沐，莫簡渝只覺得心裡疼得厲害，語氣也漸漸有些不穩：「你找我出來就是為了那個學生。」
「是。」何處之如實回答。
「秦沐沐上課不遵守課堂紀律，我也不過是大懲小戒、殺雞儆猴罷了，你好幾年都沒跟我聯繫，現在好不容易找我出來就因為我處罰了一個學生。」莫簡渝說著，語氣漸漸有些激動了。
「大懲小戒？你讓她在太陽底下乾乾曬到下課，這也叫大懲小戒？」何處之見莫簡渝這般，語氣也冷了下來。
「何處之，你今天就是為了你那個新歡小情人來向我算賬的是嗎？」莫簡渝看著何處之，像是生怕得到他肯定的答案一般。
「沐沐跟我是什麼關係這似乎與你無關，我今天來就是希望莫老師能夠為人師表，給沐沐誠懇的道個歉罷了，談不上算賬這一說。」何處之無視莫簡渝的注視，徑自說到。
「要是我非要問呢？」莫簡渝不肯罷休，像是非要何處之說個個答案似的。
「無可奉告！」
「何處之，你要是真為了秦沐沐好，就不該這樣跟我說話，你明知道，只要我還上秦沐沐班上一天的課，我就有的是法子折騰她。」莫簡渝見何處之這般，更是不惜用上了威脅的成分。
何處之看著莫簡渝，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現在已經變成了這樣一副讓人生厭的模樣，竟然不惜用一個無辜的學生來威脅他，要是說之前他對莫簡渝還抱有什麼不該有的希望的話，那麼對於現在的莫簡渝，何處之只覺得這個女人就像蛇蠍一般，醜陋不堪。是了，他怎麼就忘了呢，這個女人從來都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不像秦沐沐，心思乾淨，目光清澈。
何處之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又想起了秦沐沐，再想到莫簡渝剛才的話，良久，緩緩開口：「簡渝，沐沐她只是我的妹妹，你別為難她了，他只是個小孩子。」
莫簡渝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何處之看起來溫柔隨和，骨子裡卻是心高氣傲，就是這樣一個人，為了秦沐沐這樣一個小丫頭，竟然向她低頭了嗎？
莫簡渝不知道何處之只是覺得她無理取鬧，不想在跟他有過多糾纏而已，而現在何處之再見到莫簡渝，心裡竟然已經平靜得像一潭死水，這樣的心態，是何處之自己都沒有想到的。
「所以一向孤高自傲的何處之，是為了一個小孩子而向我低頭了嗎？」莫簡渝說著，語氣里透露著一絲悲戚。
何處之皺皺眉，看著莫簡渝冷冷問到：「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何處之你敢向我保證你對那個秦沐沐沒有一點的側影之心嗎？一點喜歡的成分都沒有？」
莫簡渝有些瘋狂了。
「我說過了，沐沐只是我的妹妹，我只當她是個小孩子對待。」何處之不知道為什麼聽到莫簡渝這樣說，心裡莫名有些漏掉了一拍，卻又固執的不想去深究這個問題。
「你還知道她是個小孩子？所以，你是愛上了一個小孩子是嗎？」
「我說過了他只是我的妹妹。」何處之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有關秦沐沐的這種問題，他的情緒就特別容易暴躁，連著聲音也有些不受控制了。
「那你激動做什麼，何處之，你騙得了自己，騙不了別人，更騙不了我。你在談起秦沐沐時，目光就不自覺的柔和了下來，那種目光，就像以前我們……」
「夠了！」何處之打斷她：「如果你只是為了跟我敘舊，我的話已經說完了，就不奉陪了。」
何處之說著就準備好起身，卻被莫簡渝給攔了下來：「等等，處之，我就問你幾個問題問完了我就走，絕對不會再多耽擱你一分鐘的時間，行嗎？」
莫簡渝見何處之要走，聲音立刻就軟了下來，何處之見此默了半響，最終還是點點頭坐下了。
「我想問問你，如果我說，想跟你重新開始，那我們，還有可能嗎？」莫簡渝看著何處之，有些緊張。
「
所以嬸嬸是想要跟我亂倫嗎？」何處之直白的諷刺到，現在才說這些，還有這個必要嗎？
早知道的不是嗎？早知道他會這樣說。莫簡渝抬起頭，盯著天花板不知道再想些什麼。而何處之也只是默默的坐著不再說話。
「那你，之後又女朋友了嗎？」莫簡渝低下頭來，看著何處之，有些心如死灰的感覺。
「一個人也挺好的，不是嗎？之前覺得沒必要，現在，就更不需要了！」何處之說完，喝了口身前的咖啡，太澀了……
莫簡渝聽此，笑了笑：「你回去吧，我的問題問完了。」
確實，挺好的不是嗎？雖然不可能在一起了，但至少，她是何處之的第一個戀人，也將會是他的最後一個。
「沐沐的事？」何處之點點頭，才想起了他今天來的目的。
「我是她的老師，沒那個義務需要跟一個本就犯了錯誤的學生低頭認錯，不過你放心，今後，我不會再為難秦沐沐了。」
何處之見此，也不再多少什麼，看了莫簡渝一眼，起身離開了。莫簡渝愣愣地看著何處之離開的背影，良久才回過神來，拿起放在座位上的包包，也跟著離開了……